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楚良大吼道︰「你真的很變態!」
「一個坐馬車長途跋涉太沒意思了,所以我就委屈一下,看怎麼和你們湊合一下啦!」邊少白才不要走,他要玩呢!
區若紫真沒見過這樣的兩人,哥哥從來不這樣的!想到哥哥,她心里一陣難過,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你真該死!」楚良惱怒的翻翻白眼,他幽深的黑眸深處,兩簇憤怒的火焰在跳動,雙手用力地握成拳頭。「我真想把你的臉給打成一張大餅!」
「呃!」邊少白搖頭,「我可不要!你還是把自己打成大餅吧!」
區若紫懶得理兩個瘋子,干脆窩在楚良的懷里,閉上眼楮。帶著這一個疑問,她漸漸感到疲憊侵襲而來,闔目養神,沒一會兒便沉沉睡著。
邊少白看了眼楚良的樣子,區若紫又睡了,自己覺得沒趣,嗖得一聲掀開簾子跳下馬車。楚良這才松了口氣,把錦被打開,給區若紫蓋上。
「老七,再加個火盆!」
「是!」老七撩開門簾看到楚良摟著區姑娘很寶貝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笑啥?」楚良有些不好意思。
「爺,你是該成家了!」老七拼死說了句話。
「去死!」楚良罵了句,簾門立刻被拉好,楚良忍不住勾起唇角,可是想到那次區銘瑄用小人之計讓自己中計的時候心里就很別扭,雖然他不是很想報仇了,可是有那樣一個大舅哥,他心里還真是很別扭。
听到區若紫平穩的呼吸聲,楚良才挪了挪身軀,伸手攬著她,相擁而眠。
睡夢中,區若紫渾身冒出冷汗,臉上的神情驚懼惶恐。
她夢見,在一片無垠的黑暗之中,她不停地逃跑,生怕稍一停頓,就會被追逐在身後的猛獸給咬斷喉嚨。所以她只有一直跑,一直逃,就算是全身已經沒了力氣,依舊不敢稍有松懈。
但她真的好累,跑不動了……可才略一停歇,身後就又危險的氣息撲來,她驚慌地回眸,看見了一排森白利牙即將咬斷她的脖子!
「醒醒!」楚良輕拍著她的臉頰,英挺的濃眉緊緊皺起。她似乎在做噩夢?
區若紫並沒有轉醒,仍淪陷在夢魘之中。她的呼吸急促不勻,涔涔冷汗從她的額上滑落,沿著雪白的頸項沒入衣襟。
「丫頭,別怕,只是做夢,醒來就沒事了。」楚良低聲安撫道,手掌移到她的後背,輕輕拍著。
「不要……不要咬我……別吃我……」她發出含糊不清的夢囈,小巧的五官皺起來,神色顯得極為不安。額頭上的傷痕那麼突兀的顯現在楚良的面前,他心里一痛。
「丫頭,沒有人咬你,也沒有人要吃你,不要害怕。」他的手持續地輕拍著她的背,勸哄道,「乖,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里,保護你,沒事了!」
她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楮。怔仲地看著他,一時之間難以辨清現實與夢幻的分際。過了須臾,她才回神。她做噩夢了,楚良在安撫自己的情緒,看起來很溫柔,唉!這個男人,真讓人哭笑不得,粗暴的時候能害死人,溫柔的時候能膩死人。
「你夢見什麼了?」
「沒什麼!」區若紫搖頭,「我們什麼時候能到?」
「一個月吧!」
「啊!」區若紫一怔,「我來這里的時候只用了半個月的!」
「你是騎馬來的吧?」楚良道。
點頭。
「我們是坐馬車,馬車本來就很慢,現在又趕上下雪,到處積雪,走不快,我們就看著雪景回去好了!」
「邊少白呢?」區若紫又問。
霸道的抱緊她。「不許想他,你只能想我!」
區若紫全身驀地變得無比僵硬,臉色忽青忽紅。「你真霸道!」
「嗯!對自己的女人,我只能霸道,沒听說過還要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女人的男人的!丫頭,你可不許背叛我!」
「呃!」區若紫蹙眉,不耐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想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
「什麼?你是我的娘子,你居然不認賬了!」楚良大驚,不依道︰「我們不是都過完洞房花燭日了嗎?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飯,你居然說我們沒關系?」
「你不是也把你們妓院的女人都煮成熟飯了嗎?那那些女人也是你的娘子了?」區若紫想想就生氣。
「我才不要她們,我只要你!」楚良又摟緊她。「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要跟我在一起,我一定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他的話讓她困擾。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也許,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才對她好。等他心情壞時,或許他又翻臉不認人了。
輕嘆一聲,不願再多想,干脆不再說話。
「丫頭,我告訴你,我是認真的!」楚良,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不許你背叛我,你只能是我的!」
「你摟的我好緊,太痛了!」區若紫惱怒,揉了揉發疼的手臂。他真不是一般的粗魯!
「你是豆腐做的?」楚良並不道歉,反而沒好氣地道,「摟一下就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