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平凡的小村莊,地理位置十分優越,位于洛城和河城的中轉站。
這條道上,盜匪林立,本該是治安極為差的一個地方。
可是,這里卻是出奇的太平,甚至比洛城內部還要安全不少,一切都只因為一個字,窮!!
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大家都很有錢,沒必要去拿那麼點,另一種,則是小村莊現在的這種情況,大家都很窮,窮得叮當響,便也沒有了偷來搶去的心思。
楊銘現在走在這條村里,就感覺到一種純樸,家家門戶打開,卻是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你是什麼人!?」一個稚氣的聲音傳了出來,叫住了楊銘,卻是小孩。
楊銘轉過頭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孩,約莫七八歲的年紀,小小的個子,稚氣未月兌,手中卻是拿了一把劍,現在那把劍,正指著楊銘。
「把錢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小孩見楊銘轉過身來,似乎被楊銘的樣子嚇了一條,但還是戰戰兢兢地把話說了出來。
楊銘看了覺得有點好笑,這一路上,攔路要錢的可不少,現在居然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都敢打自己的主意了,展顏一笑,卻沒有發怒,他還不至于跟一個小孩子這般計較,想了想,笑道︰「小的錢在路上都被人搶走了,大爺饒命啊!」
「少嬉皮笑臉!看不起我是不是!?」小孩臉一紅,劍起而向,便要向楊銘看來。
楊銘雖然傷得重,可還不至于讓一個小孩子取了性命,輕輕揮槍一擋,便將小孩擋了下來。
當!小孩只覺一陣大力自劍上傳來,虎口一麻,再也握不住劍,站立不穩,劍落地,人也跌坐在地上。
「歡兒!!」一個老嫗走了出來,年紀約八十多歲,走路都不是很穩健,拄著拐杖,直接走到了楊銘面前,賠笑道︰「大爺,歡兒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便饒了他罷。」
楊銘本便沒動什麼殺機,只是身上有傷,控制力便也差了一些,一時之間難以把握力道而已,展顏一笑,道︰「老婦人嚴重了,在下只是看他英氣逼人,有心試他一試,一時把握不好,還請老婦人不要見怪,老夫人,在下葉三,本是洛城人氏,外出行經此處,遇盜匪伏擊,希望能借寶地躲避一段時間。」楊銘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呵呵,大爺嚴重了,這等地方,便如荒郊野外一般,誰都可以來,既然如此,不如到老身舍下,也讓老身好好盡下地主之誼。」老嫗笑了笑,道。
「在下便先謝過了!叫在下葉三便是了。」楊銘恭敬道,對于老人,他向來很敬重,當然,前提是對方得有個老人樣子,為老不尊的,楊銘可受不了。
老嫗將楊銘帶回了屋子,房子很簡陋,可以說是面徒四壁,但卻打掃得很清潔,一塵不染。
老嫗為楊銘準備了熱水,更是拿出了一些傷科藥給楊銘,楊銘拜謝之後,便在房間中休息起來。
必須趕快恢復實力,楊銘閉眼打坐,緩緩調節著氣息,運轉內勁,療起傷來,不知不覺,便又到了晚上。
「葉三,老太婆準備了點飯菜,便放在門口,天晚了,老太婆早些睡覺,你若需要什麼,便自己盡管拿就是了……」老嫗在楊銘門口喊道,便有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房間中,楊銘緩緩張開了眼楮,長長地吁了口氣,不知道是老嫗的藥起了作用,還是自身的恢復能力極強,早上還難以行動的傷,到晚上便好了大半,楊銘揮了揮長槍,感覺很滿意。忽覺月復中空空如也,想起老嫗方才的話,便打開了門,將食物拿了進來。
咸菜白粥!?這或許已經是她們最好的食物了吧,楊銘拿了起來,想起自己上輩子那些貧困日子,貧窮,真的不好受,搖搖頭,不再多想,便將咸菜白粥拿了進來,草草吃了,便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
這一覺,便直接到天明,雞鳴日升,楊銘一伸懶腰,動了動手腳,傷基本已經好了。
「好了,該走了!」楊銘笑了笑,便要去與老嫗告別。
「喂!」一個聲音叫住了楊銘,卻又是那個小孩。
「恩!?」楊銘轉過身子來。
「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若有什麼企圖,還要先問過我手中的劍!!」小孩又舉起了劍。
楊銘看著這個小孩,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父母,不禁又有些心酸。笑了笑,道︰「我是葉三,從洛城中來,經商路過此處,被土匪打劫,只是來借宿一晚,今天便要走了。」
「真的!?」小孩還是不信。
「珍珠都沒這麼真!」楊銘沒好氣道,對一個小孩,他又能如何。
「葉三,你醒了,來,吃點早飯吧,窮苦人家,也沒什麼好菜,將就著吃點,吃飽了,也好趕路。」老嫗听到了楊銘兩人的對話,笑著迎了上來。
「謝過老婦人了。」楊銘鞠了一躬,笑道,也不推辭,昨晚那些白粥,還不夠他暖肚皮的。
「你是洛城的人!?你現在要去洛城!?」小孩一驚道。
「是的!怎麼了!?」楊銘不解道。
「進洛城要錢,你還說你沒錢!?看我……」小孩怒道,只是那種稚女敕的臉,如何發怒,都只是顯得可愛而已。
「歡兒!怎的這般沒禮貌!出去!」老嫗一震拐杖,厲聲道。
「我只是說事實而已……」小孩不服,卻是挺起了小胸膛。
「你想……你想……氣死我!!?」老嫗舉起了拐杖,便要往小孩打去,小孩一個激靈,便躲了過去,不再說話,卻是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老夫人,葉三是個商人,雖然被土匪搶劫,但身上,還有一些金幣……」楊銘道,便拿出了數十兩黃金放在了桌子上,道︰「這些,就當是這兩天的飯錢吧。」
老嫗看都沒看那些錢一眼,只是微微一笑,道︰「年輕人,你的心意,老太婆就心領了,老太婆這條村子,就剩下幾戶人家,而且都還是跟老太婆一樣將死未死的,有了錢,老太婆也不知道哪里花去,拿出去,只怕還沒走到河城,老太婆就因為這些東西,脖子上的腦袋就保不住了……你還是收回去罷。」
「方才那個是您的孫子吧?他已經進行的戰士檢驗!?這種年紀,正當是補身子的時候,這些錢,也好讓他去一個好點的戰士學院,接受真正的訓練。」楊銘說著。
「他不是,不過現在,他是我們這村里所有老東西的孫子了,他的名字叫許歡,卻是個命苦的孩子啊。」老嫗說著,眼中含著淚。
「若有在下可以幫忙的地方,在下定不推辭。」楊銘恭敬道。
「他的一家,本也只是村中的一戶普通人家,他的父親許鐵,是這村莊中唯一的一個劍士,順理成章的,便與本村最美的一個女子結為了夫婦,那時候,這條村雖然窮,卻因為有著許鐵的守衛而十分安詳,眾人安居樂業,可當又一次,許鐵上山打獵,遇到土匪,激戰之下,負傷歸來,卻從此落下了病根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根本無法再維持生計,村中的人感激許鐵平時作為,都盡力相助,可畢竟都是窮苦人家,只救得了一時,許鐵的病,終于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許鐵的妻子,在河城有個朋友,說是能介紹她去洛城做工,工錢不菲,卻是夠了許鐵的看病錢,妻子不顧許鐵反對,便毅然去了洛城。」
「只怕,這不是什麼好工作!」楊銘應道。
「青樓女子,風塵之中。」老嫗搖了搖頭,道︰「所托非人啊,許鐵的性子烈,知道了這個消息,哪里還能坐得下去,將歡兒交托給我,便連夜趕去了洛城,可這一去,卻再也沒回來了,而那時,歡兒才四歲。」
「四歲,起碼兩年,這種情況,在洛城,只怕連尸首都難以找到……」楊銘暗道,卻是嘆了口氣,道︰「怪不得他這般想去洛城,是要去尋他父母了。」
求推薦!!
求收藏!!
求點擊!!!
看書的大大們,請花五分鐘注冊一個賬號!
收藏一下不聊生的書吧!!
您的支持是不聊生寫書的最大動力!!!
一如既往地求一切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