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輪到制衣局了,」清清蹙蹙眉,「咱們這兒的大部分是女子,很有可能,這只鞋的主人就在我們身邊。」咬咬嘴唇,一雙靈動卻流露出清高的大眼里逸出厲芒,「不管是誰帶來這場災禍,總之!我要活!!!」
任洛岩看著那雙不屈地雙眼,心中觸動。
砰砰砰!!!
劇烈的拍打聲讓兩女一躍而起。
「清清翠煙你們在里面嗎?」門外傳來女子焦急地呼喚聲。
清清站起身,按在桌上宣紙上的手微微顫抖,「在,紫竹是你嗎?」
「清清你在啊?翠煙在嗎?快開門,乾陽殿的總管曹公公來了,還帶來了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只鞋!」外面的聲音急促而緊張。
清清看了任洛岩一眼,站起身打開門,對有著一雙杏核眼的俏麗女子微微點頭,側讓出一個身子的縫隙,「翠煙也在,不過還沒梳洗換衣服,今天沒有她的班,能等會嗎?」
紫竹看了里面衣裙凌亂的頭發散亂的任洛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像是害怕會嚇到任洛岩似的,柔聲柔氣地說,「翠煙不要著急,我們會等你的。」
任洛岩感激地對紫竹點點頭,隨後紅著一張小臉拿著換洗衣服躲進了一個矮屏風後面。
「真是的,躲什麼啊,好像咱們是那些臭男人似的……」清清對紫竹咕噥著,紫竹笑著道,「翠煙有多害羞咱又不是不知道,你啊,做姐姐的可要讓這點。」
清清嗯了一聲,「好吧,看在紫竹姐姐的份上我就忍受著懶豬的小家子氣吧。」
紫竹听到清清叫任落岩懶豬忍不住咯吱咯吱笑了起來。
任洛岩在屏風後面換好了衣物,想了下,垂下臉,看了下自己如玉石般的玉足,臉上露出決絕的笑容,清清可以為了活付出任何代價,她這條由父母拼命保護留存下來的小命,怎麼能不珍惜。
彎下腰,任落岩白皙地手慢慢地滑了下去,在腳踝處停下,輕輕摁了下。
巨痛讓任落岩的臉色瞬間發白。緊緊咬住下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讓清清和紫竹听到,楊梅大點的汗已經順著她雪白光潔的額頭冉冉而下。
等了半晌的清清和紫竹有些不解了,換個衣服怎麼要這麼久?
「煙兒?還沒換好嗎?外面的那些人可不會等咱們的,要不要我過來幫你?」清清問,語氣里的關懷味道卻是誰都能感受得到的。
矮屏風後面的人影頓了頓,一個穿著宮裝的縴瘦女子走了出來。她臉色稍稍有些發白,但是那清純秀美地小臉蛋兒瞧了依然讓人忍不住生出我見猶憐的感情來。
「煙兒?怎麼換個衣服換了這麼久?」清清上前幾步想要替任落岩檢查一下。
任落岩後退數步,掠過臉旁的一絲烏黑秀發,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清清我沒事,我們快走吧。對紫竹點點頭,任落岩先一步走了出去。
「怎麼走這麼快?」清清抱怨兩句扯著紫竹追了出來。任落岩腳步穩健,嘴角翹起一縷頑皮地笑容,早檢查早過關啊,我還有些困哩。比劃著張開小手掩去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清清和紫竹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