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寢宮。
「報!」
一名內待,急急忙忙的跑進太後的寢宮,稟道。
「太後,出大事了,我們派出去的人,在一條暗港中,全部失去了蹤影,知去向。」
「什麼!」太後一驚而起,一向雍容華貴的面上,閃過一陣驚慌,「我派出去的人,全消去了蹤影。」
「是。」內待一臉的急惶,道,「太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含威的鳳目微微一挑,掠過凌厲的光芒,冷笑道︰「看來,他對我們,已經開始有所警覺,馬上通知孫尚書,我們的計劃,必需提前行動。」
「是!」那內待答應著,匆匆離開。
太後端起一杯清茶,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低頭半響。
「龍胤玨可以為了那女人跟自己鬧翻,可見他對那女人的感情不假,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因為一次爭吵,放任那女人出宮在外,不管不問,雖然,一時還猜不透龍胤玨有什麼打算,可是,這件事情只怕另有蹊蹺,不是那麼簡單。」
所的,漆黑的眼眸中,閃動著算計,一個計劃在腦中緩緩成形,太後揚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起身叫過一名親信,在他耳邊一陣低語,慎重的道︰「去,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一次,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那親信目光閃了一閃,點了點頭,神神秘秘的離開。
京中,表面上一往如昔的平靜,然而,細心的人,不難發現,大街小港,似乎多了一些行色匆匆,神情怪異的人。
風月樓附近,莫名的多了不少小販商人,吆喝買賣,卻不時向風月樓投去古怪的目光。
風月樓中,一座高聳的閣樓中,龍廷揚起嘴角,似笑非非的注意著街道上的商人小販,迷一般的黑眸中,隱隱透著一股了然的神情。
忽然,劍眉一揚,只見碧月和舒傾靈兩人,並肩向街上走去,龍廷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頭,旋即,飛落下樓,不動聲色的跟在二人身後,只跟了幾步,立即發出不對,往道旁一絲花樹下一閃,果然,兩名男子,神色古怪的悄悄跟在舒傾靈身後,又過了片刻,只見又是幾名男子,緊跟在在後,龍廷微微皺眉,看樣子,舒傾靈還真是搶手,除了他,還有幾撥人跟蹤,沉思著,也不動聲色,一面繼續跟蹤,一面注意那其他跟蹤的人的行蹤。
舒傾靈面色蒼白,教授了學員們一些拉丁舞的基本舞步,再沒有心情。碧月見她獨自一樣,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神情,讓學員們自己練習,不由分說,說是今晚京里有一場不小的燈會,非拉著舒傾靈出去散心。
舒傾靈雖無心情,可是,又不忍掃碧月的興,只好跟著她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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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夜幕,很快降臨,街道兩邊,五彩繽紛,金碧輝煌,舒傾靈沉默的踏著步子,好幾次,總看到幾個黑影在身後躲躲閃閃,隱隱覺得不對,在碧月耳邊小聲嘀咕一陣,碧月面色大變,慌慌張張的向後望去,舒傾靈連忙阻止她道︰「別回頭。」裝著沒事一股,裝著沒事一般,直到擠到人多的地方擠去,這才加快腳步。
果然,身後幾名男子,如影隨形般跟了上來,跟著兩名女子,到了一條深港,這才發覺,兩名女子早不知了去響。
「千萬別跟丟了,我們到前面去找找。」
「等等。」其中一名男子,目光盯緊一堆稻草,輕輕擺了擺手,緩緩的走了過去,剛逼近草堆,忽然,哇的一聲,揚起的稻草中,撲出一只黑貓,箭一般的消失在小巷深處的黑暗中。
兩中男子嚇了一跳,搖了搖頭,道︰「看樣子,她們不在這里,可千萬別跟丟了,到時候,只怕我們一個也活不成命。」
兩名男子小聲議論著,往後前方尋去。
剛剛穿過小港,一堆垃圾的籮筐,旋即翻起,舒傾靈目光盯緊兩人消失的方向,秀眉皺起。
碧月輕輕拍著胸口︰「天,倒底是什麼人跟蹤我們?好險,差一點兒就給他們發現了。」
舒傾靈搖了搖頭,此時,她腦子中一片混亂,除了龍胤玨不肯放過她,她實在不知還有什麼人,會派人來跟蹤她,看樣子,如果繼續留在京中,只怕徒增麻煩,也許,她真的應該離開這個事非之地了。
舒傾靈似乎沒有听見碧月的問題,低頭向前走去,走了一陣,這才發現,碧月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去,只見碧月暈倒在地,嚇了一跳,驚道︰「碧月,你沒事吧?」
她沖過去,正要扶起碧月,冷不防,黑暗中撲出兩人,眼前一黑,似乎將一只黑色的布袋套在頭上。
「嗚,放開我,你們什麼人……」
舒傾靈用力掙扎,胡亂一腳,不想正踢中一名男子的雙腿之間,那名男子在大怒,沉聲喝罵。
「臭丫頭,找死!」抽出腰間的佩劍,就往舒傾靈身上刺去。
躲中暗中的龍廷嚇了一跳,正欲出手,忽然, 幾聲,兩名劫持舒傾靈的男子,被人擊暈倒地。
舒傾靈掙扎著扯落頭頂的黑袋,見地上倒著兩名男子,另外,剛才她好不容易躲過的兩名男子立在身邊,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退開一步,驚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