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可是個三品的多羅格格,比不得他外頭那些低/賤的粗/鄙女子,身份尊貴得很,豈容他這個混帳東西想玩就玩、想棄就棄!是不是他玩過以後就給你來個玩完溜兒,不想負責?」姑媽以為我是被胤玩/弄之後又被他拋棄,氣惱地叫道,「哼,你且放心,姑媽今兒一定給你做這個主!他不肯負責是不是,那咱們就上皇額娘那兒去,讓她老人家替咱們娘倆做這個主!總之,姑媽決不容你被他白白玩/弄,一定得讓皇額娘替咱們娘倆討個說法,還咱倆一個公道!」說罷,她就氣沖沖地拉著我徑直去了慈寧宮。
我的頭頓時就「嗡」了一聲,頓覺大事不妙,可是無論自己如何軟語央求,卻怎麼也拗不過鐵了心的她,硬是被她給拽到慈寧宮。姑媽讓我跪下給皇太後請罪,讓皇太後問我這孩子是誰的,我實在是被逼問得沒法子,自己怎能對她說出如此不堪的實情?心一橫,就干脆統統賴在胤禔頭上,說是他的種!
姑媽頓時就驚呆了,皇太後為了把事情弄清楚就把胤禔叫來問話,然而,讓我怎麼也料想不到的是,這頭卑/鄙的禽/獸居然當著宮妃們尤其是董鄂那個下/作死/婦的面,故意抖出我早已失/身的丑/事,令自己顏面俱無、羞憤欲死,恨不能一頭撞柱自盡!因為他還言之鑿鑿地說這個孩子極可能是胤的,于是皇太後又把胤這個魔鬼也叫來問話。
我又驚又怕地看著胤噙著一抹不屑而嘲諷的笑意走了進來,當他那雙明亮的星眸滿是鄙夷和憎惡地看著我,厲聲問自己他有沒有睡過我時,頓時就全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的局啊!
既然我如此不自量力,妄想除掉他的心肝寶貝嫁給他,那他就讓自己先清白盡毀,然後再被胤禔纏上,弄得我身/敗/名裂、名/譽掃/地,人人皆知自己失/身在先,又跟胤禔有私/情在後,現在竟然還懷上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最終,皇太後以我行為不檢的罪名革去了自己多羅格格的尊貴頭餃,還把我賜給胤禔那頭禽/獸做妾!因為他執意不肯要我肚子里的孩子,皇太後就按照宮中的老規矩賜我墮胎藥一瓶,算是了結此事!
我淒涼地接過藥,極其爽快地一飲而盡,暗自嘆息,唉,真是失望啊!為什麼她不干脆賜我一死呢?這樣我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解月兌了,現在,我不僅什麼都沒了,還得嫁給胤禔做那沒有絲毫名分和地位的侍妾,繼續受他的凌/辱!
而那個惠妃——自己未來的婆婆,更是用極其尖酸刻薄的話語當著皇太後和姑媽的面肆意地辱/罵自己,別說是連正式的納妾儀式都不肯替我舉行,甚至連酒席也不肯擺,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啊!
讓我又氣又恨的是,自從我出了事,那些向來最會見毛辯色看風向的狗奴/才/們都在背地里用盡最惡/毒的話語辱罵自己,我非但使喚不動他們,他們甚至趁姑媽不在的時候倒過來給我擺臉色看,言語之中還明著暗著地譏嘲自己,尤其是董鄂那個該死的/婦還打著給我送補藥的幌子特意跑來看自己的笑話,讓我又羞又惱,丟盡了臉面,簡直要氣得發瘋了!
我勉強靜養了一個月後,就照惠妃原先說好的規矩,由姑媽陪著去了她的咸福宮給她磕頭敬茶,待姑媽一走,她就以鄙棄的眼神看著我,威嚴地說︰「青丫頭,今兒你給本宮磕過頭敬過茶,打從今兒起你就是咱禔兒的侍妾了!本宮希望你以後能謹守自個兒的本分,好生地服侍他!」
「是!」我心中雖對她極為不滿,可是現在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向她低頭,只能恭謹地答應著。
「論理兒說呢,你給本宮磕頭敬茶,本宮是該給你樣見面禮的!可你現在已不再是個金枝玉葉,且只是給咱禔兒做侍妾,本宮自是不能賞你些貴重的物事兒了!這樣吧,你才剛出了小月,身子骨尚且虛著,本宮特意讓人給你熬了碗珍貴的補藥,就當是本宮給你的見面禮吧!」說著,她就給一旁的總管太監董公公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會意地讓一個小太監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你把這碗補藥給喝了,也就算是全了禮數了!」
我猶豫不決地望著眼前這碗烏漆抹黑、散發著一股濃/烈藥味的湯藥,說句實話,很難相信惠妃她會如此好心給自己喝什麼珍貴的補藥,就望了坐在她身旁的胤禔一眼,他朝我咧嘴一笑,催促道︰「玥兒,你就趕緊喝了罷,這可是額娘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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