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吟 卷2—177

作者 ︰ 獨立西風

紅|袖|言|情|小|說「不是不是!」胤滿面窘迫,尷尬地對我又搖頭又擺手道,「我不喜歡住馬廄!」

胤祺等人見此情景再次大笑起來。

胤祺笑喘著氣道︰「宛如,我……我拿我的腦袋跟你作保,咱阿九他……他雖然喜歡馬,不過,他……他是決不喜歡住在……呵呵,馬廄里的!」

「那就好!」我放心地點點頭,「不過,他真要是喜歡住,我也無所謂,反正只別讓我也住那就行了!」

他大少爺愛住哪住哪,愛跟誰住就跟誰住,反正這座宅子是他的,我才懶得管他!不過,我可無法忍受成天跟馬睡在一起,只要他別讓自己陪他也跟馬一道/睡就行。

「宛如,我真的不喜歡住馬廄!」胤大概是惟恐我誤會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俊臉漲得通紅,急急地跟我解釋,「我跟你一樣,也是喜歡住在屋子里的……」

我見他一時竟急得語無倫次起來,不覺莞爾,道︰「知道了!」

「呵呵,今兒這個笑話兒可真夠逗的!得,回頭等我見著額娘啊,可一定得跟她好好兒地說說!」胤祺笑著道。

「哥!」胤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他們接下來就細細地問了胤的狀況,等他喝完湯藥後,胤讓胤祺送我回宮。

胤祺一直將我送到抱月軒,笑著對我說︰「宛如,今兒可真是謝謝你了!」

「五爺客氣了!」

「其實……阿九他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這可並非因為他是我的同胞親弟弟,我就故意在這兒替他說好話!」胤祺沉默了一會兒,躊躇著說,「阿九他這些年……確實是過得太過放/縱荒/唐,可是,請你相信,他以前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的!阿九小時候雖然頑劣了些,可也算是听話懂事兒,也挺要求上進的,在上書房里那書也是念得極好的,騎射俱佳,聰明伶俐,時常得到皇阿瑪的夸贊!可是,自打他十四歲的時候出了那件事兒以後,他整個人完全就變了!這件事兒給他的傷害很大,是他心中一道也許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痕!很抱歉,這件事兒我現在暫時還不能對你說,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你盡可以去問他,他一定會願意告訴你的……」

那還是免了,我沒打算寫本《九爺秘/史》,對這位浪/蕩九爺的個人隱/私可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胤祺似是回憶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明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感傷和心疼,嘆著氣道︰「打那兒以後,他再不肯認真念書,皇阿瑪交代他去辦的事兒也不好好辦,成天兒都跟那些不長進的宗室、世家子弟們混/跡在一起,沾染上他們聚/賭嫖/的紈/褲/惡習,過著眠/花/臥/柳、走/雞斗/狗的荒/唐日子……皇阿瑪起先還費心力管教他,可無論他訓斥也好責罰也好,橫豎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阿九他依舊是我行我素,一點兒也不把皇阿瑪的教誨放在心上!我跟額娘私底下也不知道苦口婆心地勸了他多少回了,可他根本就听不進一個字兒去……唉,久而久之,皇阿瑪也就對他冷了心,不再管束他了,任由他在外頭胡天海地地亂鬧……」

「我想跟你說,阿九他這人雖然是塊出了名的爆炭子,性子就跟一匹沒馴服的野馬一般暴烈,不過,他待你的這份心意真的是很誠摯的……那日,我是說你割腕自盡的那日,你可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麼?」

我搖了搖頭。

「那日——」胤祺靜靜地望著我,語氣竟有些沉痛,緩緩地說,「可巧竟是他的生辰!」

「謝謝你!因為……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謝謝你今兒讓我過得如此快活!」我的耳旁忽然響起那天胤對自己說的意味話語。

「阿九听說你打算在他生辰那日請咱們哥兒幾個一道吃飯,馬上就歡喜得跟什麼似的,叫咱們幾個都別去,這樣他就能有這個難逢的機會跟你單獨相處!雖然,他清楚地知道你並沒有記得這日是他的生辰,只是可巧挑了這個日子而已,可他仍然非常高興!那日,咱們哥兒幾個就坐在他的府里頭邊喝酒邊等他,當他赴完你的約笑吟吟地回來的時候,我從未見他如此快/活過,他還把你送給他的那只荷包給咱們瞧,說這是你親手做了送給他的……後來咱們就起哄給他灌酒,就在咱們和他鬧得最高興的時候,‘雪狼’,哦,就是你養的那只‘菠蘿’,卻突然闖了進來,徑直跑到阿九的跟前,將它嘴里叼著的一把帶血的匕首放到阿九的面前,對著他大聲地吼叫……」

胤祺說到這里一頓,對我道︰「你可知道,這條‘菠蘿’原本叫‘雪狼’,一直都是阿九養著的,極通人性,聰明極了,是多嶙那小子從蒙古替他弄來的。他一直都很喜歡這條狗,可說是愛若珍寶,听說你想養狗,就立即大方地把它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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