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為什麼?」慕容伯文眯眼若有所思的看著敏敏臉上的凜然,沉思片刻問︰「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敏敏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听著敏敏的話,慕容伯文緊緊的皺起了眉,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但是這次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會傳回揚州去的,面子事小,可是你怎麼辦?你已經十六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我不嫁不行嗎?」敏敏可憐兮兮的看著慕容伯文,問。
慕容伯文目不轉楮的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片刻之後,他忽然抬頭看向門口,沉了沉臉,沒好氣的說道︰「站在外面干什麼?快給我進來。」
門立刻開了,老管家端著茶水和糕點走進了書房︰「將軍,我送茶過來了。」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慕容伯文看著他,問。
「我才剛到。」老管家連忙解釋,說著又忍不住偷偷看了敏敏一眼。
「是剛到才怪。」慕容伯文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你先出去吧。」
老管家答應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慕容伯文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開口叫住了他。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嗎?」老管家轉身看向他,恭敬的問道。
「陸伯還在茶樓說書嗎?」慕容伯文看著他,問。
「陸伯?」老管家愣了一下,很快點點頭,說︰「陸伯還在茶樓說書沒錯。」
「馬上把他給我找來吧。」慕容伯文說。
「找陸伯?」老管家不解的看著他,問︰「找陸伯干什麼?」
慕容伯文不快的瞪了他一眼︰「問這麼多干什麼?去把人給我找來就是了。」
「是,是,我馬上就去。」老管家連連點頭,轉身匆忙離開了。
看著老管家的離開的背影,慕容伯文皺著眉搖搖頭,不滿的喃喃自語︰「年紀大了,越來越羅嗦了……」
「大哥……」敏敏坐在一旁擔心的看著慕容伯文,輕喚一聲道。
「怎麼啦?」
「你到底想干什麼啊?」敏敏問。
慕容伯文輕聳了一下肩,攤了攤手,故作詫異的看著她,說︰「我不想干什麼啊?」
「那你找說書的干什麼?」敏敏繼續追問,以她對大哥的了解,怎麼可能會沒什麼。
慕容伯文瞟了她一眼,抱著手臂目不轉楮的看著從外面射進來的屢屢陽光,眸中隨即閃過一抹精光,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當然如果人犯我一尺,我們自然也得禮尚往來,是不是?」
「大哥……」敏敏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不安,擔心的看著他,問︰「不會把事情鬧的太大吧?」
「他都已經把事情鬧的這麼大了,我們還害怕什麼。」慕容伯文說著,安慰道︰「放心好了,陸伯說書很厲害的,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如果不把這筆賬還回去,人人都會以為我們慕容家好欺負的。」
「可是……」敏敏依舊放不下心。
不等她說完,慕容伯文就徑直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可是了,倒是你,這里的事情就不要管了,馬上給我回揚州去吧,省的讓爹娘擔心。」
「回揚州?我不要。」敏敏一听要送她回揚州,頓時急了︰「我不回揚州,我要呆在長安。」<
br/>「不行,誰知道長安還會鬧多少風波,你留在這里沒好處。」慕容伯文嚴詞拒絕道︰「更何況,都已經出來這麼久了,你也該玩夠了,該回去了。」
「我不要,我不要回揚州。」敏敏說著,轉身就要往外沖,她才不要走,她要留在這里。
慕容伯文臉色一沉,一個箭步追了上去,一計手刀輕輕敲在了她的脖子上。
敏敏當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慕容伯文伸手扶住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然後輕喚一聲道︰「金沙。」
「主人有什麼吩咐?」一個黑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慕容伯文的身旁。
「馬上把小姐送回揚州去。」慕容伯文伸手將敏敏遞了過去。
叫金沙的黑衣女子扶住敏敏,點點頭答應︰「是。」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慕容伯文忽然又叫住她,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遞到了金沙的手邊,說︰「昏睡散,每十天服一顆。」
金沙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了過去︰「明白。」說完,很快轉身離開了。
慕容伯文目送著兩人離開,很快回到桌邊,拿過紙筆,很快寫下一段話卷成塞進一個小銅管里面,然後走到門外,對著空中吹了一聲口哨。不稍片刻,一個黑點的忽然從天空中俯沖直下。
慕容伯文淡淡一笑,輕輕抬起了手臂,一只矯健的獵鷹輕巧的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慕容伯文伸手輕撫了一下那只獵鷹,將手中的銅管塞進了鷹爪上的皮套里面,綁結實了,手臂輕輕往後一聳,獵鷹立刻展翅飛上了天空,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慕容伯文仰頭看了看天空,轉身準備回書房,剛走到門口,就听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停下腳步轉頭一看,正好看到老管家帶著一個一身布衣的老頭匆匆跑了過來。
老管家跑到慕容伯文面前,輕喘著氣,說︰「將軍,我已經把陸伯帶來了。」
「嗯。」慕容伯文點點頭,看了陸伯一眼,問︰「陸伯,近來可好。」
「托將軍洪福,一切都好。」陸伯恭敬的作了個揖,說︰「不知將軍突然找小的過來有什麼事?」
「確實有件小事想要拜托陸伯。」慕容伯文說。
陸伯惶恐的彎下了腰︰「將軍言重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吩咐好了。」
「進來吧,我們慢慢談。」慕容伯文說著轉身走進了書房。
「是。」陸伯答應一聲立刻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