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三披好衣服,打了曹苗苗一巴掌,噴些水在她臉上,她才驚慌爬起,大叫︰「你弄得我好痛,好痛呀!你是不是動了我的,你無恥、下流!」
「媽的,作起正經來了,既如此,我倒要無恥一回,下流一下!」
刁三撲上去,卻模到一個冷冰冰的肚子,滑膩滑膩,手上沾了沾液,如沾了琉酸,灼灼地發燒,刁三哎喲一叫,見身子底下的不是曹苗苗,卻是魏軍頭顱,正瞪眼裂嘴地說︰「你膽敢踫我老婆!?我也要糟蹋一下你老婆!」
「王魔頭玩了你老婆,你怎麼不去踫踫老尼姑?」
「那是我欠他的錢,我甘願!我欠你什麼?跟我去陰間吧!」
魏軍頭部變形,拉長拉大,一條舌頭如蛇卷住刁三,舌液有腐蝕力,刁三全身劇痛,體內鋸狀草受了刺激,反如春之草,舒展葉面,釋放能量。鋸狀草來回拉扯,舌頭斷裂數節,落地化為膿血。貴貴出手揚出翡翠劍,魏軍呼地逃走,劍追出數里,變白光返回。
曹苗苗嚇得膽破,只好服從刁三。三人循著狼跡出得洞來,徑奔王府。半道中,貴貴呼出青鹿,與刁三作別︰「叔叔且放心去,我得回山峪峰服命。」
「你師父既有法力,可邀來一同破除女魔。」刁三道。
「師父不輕易下山,潛心修煉道行,未必肯答應。」
「只顧修煉,而不用之,有什麼鳥用?」
貴貴不語,跨上青鹿,腳下生風,一溜煙地走了。刁三拴住曹苗苗雙手,如拉牛似的。早有人報之王魔頭,王魔頭一听是刁三,喜出望外,急開銅門,列隊迎接。刁三單腳跪地,叩拜王魔頭︰「老丈人在上,受不孝女婿一拜!」
「此女子何人?」王魔頭問道。
刁三扭起她的頭,說道︰「此乃魏軍遺孀,曾侍候于你,丈人如何忘了?」
「呵呵——」王魔頭撫須大笑。
「今將此婦人獻于你,以表寸心!——還不磕頭謝恩?」
曹苗苗泣涕不語,王魔頭一使眼色,手下人將曹苗苗拖到後室,令女佣為其洗身,梳妝。
王魔頭摒棄他人,與刁三促膝交談。
刁三說道︰「丈人有所不知,昔日季少刃便是我所扮裝,為了掩人耳目,我一直沒有透露真實身份。」
「這麼說與我交手的是你?」
「我不過做給趙夫人看的,此女人不簡單,幾次要尋你報仇,現不知去了哪里?」
「好像還有個豆璀,她們一同投靠了紫橙。」
「這倒是一大威脅。魏軍、黑鐵塔、桃富的死,都是趙夫人一手促成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你!」
「哼,量她小小婦人,能把老夫如何?就是官府中人,也要低我三分,來日你可扮作季少刃,假意邀她前來,我揮刀砍殺,讓她與酒壇子去地府會會面!」
「此計甚好,只是——老尼姑她中了毒魔,專食人血,我們得設法救救她?」
「她不是在茅庵獨居嗎?」
「她在尸骨洞,連我也不認得,差得把我蒸了,幸虧一群狼相救。」
「怎麼會這樣,是什麼魔鬼附身呢?」
「估計是毒蜘蛛,有母雞那樣大小,肯定成精了。」
說話間突起一種怪異的嘿笑,王魔頭大驚,探頭察看四周,不見動靜。嘿笑聲又起,這回听得真切,是刁三身上發出的,王魔頭退後兩步,握住壁上佩刀,問道︰「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