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眸子里閃動著光芒,蘭翎兒淡泊的移開目光看向了窗外,她還不能去陪他,至少慕兒還這麼小,那是她的責任和使命,如今該由自己來完成,日後在九泉下,她也可以對他有個交代了
蘭翎兒忽然加深了嘴角的笑容,幽靜中似乎看見了邊少白熟悉的容顏,那樣淡淡的笑容,溫柔的目光慢慢的溫暖了她冰冷的心扉,他一定會在黃泉路上等著她的,她堅信,只是在那之前,他們彼此都會很孤寂。
一連好幾日都在自責和悲痛中度過,這一刻,翎兒卻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日後的歸宿,看透了,也明了了,輕柔的躺在床上,閉上眼,慢慢的進入了睡夢里,只是在眼角卻清晰的落下一滴淚水,刺通了床邊佇立許久的展宇鵬。
一切都是他的錯,若是當初他沒受傷,帶著慕華走,又怎麼會讓她懷著身孕嫁給蘭傲卿呢?到如今又害的女兒如此。他在深深的自責。
翎兒終于在半個月後起床了,她睡了半個月,昏昏沉沉的,這一日,她終于醒來。上官蕊兒突然跑進來一臉驚喜的對翎兒道︰「翎兒,你快去谷口啊,有人在那里等著你,說你若不去,會後悔的!」
「誰?」翎兒問道。
「你去了便知道了。」上官蕊兒笑得高深莫測。
翎兒不知道是誰,她認識的人本就有限,但是她突然很想去看看,沿著谷里清幽的路徑,耳聞流水潺潺聲響,穿過陰影斑斑的林蔭小道,一直往前走著,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日很奇怪。她心里似乎在期許著什麼。
步伐不自覺地比平常急促,拋後幾道驚喜的目光,疾步走去。一直走著,那雙鳳眼遠眺著樹林的盡頭,先是一楞,繼而不相信地瞪大眼想再看個仔細,然後,她倏地倒抽一口氣,滿懷希望用盡全身力氣的大聲呼喊︰「邊少白!」
遠方的白色背影,微微一顫,緩緩地轉過身來,那絕世俊美仿若女人的如昔面容終于重新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然後……她的眼眶熱了。
停住前行的腳步,緩慢的走著……猝然震動,眼里心里接觸到的,只有那抹佇立在樹林中偉岸峻拔的身影,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
是他!真的是他!
她的眸子驟然亮了起來,沉寂已久的冰冷血液仿佛瞬間燙熱了,開始在體內喧囂著。而雙腳好像不听使喚,步伐一步快過一步,向著遠處的身影奔去。
迎著眩目的陽光,怔怔地望著前方,由遠及近,一襲純白的衣裳隨著主人的動作左右飄蕩,冰絲般的黑色秀發閃動著碎金色的光澤,耀眼極了,似乎,看到白色的羽毛在他身後飛舞……
這是幻覺嗎?還是上天和她開的又一個玩笑?「邊少白?」
她像被人狠狠地推搡了一把,身體全沒了重心,所有的感覺都隨著那抹白影的快速靠近而顛倒了起來。甜、酸、苦、澀,都溶到一起,再也辯不出了味道,只知道麻了四肢,重了眼睫,塞了鼻子,捂住了口角。如果真是幻覺,此情此境,又為何會如此的真實?
「真的是你嗎?」那個身影飛過來,張開雙臂,微微笑著,笑容是那樣的陽光燦爛。
「真的是你嗎?」再次的問道。
「翎兒,是我,這一次,就算你是妹妹我也認了,為了你,我傾了天下。莫煜死了,但少白還活著。」他平緩的說著,忍住想要擁抱她的沖動,等待著她的投懷送抱。
翎兒撲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死了!」
一股無法言喻的揪痛瞬間罩住了她的整片胸口,他懷中,一陣陣異香襲人而至,馥郁清幽,似麝非麝,若蘭非蘭,好熟悉……
「是我,我來找你了,以自由之身,不再是帝王身份,很抱歉,我到現在還沒查出來你到底是不是先皇的女兒,但我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只要你,就算是妹妹又如何,我會陪在你身邊一輩子,不棄不離!」
「少白!」翎兒痴痴的望著他,踮起腳尖,主動的獻上自己的唇。
一陣微風輕拂,秋陽趁勢滲過繁密的楓樹枝,撒下滿地金色的碎影,斑斑點點,炫染耀目。那風中一片片飄零的紅葉,時而柔和,時而輕躍,翩躚飛舞,在四周傳播著溫馨而醇蜜的氣息。
陽光下,那兩抹相擁的身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熱切的擁吻著彼此,一刻鐘過去了……他們仍舊緊緊擁抱著彼此。
她的味道,他是他那樣的
想念,他的氣息,她也是那樣的渴盼。
過了良久,邊少白幽幽的抬起臉龐,痴痴的伸出雙手,撫著翎兒的臉。她仍一如他記憶中那樣美,只是太憔悴了。
「少白,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我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的眼淚不爭氣地冒出眼眶,劃過她的臉,流到嘴里,咸咸的,卻是甜的,她又找回了活著的感覺。
「翎兒……」邊少白深深地念著她的名字,輕輕地放下她,細細地吻去她臉上殘留著的淚水,然後是她的唇。他的吻很溫柔,很纏綿,一如他溫潤的嘴唇,溫暖中帶一絲澀淡,那是淚水的味道。是她的淚,還是他的淚?已經不重要了,她只知道,他唇邊的那朵最真最純的粲然會給她整個世界!
她突然拉著他往回走。
邊少白微微的笑著,他用了二十多天終于把身體養好了,迫不及待的來找她,為的是以後長相思守在一起。
回來時,院子里居然沒有人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似乎都消失不見了,難道是給他們制造機會兒?
蘭翎兒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突然想到什麼的告訴他。「我們不是親兄妹!」
「什麼?」邊少白皺眉,然後是驚喜。「你不是在說夢話吧?」
這太讓人狂喜了。
翎兒端了一盆水,用師父的方式,在邊少白的手上取了點血,再把自己的也滴進去,然後看著里面的血跡慢慢的成為血水,不相容的血,翎兒笑了。「看吧,真的不是親兄妹!我們的血不能融合。」
邊少白望了一眼,心中的驚喜無法言喻,轉了一圈,他們不是親兄妹。
一手愛憐地撫模著她的發際,一手輕輕攬著她的肩膀靠近自己堅實的胸膛,並且低下頭以下顎輕觸著她的額頭。
「竟然不是。」邊少白手指微動,捧起了翎兒埋在他臂彎間早已羞紅的臉。
「難道你想是?」翎兒想要扳開他的手,反而被他用力握住手腕朝上一拉,整個人倒在他的身上,身子貼著身子,臉對著臉,姿勢親密間關系卻尤為的曖昧著。
「你」
?「我巴不得不是親兄妹呢,這樣我終于可以好好的要你了,不帶著任何的負擔,和你在一起。」
?「想的美!」翎兒話語里的不滿,臉上卻是笑意一片。
邊少白望著她,失神的一會,勾住她的粉女敕的脖頸,就勢往下一拉。
「啊……」
「叫什麼?」邊少白嘿嘿笑著。「我還沒開始呢!」
「別鬧了,你受傷了是不是?我看看!」說著翎兒就開始解他的衣服,邊少白任憑她解開,直到中衣被月兌下,她看到他胸口那猙獰的疤痕時,心痛的眼淚流出來。
「傷口很深,當時應該傷的很嚴重吧。」
「現在已經好了。」他只是笑著,讓他躺了半個月才能動彈,卻也讓他堅定下決心,一定來找她。
「還疼嗎?」
「呵呵,都半個多月了,哪里還記得。」他目光微動,確實很久了。
「騙子,怎麼會忘記有多疼!」翎兒聲音有些哽咽,命弦一線,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她比誰都清楚是怎樣的感受。
手指摩挲著他還沒完全好的傷口,他則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死,太可惜了。」
「幸好沒死!」
他卻翻身壓住她,牽動了胸前的傷口,他低呼一聲,卻還是翻身壓住了她。
「當時是很疼。」他在翎兒的耳邊低喃著,卻很不老實的輕咬著她的耳垂。「但是因為你也值得了。」
他輕笑著,濕熱的吻順著她的脖頸一路而下,感受著她身體一陣戰栗。
愛著他、在意他、心疼他,他懷里的女人即使不肯說出口,卻用實際行動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這份雀躍,讓他一直惴惴不安的心變的穩定。
「等等!」翎兒突然抵著他的胸口。
「干麼?」
翎兒自懷里拿出三枚銅錢,「這個,給你!」
「做什麼?」邊少白皺眉。「你還要拿銅錢來羞辱我啊?」
「買你三天三夜的,不下床!」她狡黠一笑,已經推開他,翻身而上。
邊少白錯愕,然後是驚喜。「你要取悅我?」
「不!我要蹂躪你,而且蹂躪你至死!」翎兒勾唇笑了,臉上再也沒有陰霾,他是她的愛,她願意奉獻自己的一切。
「太好了,求之不得,你盡情的蹂躪我吧。」邊少白握在她的腰際,她呼吸急促,散亂的發絲下,媚態的臉龐帶著致命的誘惑。靈動的眸子忽閃間,不知道該看著哪里。
就這麼尷尬的對峙著,突然間,「哈哈哈……」
邊少白發出一陣輕笑,拉住慌亂的她,讓其躺邊,緊緊的抱住她。
「你笑什麼,不許笑!」他剛才根本就是故意的!
「好,不笑。」他收起笑容,貼近她的臉頰。「先說好,要三天三夜不下床是不是?」
「嗯!」翎兒忍住羞澀,點頭。
邊少白手里卻多了另外的三個銅板。「夫人,這里還有三個,為夫也買你三日,六天六夜不下床,如何?」
「不!」翎兒慌張起來,臉色通紅。
「晚了!」六枚銅板擺放在桌子上。他翻身壓住她,吻上她的唇。
輕柔的淺吻漸漸轉為情真意濃的深吻,邊少白狂烈的吻著她,隱忍多日的熱情一下子全爆發了,舌頭急切地滑人她口中,不斷的汲取更多的甘甜蜜汁。
她的甜蜜讓他無法自己地一再加深這個吻,長舌在她的芳腔內肆情地翻攪,勾挑起她柔軟芬芳的丁香,盡情地啜飲著她甘甜的蜜津。她急促如蘭的呼吸,擾著他挺直的鼻尖,引得他全身因***的緊繃而顫抖著。
翎兒只覺得自己被他越抱越緊,胸部牢牢地貼在他硬實的胸膛上,幾乎要將她肺部的氧氣全部擠出來,讓她的腦部嚴重缺氧,只能昏昏沉沉地款擺起自己的柔舌,跟隨著他起舞。
「我想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指尖的發絲撩撥著他的神經,發間幽幽的香氣在鼻息間繚繞。「翎兒,你說好不好?」
捻起她的發絲,邊少白塵纏繞在指間,凝視著她的臉龐,眼里的深情濃的化不開。「好!」
「這是一輩子的承諾,不許中途變卦!」他說著俯身吻了下去,唇瓣廝磨中,他極有耐心的吮吸,直到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申吟,主動的擁抱著他,索求的激動的交纏著,他才肯順著她的心意,在口中纏綿。
「少白。」翎兒低喃著,縴細的手臂而下,撫模著他的後背,身體,隨著他的每一個吻而微微發顫。
他極為耐心的親吻著每一處,呼吸急促而粗重,伸手解開她的衣衫,手掌握住她渾圓小巧的雙峰,感受著她身體的變化。
她的指尖不由抓緊他堅實的肩頭,口中輕微的低喃讓邊少白塵身體迅速點燃,翎兒伸出雙手環上他的頸子,拉下他的頭,主動獻上了一個濃得不能再濃的深吻。頃刻間邊少白被她吻得火熱起來,動情地在她身上探索。
「啊!」受不住那大掌撫弄所帶來的刺激,翎兒克制不住地低吟了聲,身子猛地一顫,她無力招架地癱軟在他懷里。
邊少白像個餓壞的孩子般,將她的衣裳一件件剝離她嬌軟的身子,手指摩擦著她滑女敕的皮膚。
霎時,他猝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硬是強忍著按下濃烈的***,微喘著粗氣,愛憐地望著她醺然若醉的嬌顏,「可以了嗎?」
聲音變得嗄啞,帶著細微的顫音。
她臉紅成一片,無言的點頭。
邊少白微翹的唇角慢慢勾勒出春水般柔和的弧度,臉上泛起釋然的笑容,神情狂熱而熾烈,不斷的吻隨即落下,從眼睫到嘴唇,從側頸到胸口,碎碎綿延的吻,一路滑過,烙上她瑩膩的胸脯。
他再也按捺不住。
「翎兒!」粗嘎著聲音在她耳邊噴吐著***的氣息,話語剛落,他便要了她。
「翎兒,我愛你!」他的眼、他的心僅容得下她一人。「至死不渝!」
隨著一句愛語,邊少白昂起上身,一只手扶住她的腰際,另一手則輕柔地摩挲她那綻放的蓓蕾,慢慢地,歡愉取代了先前的痛楚,讓她逸出無助的吟哦。
她一聲聲如催情般的申吟,讓他的***更加充血膨脹,他在她體內移動得更快、更深了!每一次的長驅直入,都將她推向美妙不可言的仙境。
第七日。
兩人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次激情的纏綿,翎兒蜷縮在邊少白的懷里,疲憊的小臉上是歡愛後的萎靡。
「咦?」床邊,一個小不點扒著桌子不解的望著桌上的銅板,直到叮鈴一聲六個銅板掉落在地上,驚醒了邊少白。
慕兒蹲下來,小手撿著地上的銅板,直到全撿起來,才來到床邊,然後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望著邊少白,似乎有些詫異,又有些欣喜,然後兀自笑了。
邊少白卻被嚇到了,身體一顫,翎兒也醒了。邊少白不解的看著那個長得頗像自己的小鬼,驚愕的問道︰「他是誰?」
「娘親!」慕兒跑到床邊,就開始往上爬。
翎兒笑了,開心的笑了。「你猜他是誰啊?」
「娘親!」慕兒繼續爬上來,卻爬到了邊少白的懷里,然後望著翎兒,再次喊道︰「娘親!」
「我兒子!」翎兒咯咯笑著。
邊少白的臉立刻蒼白,翎兒捂著嘴笑,然後笑罷了才道︰「也是你的兒子,三年前你留下的,你這個種豬,我罵你也不是沒根據的!」
「啊!」邊少白大驚,然後一把抱起慕兒,怔忪的望著他的小臉,半天後笑了。「果真是我的種!」
翎兒依偎在他懷里,邊少白抱著兒子和愛人,心里的像吃了蜜一樣的甜。「翎兒,我帶你去見楚良,抱著我們的寶貝兒子,楚良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陽光慢慢的升起,門外,三個人到中年的人望著屋里幸福的一家,也都跟著笑了。邊無極的手攬住上官蕊兒的腰輕聲在她耳邊道︰「蕊兒,我們也生個寶寶吧,趁著還來得及!」
「去你的!」上官蕊兒推了邊無極一下,臉色卻紅了起來,也許,她這白發蒼蒼的少婦也能來個第二春?
絕幽谷從此不在絕幽,開始迎來新的篇章。幸福,無處不在!
(完)——
感謝親們一路的支持,讓小舞寫完了這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個文。後面還有一個趙凌陽的小番外,很短,然後是大家相聚的一個場景。要到25號以後才更新,因為25號小舞要去考試。所以回來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