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吟 卷3—番外—秋桐4

作者 ︰ 獨立西風

紅|袖|言|情|小|說讓我沒想到的是,打那以後,董公公每回只要輸了錢,就逼迫自己去陪別人過/夜,用我的身體來還他所欠的賭帳,簡直就把我當成那青/樓窯/子的妓/女一般,若是我不肯依從,他就想出各種殘佞的手段凌虐我!

從此,我便徹底墜入了無盡黑暗和痛苦的深淵,過著和八大胡同里那些下/賤的妓/女一般受盡污/辱的賣/身日子。如果他贏了錢心里頭覺得快活舒坦,就狠狠地糟/蹋我;如果他輸了錢,就換別人來糟/蹋我!我沒有每一天不在苦苦地煎熬,成天都在掰著手指頭艱難地度日,暗自垂淚哀嘆,為何自己如此命苦?究竟何時才能有出頭的那天?

可讓我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卻是厄運連連,緊接著,一場更大的災難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這日,太子爺突然派人把我和董公公一道喚去,我知道他和胤向來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不知道他莫名把我們喚去是有什麼事?忐忑不安地隨著董公公來到長,恭敬地給太子行了禮,太子懶洋洋地歪靠在炕上,目光犀利地打量著我,開口對董公公道︰「你這老小子這回可真是艷福不淺哪,老九居然舍得把他自個兒穿過的衣裳賞給了你!」

「嘿嘿,這是九爺賞給奴/才的恩典嘛!」董公公打著哈哈,諂媚地笑著答道。

太子輕輕一哼,轉過頭,細細地打量了我一番後,意味地一笑,開口問我︰「听說你生了雙巧手,針線活兒做得不錯!」

「太子爺謬贊了!奴/婢粗手粗腳的,算不上巧手。」我惶恐地回答。

「太子妃想做些針線活,偏巧她跟前兒手巧的女官病了,本宮想跟你把她給要了來,幫忙做些女紅!」太子指著我,淡淡地對董公公道。

「嗨,這還不是一句話兒的事兒麼?」董公公立即獻媚討好地陪著笑臉,道,「您看得中她呀,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呢!」

「嗯,有點眼力見兒,怪道能得著你那位惠主子的喜歡呢!得,那這兒就沒你什麼事兒了,你下去忙你的吧!」太子優雅地對他擺了擺手。

「喳!」董公公恭謹地答應著,退了出去。

我獨自一人面對太子,心中害怕得直打鼓,自是不會天真地以為太子真是要讓自己幫太子妃做什麼針線活,難道自己才剛跳出那個火坑,轉眼就掉進這個狼穴來?

太子那雙明亮而深沉的眼楮定定地打量著我,我被他那古怪的眼神給看得直發毛,靜默了好一會兒後,他忽然對身旁的太監努了努嘴,他會意地走過來,當著一屋子奴/才們的面,將我的衣裳扯開,我驚恐得眼楮瞪得滾圓,可脖子卻似被人給緊緊掐著,連一聲都叫不出來,只是不住地顫抖著,說不清究竟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

太子歪靠在炕上,支肘側坐著,盯著我半/果的身子細細瞧了半晌後,逐一掃過那些青紫的傷痕兒,輕笑著道,「哎喲喲,瞧瞧你這張臉蛋生得多標致啊,可這身上……怎麼淨是傷啊?嘖嘖,這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瞧著可真是讓人心疼呢!哎呀,這老九也真是的,怎麼竟是把你這麼個姿色頗佳的尤霧賞給了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董老頭呢?」太子笑睇著我,給那個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便將我的衣裳重新穿好。

太子的聲音輕柔好听,隱隱透著股森寒的冷意和令人懼怕的威嚴,我雖穿好了衣裳,卻仍控制不住地直發抖,不知道他究竟打算拿我怎麼樣。

「你先下去吧,有事兒本宮會叫你的!」他對我擺擺手,示意那個太監將我領下去。

我被領到一間僻靜的小屋,雖然被關在屋子里不得隨意外出,每天除了有個小太監定時來給自己送飯,就再沒什麼人來,當然更沒有太子妃來讓我做什麼針線活了。不過,比起自己在董公公的魔/掌下艱難度日,這被幽禁的日子過得可算是清淨安閑。日子雖過得平穩,可我心中卻覺得惶恐不安,隱隱總覺得會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果然,沒過多久,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懷孕了!

當我從太醫口中得知這個可怕的噩耗時,仿佛一個驚雷打在頭頂,除了哭泣流淚,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一個雲英未嫁尚未婚配的女子,現在卻是懷了身孕,以後該怎麼見人?尤其悲哀的是,我根本就弄不清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因為前一段日子我被董公公給硬逼迫著陪了太多不認識的男人過/夜,怎麼也弄不清到底是哪個男人留下的孽種!我更惟恐這樁難以啟齒的丑事被阿瑪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準保會被我這個敗壞門風、不能替他光宗耀祖的沒用女兒給活活氣死!

太醫就把我懷孕的事稟報了太子,他立即把我喚去,笑吟吟地道︰「听說你懷了身子了,呵呵,那本宮可要恭喜你了呢!」

「太子爺,求求您賞奴/婢喝碗墮胎藥吧!」我心知他是在嘲諷自己,「撲 !」跪了下來,含著哀傷的眼淚向他懇求,「奴/婢是斷不會要這個孽種的!」

「喲,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兒呀,什麼孽種哪?本宮怎能忍心把老九的孩子給打掉呢?」太子一臉不解地問,「你這肚子里頭懷的……呵呵,可是尊貴的龍種呢!」

「太子爺,您誤會了,這孩子不是九爺的!」我見太子心生誤會,慌忙向他解釋,「這孩子是我,是我被……」

「你懷的……」太子打斷我的話,意味地望著我仍然平平的小月復,笑得益發燦爛,「分明就是老九的種嘛!」

「不,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心頭忽然涌起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太子笑呵呵地道︰「你給本宮听著!你雖被老九給趕出了延禧宮,可他那個風/流成性的浪/蕩子卻並沒有對你忘情,時常溜到咸福宮與你私會歡/好,故而,你就懷上了他的孩子!本宮的話,都听清了麼?」

「不,不是這樣的!太子爺,這孩子……這孩子真的不是九爺的呀!」我越听越是心驚,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故意要我用這件丑事去誣陷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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