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相公有點壞 玉面皇帝︰完整的心

作者 ︰ 高山舞者

「我不懂。」她真的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只知他此刻挺得異常筆直的高大身軀,看起來似乎散發著幽冷的孤寂氣息。

「我有幾個好友,他們都曾經放浪不羈,卻最後都有了愛的人,並且都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很羨慕他們。我記得一個女子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感動。」他的嗓音沉穩無波,緩緩道,「她說她有一顆完整的心,可以給予她愛的人。」

「你想說什麼?」翎兒不懂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忽然回過神來,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拂開她額際的發,指尖輕畫她的眉眼,低低地道︰「我對豆豆,是出于保護照顧的憐惜之心。對後來的和豆豆長得一模一樣的萬豆豆,是一時的移情作用,也許,我都愛過她們,也許都沒有,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他的黑眸深邃幽沉,她抬眸與他對視著,點了點頭。「那又怎樣,你愛沒愛過別人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沒有一顆完整的心,我的心已經被瓜分了許多部分。也許,我根本不配愛人吧!」他的手指勾勒著她的輪廓,手勢緩慢而輕柔,片刻,他收回手,自嘲地淡笑道︰「我這一顆不完整的心,你應該不屑要了。」

「……」不知為何,她的眼眶竟開始泛紅,鼻子發酸。「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你的心!」

他的唇角揚笑,眸底卻是一片黯淡。

她看著他唇邊毫無歡意的笑容,有些揪心。她很輕地開口︰「你還沒有說,對于我,是出于什麼樣的心。」

「翎兒。」他突然低聲喚道。

「嗯?」她微微仰起小臉,對上他的黑眸。

「對于你,是出于想要愛的心,可是,」他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听不清,「這一份心,你要嗎?」

她怔怔出神地凝望著他,眸中有抹水光不自禁地閃動,一滴熱燙的眼淚,無聲地滾落臉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只是覺得心很酸,很酸。

他伸手輕柔地拭去她沿頰的淚珠,淡淡笑道︰「眼楮進沙子了?」

「不是……」她用力地搖頭,卻說不出其他話來。

「你不屑我的情意是不是?」

蘭翎兒注視著他情意濃郁的眸子,嘟著嘴道︰「你還會那麼多情嗎?」

「也許!」

「是的,我不屑你的感情,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唯一的關系是,你曾經上過我的床,而我,付給你錢了!」蘭翎兒抹掉眼淚,轉過身去,走到桌邊,開始吃東西。

「我會幫你殺了蘭傲卿。」他沒有生氣,而且他的語氣罕見的溫柔,但卻舉步先行離開,他不知道為何,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若是自己再對別的女子移情怎麼辦?邊少白在心底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他無法說什麼,他該說什麼呢?告訴她,他是故意在冷落她,避勉她愛上自己嗎?嫁給他。愛上他的女人,最終只會有一個下場,很慘很慘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又愛上了另外的女子了。

剛才牟平收集了證據說豆豆被蘭傲卿推下懸崖,他的心里突然想到了豆豆,想到了自己為了豆豆禁欲了多年,卻和翎兒發生了那種關系,而現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麼。

門被關上了。蘭翎兒注視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怔然良久回不了神。

一顆完整的心,他沒有完整的心了。呵呵,她不知道為什麼,唇角突然勾起了,雖然唇角彌漫的是悲傷的弧度,但是她還是笑了,眼中有淚,低下頭,吃著碗中的飯菜,她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肚子,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因為她要活著。

很快的,她的臉色恢復了平靜,只是放在桌下的左手下意識地握成拳頭,借此壓制內心的復雜滋味。

吃完飯,她便躺在了床上,試著運功療傷,這才發現自己的胸腔還是很痛,那種五髒六腑擠壓在一起的感覺讓她很難受。這內傷為了他而受,只怕很久也難恢復了吧。

躺在床上,翎兒不再動,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房頂,長長的睫毛忽閃著,遮住她的心思,誰也不知道,那顆微微動了的心,在這一刻竟然死了。

邊少白沒有再來找她,她也沒出房門半步,直到雨停了,邊少白才來,推開門,她並沒有看他。

邊少白半眯著黑眸,望著蘭翎兒,沉聲道︰「可以走了,雨停了,我讓人去羈押蘭傲卿了,可惜他逃月兌了。」

「哦!」翎兒的語氣淡淡。剛才他說愛過別人,再看到他,心里無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怎麼了。

「我會再讓人去捉拿他的,你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邊少白皺起濃眉,他只是關心她。

「知道了,也順便為了你的小妹報仇!」翎兒很平淡的說著。

「用過膳了嗎?」他問。

「用過了!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她很回答的冷漠。

兩人沉默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怪異,似乎無話可談。安靜了會兒,蘭翎兒出聲問道︰「昨夜他想殺了我是嗎?」

「是的!」邊少白點頭。

「那要多久才能抓到他?」沒有殺了蘭傲卿,沒有查到自己的爹爹是誰,她就算離開他,也會不安心。

「可能會很久!」他不是看不出來,她有離開之心。就算他卑鄙吧,在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前,他不能放她走。他的臉色轉為沉凝,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眸光陰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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