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虎眼一瞪,驚出一身汗,將曹苗苗按在床沿,說︰「爛貨,老子是你管的麼,早就想休了你!」
趙夫人假意去勸,說︰「嫂子,都是我不好,不該扶魏大哥歇息,要怪就怪我吧!」
黑鐵塔哼了一聲,將劍擲于地,背站窗邊,不言語。曹苗苗拉了魏軍往外走,手下人圍上前看熱鬧,被魏軍喝斥一番。早有耳目報于桃富,桃富大驚,火速趕到黑鐵塔處,支開了趙夫人,說︰「何故沖撞了魏哥?」
黑鐵塔說︰「想我弟兄三人結義以來,同甘共苦,哪知他竟跑我房內,玩我老婆,我黑鐵塔有何面目見人?」
「想這趙夫人不是好鳥,挑撥離間,故意離散你我弟兄情份,為她丈夫報仇,你見她真對你好嗎?」
「哦?這女人對我百般恩愛,如何會離散?分明是魏軍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當初被標通所虜,不是魏哥全力相救,以人質相換,你能有今天嗎?魏哥酒醉擾事,應當寬恕才是,方顯大度。」
黑鐵塔一听,冷靜考慮前後,倒也信了。
桃富再說︰「趙夫人畢竟與我等有仇,即使做了夫妻,也要防她一妨,以免再生事端。」
「小弟謹記在心,二哥不必掛念。」
魏軍酒醒後,頓覺後腦疼痛,曹苗苗撫慰說︰「上回侵擾趙善之妻,趙善執劍在手,卻要殺你,不是那賤人拖住,我好意說之,你早做了艷鬼,何不借機除之,以絕後患。」
魏軍說︰「婦人之心,實是惡毒,我與趙善兄弟相稱,豈能有異心?一路殺拼過來,趙善不曾負我,忠心耿耿,我既調戲他妻子,皆因醉酒,來日將佷女魏蘿送予他,以作賠罪。」
「也好,魏蘿私放敵賊標通,居心不良,不如送個人情。」
是夜,魏軍派人送魏蘿到黑鐵塔處,當面解釋︰「趙弟,我佷女原是茶壺子的情人,如今茶壺子已死,不如送與你做房二女乃。」
黑鐵塔接過被單裹好的睡美人,甜甜親了一口,抱進床窩。他甚是歡喜,因此不計前嫌,卻叫手下人備下一桌酒席,答謝魏哥厚愛。
黑鐵塔回到帳房,自不去趙夫人住處,單往西廂一小間走來,輕推門,按亮壁燈,見送來的美人已睡,慌忙月兌了衣褲,擠進被窩。既是夫人被魏軍糟蹋,玩玩他的佷女卻是扯平!他控住呼吸,先起身熄了燈,漸漸湊過去,手間模到絨絨的毛皮。這是如何?難道睡覺也裹上毛衣,不讓踫嗎?黑鐵塔想起魏軍的非禮,雙手抱將過去,手臂上吃了一咬,四個深深地牙齒印!
這女子如此厲害,竟不讓他踫,還咬他。看樣子得安慰兩句︰「美人,我黑鐵塔陪你,難道不高興嗎?看看這是什麼?夜里還發光呢,戴在你的脖子上,過來呀,讓我親親——」
「嗯嗯嗯——」
「唉呀,你同意了,同意就好!」
黑鐵塔移過身,伸長嘴,不想又咬了一口,嘴巴腫起老大。他憋不住氣,怒道︰「哼,給你溫柔你不要,我倒要看看你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他揪住皮毛,奮力一撕,只听「汪汪汪」狂叫,唉呀,了得!這女子是鬼,變成一條狗了!黑鐵塔吃了咬,上了當,哪能甘心?三拳打在狗腦上,那狗哼哼氣,四肢一蹬,死了。
「他媽的,竟弄條母狗讓老子消遣!明兒殺了他去——」黑鐵塔自言自語,將死狗一扔,披衣回趙夫人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