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趁著慕容柒予不在,深瞳正躲在房間里面奮筆疾書,雖然還用不太慣毛筆,但是經過一上午的努力,終于讓她寫完了一封信。
她輕撫了一下額頭冒出的細汗,將信紙折好塞進信封里面,才稍稍松了口氣,鋪開紙,繼續寫下一封。
就在這時,門突然毫無預警的被推開了,一個高大身影跨步走進了門。
忽然听到開門聲和意外的腳步聲,深瞳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小柒回來了,條件反射的用手臂壓住了信紙,警惕的向前看了過去,卻意外的看到了另外一張臉。
「怎麼是你?」看到慕伯文陰沉的臉,深瞳先是一愣,很快稍稍挪開胳膊,緊皺著眉,不解的看著他,問︰「你到這里來干什麼?」
「你?」慕容伯文輕聲嘟噥一聲,隨意掃了一眼她胳膊下面壓的信紙,走到桌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隨口問道︰「你在寫什麼?」
深瞳連忙將桌上的紙都收了起來,藏在自己懷中,目不轉楮看著他,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不過就是過來坐坐而已額。」慕容伯文不以為意的說道。
「過來隨便坐坐?」深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果斷的搖搖頭︰「無事不登三寶殿,小柒又不在,大哥也應該不是隨便過來看坐坐的吧,有話就只說好了,不用遮遮掩掩的。」
慕容伯文若有所思看了她一會兒,很快繃起臉,正色說道︰「那天晚上我意外的听到了你跟小柒說的話。」
「那天晚上?」深瞳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看著他,問︰「你說的那天晚上是……」
「我跟你提出要求之後,你跟著一個男人離開的那天。」
「哦,你說那天晚上啊。」深瞳頓時恍然大悟,然後不解的繼續看著他,問︰「那天晚上又怎麼啦?」
慕容伯文臉色一沉,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說︰「你答應過我會離開的,為什麼又反悔了?」
「反悔?」深瞳冷笑一聲,反問︰「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反悔了?」
「就在那天,你跟小柒說,沒有答應過我任何事情。」慕容伯文直截了當的說。
「說起這件事,我現在鄭重警告你……」深瞳不滿的看著慕容伯文說︰「拜托你不要多此一舉,把我們之間的約定告訴小柒,要不然到時候可能不是我不想遵守約定,而是小柒不肯放我走了。」
慕容伯文頓時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猶豫著說道︰「這麼說,那天晚上你說的話都是騙他的?」
「要不然怎麼辦?現在就實話實話?」深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反問。
「唔……」慕容伯文背靠著椅子,眯眼若有所思看了她一會兒,感興趣的問道︰「你這個女人真的讓人很難捉模。」
「既然很難捉模,你就不要捉模了。」深瞳冷冷回道︰「我不喜歡老是被人盯著。」
慕容伯文微微勾起唇,輕點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深瞳,故意許久沒有挪開眼神。
見他依舊牢牢的坐著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深瞳忍不住不快的皺起了眉,狠狠瞪了他一眼,說︰「沒有別的事情了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離開吧,我很忙,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很忙?」慕容伯文輕挑了一下眉,故作好奇的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要忙?」說著,他瞟了一眼她身前的那堆紙,繼續追問︰「寫信嗎?你都在寫些什麼啊,不介意讓我看看吧。」說完,伸手就想要去拿她壓在手臂下面的信紙。
深瞳連忙將信紙護到胸前,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怒喝︰「把你的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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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慕容伯文手中的動作頓時一滯,詫異的瞟了一眼她臉上的怒意,很快收回手,站起身就往門口走去︰「既然不受歡迎,那我就先走了,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食言的。」深瞳厲聲說道︰「倒是你最好還是守口如瓶,要不然出了什麼事,就請你自己負責吧。」
「那是當然的。」慕容伯文笑著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眼看著慕容伯文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深瞳忽然輕皺了一下眉,遲疑了片刻,說道︰「那個……」
慕容伯文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她一眼,不解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敏敏她……現在沒事吧?」深瞳問。
「這你可以放心,敏敏她現在很好。」慕容伯文笑答。
「你們還會逼她嫁給靳玉堂嗎?」深瞳又問。
「當然不會。」慕容伯文月兌口而出回答。
「那就好。」深瞳頓時松了口氣,她現在最擔心的敏敏,只有敏敏沒事,她就放了一半的心了。
「她必須要嫁。」慕容伯文忽然又說︰「雖然她現在還不願意,但是她會想通,會同意的。」
深瞳頓時一怔,一臉詫異向他看了過去,試圖要辯解,可是慕容伯文根本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她忍不住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堆在桌子上的紙張,看來還得多寫一封非寫不可的信了。
「小瞳姐,小瞳姐……」這時,另一個聲音又赫然在門外響了起來。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好好準備了。深瞳立刻將東西都收了起來,滿臉堆笑的抬頭對上阿九那張滿是欣喜的臉龐。
「今天有什麼好事嗎?這麼開心?」深瞳看著阿九,笑問。
阿九一蹦一跳的走進屋子,在她面前坐下,看著深瞳,搖搖頭︰「沒什麼好事啊,怎麼啦?」
深瞳眯眼仔細端詳了她一番,說︰「可是你今天好像笑的特別燦爛。」
「是嗎?」阿九不好意思的捂著微微有些發燙的臉,嘴角邊甜蜜的笑意卻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