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朝中數名重臣,及掌握兵權的幾位將軍,好像都是你的門生吧,我想,以你的能力,這事不過是易如翻掌,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這個我會安排。」孫尚書沉吟道,「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找什麼人來取而代之,二皇子沉迷男色,無心國事,三皇子看似對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實側心思深沉,除此之外,皇室中再我他人。」
「哼。」太後冷冷勾唇,「為什麼我們非要找讓別人來取而代之,我們做了這麼多,撫持他上位,可是,到頭來,我們得到什麼,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對我,與其讓別人上位,不如自己來做這個位子。」
「什麼?」
孫尚書一驚,瞪大眼楮︰「你……」
「不可以嗎?」
太後冷冷勾唇,一拂長袖,往榻上一坐,仿佛自己此時坐的不是軟榻,而是龍座。
她見孫尚書一臉的驚詫,忽的,揚唇一笑,柔聲道︰「孫昊,這麼多年,我們偷偷模模,難道你就心甘情願嗎,如果,我坐上這位子,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難道不好嗎?」
孫尚書猶豫了一下,瞧著太後風韻依舊的容顏,終于,一跪落地,仰然道︰「下臣願意為太後做任何事情。」
「好好好,只要事成,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當年,我們失去的,就可以拿回來了。」
大殿中,一陣得意的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
冷宮。
舒傾靈對于太後的計劃,當然一無所知。
幾天前,因為翼輝一事,龍胤玨拂袖而去,此到現在,不曾踏入冷宮半步。
龍胤玨離開冷宮時,那受傷痛苦的背影,不知為何,一次又一次的闖入舒傾靈的腦海中,讓她以思難安。
其實,她並非真的恨他,只是氣他不過,他一國之君,竟然趁她喝醉,跟她交歡,卻故意說他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不過是因為她頂撞他這個一國之君,放不這個面子,所以借機讓自己難堪。
她流產一事,雖然龍胤玨的責任不可推卸,但是,終究不全是他的錯。
舒傾靈思前想後,好然這個男人是自己這一世選擇的男人,就不該再跟她把這氣斗下去,而且,一想到他離開時受傷的背影,心里就隱隱作痛。
終于,舒傾靈暗下決心,到龍胤玨的寢宮,向他表白,自己愛的人只是他一個人,翼輝只是她的朋友。
一路穿花拂柳,來到龍胤玨的寢宮,平時,守衛森嚴的寢宮,今日卻出奇的安靜,除了幾名小宮女在打掃樹下的落花,舒傾靈竟沒有看到當職的太監。
無人通報,舒傾靈心中奇怪,轉過一道游廊,來到龍胤玨平時休息的地方,卻听房里傳來一陣又一陣女子的申吟嬌笑聲。
舒傾靈心里沒來由的一緊,加快腳步,來到門口,伸手一推,房門應手而開。
若大的大殿中,但見衣物凌亂,散落滿地,一路逶迤,到達房里唯一張雕花的大床上。
絲帳低垂,在風中起落。
舒傾靈看清帳中的情形,腦中嗡的一聲響,一時,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絲帳衾裘中,人影綽綽,幾名女子的軀體,緊緊的纏著龍胤玨的高大的身軀,嫵媚入骨,嬌笑申吟,任由龍胤玨的大掌,滑過她們光滑白靜的肌膚。
「啊!」
舒傾靈一聲低呼,重創般般後退開。
震驚半響,終于,再也忍不住沖上去,伸出了手,卻沒有勇氣起掀起那低垂的絲帳。
仿佛有利器在心中狠狠進劃過,舒傾靈身子一顫,終于,再也忍不住嗚咽起來,厲聲喝道︰「龍胤玨,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喉頭嗚咽。
龍胤玨冷笑一聲,抬起頭來,一頭漆黑的長發,散在芙蓉絲織的錦被上,修長的五指,漫不經心的劃過一名伏在胸口的嫵媚女子光潔的後背,懶懶的道︰「我怎麼了,難道,你心里有別的男人,我就不可以有別的女人。」
忽然,懶懶聲音變得凌厲起來︰「舒傾靈,你別忘了,我才是當今的皇帝,你不過是我千千萬萬的女人中的其中一個,你有什麼資格說聯的不事,好了,你走吧,聯不想再看到你,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
說著,不管驚呆的舒傾靈,竟和幾名女人,活色聲香的表演起來。
一陣陣申吟低喘的聲音,仿佛利器一般,刺進她的心里。
舒傾靈幾乎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終于,狠狠的一咬牙齒,怒道︰「龍胤玨,這是你說的,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將心一橫,再不看龍胤玨一眼,步伐踉蹌,逃似的沖出門去。
龍胤身擁著一名絕子,思維卻沒有他的動作瘋狂,瞥見那抹沖出門去的瘦弱背影,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但是,隨即在心里冷笑,她不再乎你,你是一國之君,有什麼必要為一個不將自己放在心上,心里穿在別的男人的女人傷心痛過。
龍胤玨,曾經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現在也一樣。他冷笑著,將漸漸溶化的心重新凍結起來,只有這樣,他不會才痛,才不會受傷,身于皇宮,處于高位,感情永遠都是一個致辭命性的錯誤,他不會再錯下去了,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