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哥?」深瞳猶豫著握住他的手,疑惑道︰「按理說你不應該也叫慕容柒予嗎?」
慕容小哥淡然一笑︰「那只是對外宣稱的名字而已,我當然也有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深瞳緊皺著眉頭看著慕容婆婆母子兩個雙手緊握,密切交織著的視線中不斷透露出的傷感,忍不住開口問道︰「婆婆,我看小哥跟小柒長得一點都不一樣,為什麼證件照片上面的人會是一模一樣的呢?」
慕容小哥與慕容婆婆對視一眼,發出一聲輕笑,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掏出一個大約五寸見方的扁形小木盒,遞到深瞳手中,道︰「你自己看吧。」
看著那個已經被磨得發光的小木盒,深瞳猶豫著伸手接了過去,捻住木盒上的小搭扣,輕輕將木盒打開,可是第一看到木盒里面的東西,她卻當即嚇的手微微一抖,木盒在手中微微一顫,差點掉了下去。她連忙用另一只手托了一下才不致于毀了里面的東西,看著靜靜躺在紅絲絨上的怪異物體,她的心里已經隱約有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從慕容小哥的口中得到更確切的回答。
「這是什麼?」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慕容小哥,問。
「你不知道?」慕容小哥輕笑著問著,小心翼翼的將那個木盒接了過去仔細端詳著,發出一聲輕嘆︰「這個人皮面具我戴了幾乎二十年。」
「二十年?」深瞳一驚,探頭過去不解的看著里面那個只適合成人戴的所謂人皮面具,疑惑道︰「怎麼可能戴了二十年了?這個規格的面具似乎不太適合小時候的你吧。」
慕容小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挑了一下眉,又將手伸進了腿邊的大型登山包里面。
看著慕容小哥臉上的神情,深瞳驚的身子往後一靠,驚嘆︰「不會吧。」話音剛落,慕容小哥就已經從包包里面抱出一摞大大小小的盒子,看得深瞳目瞪口呆。
「可以想象嗎?」慕容小哥苦笑著問道︰「二十歲以前我就沒有用真面目示人過。」
慕容婆婆也隨即露出一臉的悲戚,伸手輕輕撫模著兒子的頭發,哽咽著感嘆︰「我可憐的兒子。」
深瞳將一切看在眼里,卻越想越不明白︰「既然過的那麼辛苦,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那些什麼狗屁祖訓真有那麼重要嗎?」
慕容婆婆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看著深瞳反問︰「如果我們不按祖訓做,那麼你們該怎麼辦?」
深瞳一愣,看著慕容婆婆詢問的眼神,遲疑了許久竟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才支吾著說道︰「那……那也沒關系吧?我們肯定還能找到別的法子的。」
「別的法子?假證件嗎?」
「那也總比讓你們母子受這種離別之苦的好吧。」深瞳一臉抱歉的看著他們道。
慕容婆婆反而寬容的笑了︰「那有什麼關系,我還多了一個兒子不是嗎?」
「那你們呢?」深瞳看看慕容婆婆,又看看慕容小哥,問。
「我們?」兩母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呵呵笑了起來。
慕容婆婆欣慰的緊緊握著兒子的手,用寵溺的眼神深深地看著慕容小哥,道︰「我們這樣也不錯啊,照樣能見面,以前我還擔心會和這個老來子有隔閡,但是分別這麼久再見面,會讓我們更珍惜彼此之間相聚的時間,哪還有時間吵架啊。」說著,竟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但深瞳並沒有忽略她眼角的那一抹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