深瞳死死的瞪著那只爪子,使勁絞著手指拼命壓抑著想要沖上去的沖動,就在她的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限的時候,安琪拉突然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你可以先走了。」
深瞳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看另外的兩個人道︰「為什麼我不能呆著這里?」
「上課的時候,我不習慣有外人在。」安琪拉瞟了她一眼道。
深瞳不服氣伸手一指李皮特,問︰「那為什麼他可是待在這里?」
「廢話,他是經紀人,這個時候當然得跟著了。」
「我也是小柒的經紀人。」深瞳反駁道。
「就你?」安琪拉一臉不屑的上下打量著深瞳,臉上懷疑的神情一目了然,卻讓某人恨的牙癢癢。
深瞳慍怒的深吸了口氣,突然猛地一拍胸脯往前走了一步,挑釁的對上安琪拉的眼神︰「就我怎麼樣?」
「不過就是一個保姆而已,得意什麼啊。」安琪拉冷笑一聲道。
「你、你才保姆呢……」深瞳頓時氣急著怒吼,緊握著拳頭似乎隨時準備揍扁她那個漂亮而高挺的鼻子。
李皮特一見氣氛不對勁,連忙快步沖了上去,攔在了他們兩個中間,嘿嘿笑著做起了和事佬,但他的主要目標卻只有一個。
「我說姑女乃女乃,拜托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李皮特一臉乞求的看著深瞳,說著又轉頭看看一臉得意揚揚的安琪拉,走到深瞳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的後半生、慕容柒予的演藝生涯現在可都掌握在她的手里,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她,我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切,不就是一個老師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深瞳不屑的冷哼一聲道。
「噓……」李皮特緊張看看她,又看看安琪拉,壓低嗓音道︰「小聲點,這個女人很神經質的,要是誰惹她不開心,她說不干就不干的,後果真的很嚴重的。」
「那換個老師不就好了。」深瞳不以為意道。
李皮特僵硬的撇了一下唇角,干笑一聲道︰「可是同一個檔次的老師,現在就只有她有空啊。而且,不是我吹牛,這個女人真的很厲害的,很有經歷,跟著她學,慕容絕對不會吃虧的。」
看著李皮特一臉認真的神情,深瞳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不情願的看著慕容柒予和安琪拉,不快的嘟著嘴巴,沒好氣道︰「那好吧,你們慢慢學,我先回去了。」說完悶悶不樂的轉身準備離開,慕容柒予卻突然一個箭步竄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不行,你不能走。」
三個人同時愣住了。安琪拉帶著薄薄的怒氣,不快的看著慕容柒予道︰「為什麼?」
慕容柒予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認真說道︰「沒有為什麼,反正小瞳不能走。」
安琪拉若有所思的端詳著兩人臉上迥異的神情,突然很無趣的發出「切」的一聲,一甩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抬頭冷眼掃了深瞳一眼,冷冷道︰「那你就留下來好了,不過上課的時候不許發出任何不必要的聲音。」
「是。」深瞳規規矩矩的點頭應著,腦袋里面卻滿是不解,都說女人善變,但是還沒見過這麼善變的女人呢。
「真無聊,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看得上眼,竟然還名草有主。」安琪拉郁郁寡歡的掃了慕容其一眼,發出一聲輕嘆︰「偏偏我這人心地善良,又沒有當小三的興趣,可惜了這麼好的男人。」
深瞳緊皺著眉頭看著面前有點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讓人有這樣截然不同、大起大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