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在發愣,又一聲小狗的吠叫,驚醒二人,皆往門外張望。
門外,過來一個男子。
鐵腿夫人驚叫一聲︰「夫君——」奔出房外。
鐵腿站在院中,一眼認出村姑打扮的穆冰霜,頗有幾分驚異︰天下間竟有如此相似的人。「夫人,你沒傷著吧?」
「沒事,幸好遇上這位姑娘救了我——」鐵腿夫人望著穆冰霜。
穆冰霜點頭。
「姑娘,天色太晚,今日我們可能在姑娘處借宿一夜?」鐵腿夫人問道。
穆冰霜道︰「這里雖然不比城里舒適,但房間挺多,你們可以住西邊那間房。」回到廚房,將兔肉放回壇里,換成了稀粥。
穆冰霜並不會做飯,自從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又不能告知身邊任何人,才暗地里向人學習做飯的手藝,稀粥、米飯、炖菜、炒菜、腌制,僅僅這些簡單的菜式。
吃飯的時候,鐵腿不停地往妻子碗里夾菜,妻子總是含笑接納,目光中盡是感激。
穆冰霜心里酸酸的,不自覺地又撫模了一下自己的月復部,里面同樣孕育著一個生命,別人享受著丈夫的疼愛,但她卻孤獨地躲在山野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鐵腿夫人輕聲問道︰「姑娘救了我,還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我——穆——」話未出口,心里卻暗道︰不知告訴別人自己的真實姓名,否則此事一定會傳遍武林,「叫我木蘭!」
「哦——木蘭姑娘,你怎麼一人在這里居住,而且听口音不是當地人?」鐵腿問道。
「我家在江南,每年這個時候我總會回來住一陣子,過些天就是我父母的忌日……」說到此處時,穆冰霜臉上掠過一絲憂傷,「我家在此處還有些田產、房產……」
鐵腿行走江湖,早就听人說過,離此不遠就是百花谷的芙蓉小築,幾年前一場大火後,這里變得冷清,從那以後,百花谷每年會派兩名使女來此收帳。
「待我父母忌日一過,我就該回去了——」穆冰霜道。
「既然如此,我們能在此處相聚,也算是頗有緣份——」鐵腿夫人道。
「嗯——」穆冰霜笑著。
次日一大早,穆冰霜送走鐵腿夫婦。又出門買菜、買米。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不能在此處生產,離芙蓉小築太近,很快,別人就會知道,她得尋一處更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
過了幾日,百騙巧偷來此騷擾過幾日,穆冰霜實在被煩得厲害了,決定好好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否則這般下去,弄得她吃不安睡不著。
估模著日子,該是二人再來的時候。
設好了機關,就等著獵物上鉤。
院外,又響起了百騙巧偷的聲音。
「姑娘,行行好吧,我大姐她要生了……」
穆冰霜探出腦袋往外望,可不,見巧偷正一晃一搖地扶著百騙過來,百騙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可還是死性不改,照舊干壞事。
「啊喲喲——」百騙一聲高一聲地尖叫著。
穆冰霜拿不準對方是真是假,如果是假,自己一出去就會上當,這姐弟二人詭計百出,己無害人之心,但卻應有防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