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翎兒看了他一眼,輕嘆一口氣,道︰「信!」
「那你還這麼囂張?」邊少白不解。
蘭翎兒冷冷望過來,即使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他的目光帶來的壓迫感依舊那樣重。蘭翎兒深深吸氣,容色鎮定,道︰「那又如何?」
一股無形的氣流在空氣中逐漸地攏聚膨脹,仿佛隨時都要爆炸開來。突然,一啪得一聲,一掌擊在桌子上,驚得眾人身子一抖,瞬間便出了一身冷汗。「你這是存心惹怒我!該死的,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蘭翎兒黛眉一挑,道︰「只是一句話而已,你值得如此斤斤計較嗎?難道你真的這麼閑?我看你是吃了辣椒了,到處是火氣!也許你該去茅房吃點大糞消消氣!」
眯著鳳眸,語帶寒氣,道︰「你在說我小雞肚腸?該死的,你才去吃大糞,還跑這里來吃飯做什麼?」
蘭翎兒微怔,繼而不動聲色淡笑道︰「難道不是嗎?就算你能在一個月調查出命案的真凶,但未必能將其正法,所以,這樣的交易我不想和你做!」
「你這是在用激將法!」邊少白望著她明澈的雙眸之中有著充滿淡漠的鎮定,還有這張小臉讓他隱隱覺得熟悉。在這個世上,敢這樣輕松隨意同他說話的女人,還真不多。他收了折扇,半回眸,目帶探究道︰「我要做的事,還沒有不能做到的!今日你這麼蔑視我,那好,我還必須得去調查了!而你,也必須留在我身邊!」
蘭翎兒眸光一轉,道︰「還說不是種豬,隨意留了女子在身邊,這算什麼?」
被堵的啞口無言。邊少白一時有些尷尬,但還是辯解道︰「我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你多想了,我看蘭小姐是饑不擇食,看哪個男人都像種豬吧?還是你本身希望我是種豬,然後對你這個女子搖頭晃腦?我可沒說把你留在身邊就是為了上床,我看你是想上床想瘋了!」
蘭翎兒微微一笑,也不生氣。「就算我想,也不會找你,因為你的功夫一般,伺候不了本姑娘!」
如此大膽的話自冷漠的女子口中出來,不帶臉紅不帶嬌羞,叫邊少白一時瞠目。「該死的!難道你試過很多男人?還有,你憑什麼說我功夫不行?難道你試過?」
蘭翎兒淡漠道︰「你自己都不自信了還用試嗎?」
「我哪里有不自信?」邊少白低叫道。
這時,酒樓上的人都往這邊看來。邊少白一怒。「小二,有雅間嗎?」
「客官,有!」
丟了一錠銀子,邊少白一把抓著蘭翎兒,向雅間走去。「我們去雅間說清楚,我就不信了,你能把我說的這樣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進來雅間,蘭翎兒繼續諷刺道︰「進了雅間只能證明的你的嗓門大,怕了外面的人笑話!你就是個偽君子,如此而已!」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讓你這麼擠兌我?」
「哪里得罪了?你治國無方,害我娘親在家中無辜被殺!」蘭翎兒胡亂的找了個理由,但說到最後,她的心里卻生出許多悲意。他害她生了慕兒,還說自己不是種豬!只是這件事她永遠不會說出!
邊少白眸光微變,幽深如潭,在那一汪潭底,似有無數情緒涌動,又被壓制消弭。他怔怔地望住眼前之人,見她明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傷,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奈與蒼涼,這種眼神帶來的感覺,讓他心顫。
就仿佛是無人時鏡中的自己。他有瞬間的怔愣,想來她是真的傷心了,失去親人的那種傷痛他不是沒有過。
邊少白慵懶的靠著椅背,一雙邪眸緊緊盯住蘭翎兒,眼中的神色不復之前的憤怒,淡淡道︰「你好大的膽子!就沖你這番話,死十次也夠了。」
蘭翎兒不客氣地在他對面坐下,冷然的道︰「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的確可以死在你的壓迫下,那又如何?改變不了你昏庸的事實!但,我想,今日這些話,你會恕我無罪的!」
邊少白薄唇微勾,似笑非笑道︰「想要我恕你無罪,理由呢?」
蘭翎兒淡淡笑道︰「因為你想證明你不是種豬!」
「這麼說,你同意和我做交易了?」邊少白問道。
「一個月是嗎?」蘭翎兒笑笑。「若你調查不出來呢?」
「調查不出來朕就親自下旨讓全民都叫朕種豬好了!」邊少白自信的說著。「可是若朕調查出來,你怎麼謝我?」
「調查出來便調查出來,那又如何?」蘭翎兒一副不關自己的樣子。
「該死的!」邊少白的臉上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你為什麼要惹怒我?你在千方百計的惹怒我?」
蘭翎兒一笑,可笑容不打眼底,看上去甚是冷漠。「那好,你說,你想怎樣?」
邊少白卻笑了,「我想怎樣?還沒想好,當然我若是調查出來,我只向你做一個要求,或者索取一樣東西,怎麼樣?」
「一樣東西?」蘭翎兒想了下,「這樁交易不做了!」
「為什麼?」邊少白不解。
「你的條件放在以後,這我不能答應!」她很坦然的說道。「所以不做了!」
「由不得你了!」邊少白真的和蘭翎兒耗上了。「游戲規則可不是你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