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卜命師 第一百零二章 劍訣

作者 ︰ 不聊生

「日月為易,日者,天下之陽,月者,天下之陰,一陰一陽,調和為道,易者,便為天下之道。人有靈,劍有靈,日月天下,皆有其靈,易者,天下之靈。」聶寬雲徐徐道來,說道此處,便停了下來,等待楊銘的回應。

楊銘一時之間尚且未能理解,便只是在心中默念了數遍,仔細記住聶寬雲所說,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記住。

「一者孤,二者分,三者眾。易有三,簡易,不易,變易。」

這次的話,卻更玄乎了,但楊銘也是仔細記住,便又點了點頭。

「簡易者,如雞鳴日升,如落葉歸根。」

「不易者,如水滴石穿,如積沙成塔。」

「變易者,如滄海桑田,如朝生暮死。」

聶寬雲極為緩慢地說完了,就看著楊銘,卻見楊銘皺著眉頭,不斷地在思量著。

前一輩子,楊銘可算是滿月復經綸,鄉中的秀才,也算得上是一個文化人,但現在,他卻也無法在一瞬間便理解,只能先將劍訣記下。

聶寬雲見楊銘如此,也只是一笑,靜靜地走開了,這劍訣,需要靠自己的理解,只有自己的理解,才能夠真正學會,便像是一種意識,只能意會,卻是無法言傳。

日月為易,這個,應該是從字面上的意思來說的吧?楊銘盤膝坐下,用手在地上畫著,口中卻是不斷地默念著聶寬雲所說的話。

至于後面那些,說的又是什麼,既然易是代表了日月,而日月卻又代表了陰陽,陰陽調和,就是天下間最大的道理,那麼易,就是代表了天下,如果說天下萬物都有靈,那麼,‘易’應該也有它的靈才是。

慢著!不對,天下萬物有靈,應該說的都是物件才是,那易,究竟是代表著一種道理,還是說,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有易這種東西的存在?如果有這種東西,那又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東西呢?如果沒有,那麼,它又為什麼會有靈呢?

楊銘不斷地反問自己,又緩緩咀嚼著那兩句話,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總是有點模糊,似乎是抓到了要點,卻又好像離很遠。

「不能急,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先想想後面的句子。」楊銘自語道,便先將前面的繞開,想著中間的那一句話。

一者孤,這是什麼意思?是指第一個是孤,還是?

楊銘仔細想著,卻也覺得這些話似乎有很多種解釋,而且每一種,似乎都能夠說得通,畢竟,這些東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像前世那些唯心唯物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哲學,讓人頭痛不已,但只要看法不同,卻都像是理所當然的正確答案。

「一者孤,二者分,三者眾。」楊銘又細細地讀了一遍,「三者眾?三人成眾,這句話的意思,好像以前的一句話……,對,三人行,必有我師,三!就是這個三,三個人一起走,就有一個能成為我的師傅,但這句話,卻似乎跟這個有點不一樣,但如果按這個方向理解的話,這個三,應該是比較好的東西才是,孤跟分,似乎也都是不好的東西,或許這幾句話的意思是,只有一個就會孤單,兩個卻容易意見不合而分開,三個卻是一種中和,能選出最好的,但是,若是按這個理論,前面的陰陽,卻應該還有一種才是,為何陰陽調和就是道呢?」楊銘自問自答,時間,卻是在一點一滴地過去。

「哦!不,日,月,易應該是三種東西,如此一來,三這個數,便可以代表一切,也是最為妥善的數字。所以,前面的意思,應該就是指天地之間的陽為一道,陰為一道,陰陽調和則又是一道。天下有三道,所以三者終,而這陰陽兩道,卻能包含在調和一道之中,所以,應該還能有更為好的解釋才是。」楊銘細細想著,他覺得,這些口訣似乎還不怎麼完善,缺了些什麼,能夠再加上些什麼,讓其更加完美一些。

天地有三道,那麼,陰陽調和稱之為易,易也有三道,而這個三道,卻可以用三個詞來表示,簡易,不易,還有變易。而這三個詞,卻又都是什麼意思呢?等等,就算我將這三個詞解釋出來了,卻又如何跟劍法拉上邊呢?

楊銘做了半天的學問,才發現自己似乎有點離題,劍訣,卻是跟劍有著必然的關系,若是拋開劍,自己就算是想破腦袋,那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等等,那糟老頭子可說這是什麼翌暗劍法,應該跟劍靈沒什麼關系才對,可劍法這東西,應該是一些招式才對,為什麼會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句子?後面那幾句,似乎是重點。

簡易者,如雞鳴日升,如落葉歸根,這一句,字面上的意思應該是簡易的東西,就好像公雞在太陽上升的時候會鳴叫,樹的葉子,最終會掉落在根處,這些,卻都是些自然現象,就是簡簡單單,根據本性,雞的鳴叫跟樹葉的掉落,都是很正常的東西,率性而為,想如何就如何,可這樣,跟劍法有什麼關系麼,難道用劍,也不用考慮,想如何出手就如何出手?可如果這樣,那跟街頭混混又有什麼區別?

不易者,如水滴石穿,如積沙成塔。不改變的東西,卻像是跟水將石頭滴穿,沙匯聚成塔一樣,都是一種持之以恆的東西,這點道理,以前就學過,可這個東西,跟劍法又有什麼關系?如果說練劍,那還說得過去,但是要弄到劍法上面去,確實不知從哪里下手好了。

變易者,如滄海桑田,如朝生暮死。變化的東西,可以是滄海桑田一樣,在緩慢中變化,讓人察覺不出,也可以是朝生暮死一般,急速地轉變,這一點,卻是劍法的關鍵,瞬息萬變,讓敵人防範不來。可這滄海桑田,卻又是有點兒玄了。

楊銘一句一句地理解著,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抬起頭來,長長地吁了口氣,走出房間門外,周圍的一片黑暗,卻已經是晚上。

「這麼幾句話,我竟然想了一整天!?」楊銘自嘲道,他不是個愛鑽研的人,但听了這麼幾句話之後,似乎有種特別的魔力,讓自己忍不住去想,現在回憶起來,卻似乎是經歷了一些什麼,但又像抓不住。

楊銘搖搖頭,他決定不再想了,不是因為想不下去,只是月復中空空如也,再也動不起鑽研的念頭。

「先找點東西吃吃。」楊銘自語道,這些天,東西都是人家送上門的,基本是張口就能有吃的,現在在這房間一整天,卻是奇怪,沒人送給自己飯菜,似乎是知道自己會想得忘記了時間似的,還是送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了,想到此處,楊銘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洛城的伙食,還真不是普通的好,起碼,那個廚師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普普通通的東西,也能煮出山珍海味般的美味。

正在楊銘滿腦子食物的時候,不知不覺中,背後已經有一個黑影悄然跟上。

鏘!劍出鞘的聲音。

楊銘神經一緊,任何特殊的聲音,對楊銘來說都是十分的敏感.

楊銘的嘴巴揚起一聲冷笑,即使他知道,背後已經有一把劍直指他的後心。

「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楊銘笑道,身子輕輕一斜,就輕松躲過了這一劍。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有比回答更好的東西,就是劍,劍勢一轉,又是斜斜轉向楊銘脖頸。

又是這樣的進攻!?楊銘微微一笑,身子輕輕後仰,再一次躲了過去。便在這一念之間,楊銘腦海之中閃過一句話「簡易者,如雞鳴日升,如落葉歸根。」這樣的進攻,就能取得成效?楊銘一笑而過,這種進攻,快是快,那人幾乎是不用考慮便能出手,可這樣又如何?我每一招都能輕松躲過,而且,他身上的破綻百出,若要擒下他,也只需三招,這樣的劍法,又有什麼用。

楊銘還在考慮著今天的東西,那人的一劍,又隨之而至。

「好!」楊銘一聲喝出,左手伸出,要去扣那人左肩,右手一翻,便往那人後輩壓下。

呼!一個呼吸之間,楊銘似乎已經抓住了那人,可劍,卻已經抵在了楊銘的下月復。只差一分,便能刺入楊銘的下月復,而那人,卻在此刻停了下來,只是定住,不再做半分移動,

什麼時候!?楊銘心底一怔,對方的招式平平無奇,卻是什麼時候將劍刺在這關鍵位置。

「好了,龍五,你可以先走了。」正在楊銘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消了楊銘的害怕。

聲音楊銘很熟悉,只因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聶寬雲。

「老頭子是你!?那這個人是?」楊銘看著聶寬雲,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這洛城當中,是不會有人來刺殺自己的,唯一的解釋,是那聶寬雲又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名堂,而且那家伙用的招式,似乎在某種程度上與聶寬雲有點相似,所以才會認為那人就是聶寬雲,可現在……

楊銘還在想,卻忽然覺得下月復一痛,那劍已經刺入了半分。一下吃痛,手就不只覺松了下來。這一松,那人便像忽然消失在夜色之中一樣,頓時再也看不見半分了。

「呵呵,小子,如何?」聶寬雲笑著走了上來。

「什麼如何?」楊銘有些不滿,雖然身上的傷口不重,卻是痛得很,沒有人會喜歡無緣無故身上多了一個口子。

「那個人是宿暗除了你我之外剩下的最後一人,他跟你一樣,也听了今朝的話,我特意讓他來會一會你,希望你能從中理解到一點東西,如何,受益匪淺吧。」聶寬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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