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冷帝罪妃 風華篇︰千萬美男愛上我(42)

作者 ︰ 鬼面蝴蝶

便在這時,忽听一個爽朗的聲音道︰「這里不安全,姑娘不防到麒麟殿去暫住一晚。」

門口侍衛向兩邊讓出一條道來,中間走出一人來,星眉劍目,氣宇軒然,往門口一站,便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之氣,不可逼視,荊俊一跪落地,道︰「皇上。」

楚長風道︰「勉禮。」向沈玉芙一笑,道,「姑娘意下如何。」

沈玉芙擔心薛凝傷勢,不願離開,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看那黑衣刺客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怕一時也不取再回來了。」

楚長風一笑,道︰「這倒也是,聯這時正好也睡不著呢,不如就在這里和姑娘聊聊,如何。」說著,也不等沈玉芙答應,令宮女太監清理地上血跡,一面下詣讓荊俊帶人把馨香苑嚴密守衛起來,重兵重重把守,便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沈玉芙暗叫不妙,如此一來,只怕叫花子要想進來,也不容易了。

楚長風在案前坐上,宮女侍婢燃起董香,俸上茶果,侍立在側,楚長風順手端起一只白玉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抬起頭來,見她發呆,笑道︰「沈姑娘怎麼了?」

沈玉芙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是皇帝?」

楚長風笑道︰「怎麼?」

沈玉芙搖了搖頭,道︰「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楚長風……不不不,既然你是皇帝,以後我就不能再這樣稱呼你了。」

楚長風哈哈一笑,輕輕晃了幾晃手中的拆扇,笑道︰「姑娘如果喜歡以後仍然叫我楚長風就是了,有什麼關系。」

沈玉芙搖頭道︰「嗯,我還是稱呼你皇上好了,你現在高興,讓我怎麼稱呼你都可以,改天不高興了,定我一個不敬之罪,豈不是要砍我腦袋了,別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我還是小心好了點為妙。」

楚長風忍不住長聲大笑,道︰「我就是喜歡姑娘這樣有趣啊。」

沈玉芙忽然哦了一聲,似乎想起一件要緊事情,瞧著他笑道︰「楚……不,皇上,我听說皇宮里收藏著一株天山血蓮,有這麼回事麼?」

楚長風回頭向身後太監投去詢問的目光,那太監忙彎下腰,稟道︰「宮中卻實有這麼一株天山血蓮,此物生長在天山的陰陽交匯之地,听人說需要每日以少年男女的心間的鮮血澆灌才能長成開花,此物能解百毒,傳說人食之後,有起死回生之功,也有延年益壽之效,數年之前,天山玉女門掌門也不知是為了練什麼古怪利害的功夫,竟然常常到天山附近的村子捋捉活人,用以練功,傷天害命,為禍一方,當時朝廷派兵攻打,玉女門的門主迫于無奈,只好把鎮門之寶進俸進宮,當時先皇听說此物效用,龍顏大悅,對這株千年難得一見的奇物自是十分喜歡,答應只要玉女門不再為非作歹,以活人練功,便可以放其一條生路,後來,先皇病重,正好宮中發生了一起變故,派去的人還沒時間把這血蓮送至,先皇便已駕崩升天了。先皇駕崩之後,這株血蓮便一直放在明華宮中,若不是皇上今日問起,奴才幾乎已經把此事忘記了。」

楚長風嘖嘖稱奇,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你立時去取來,我倒要瞧

瞧,這天山血蓮有何不同之處。」

那太監答應一聲,帶人匆匆去了。

沈玉芙記起凌禹貉這次進宮,正是為了尋找這株天山血蓮,為他救命恩人治一種怪病,正想趁此機會向楚長風要來,送給叫花子,也讓他高興高興,剛才听那太監一翻話,這才知道這株血蓮大有來頭,如此珍貴之物,楚長風只怕不會輕易送人,不禁心中悵然若失,一時說不出話來。

片刻,那太監捧著一個錦盒放到案前,稟道︰「皇上,那血蓮便在這錦盒之內。」

楚長風迫不及待,道︰「快,打開來看看。」

那太監退了一步,道︰「是。」雙手一分,打開錦盒的蓋子。

燭光搖紅,眾人目光不約而同的向錦盒中望去,尚未看到盒中事物,先看到一團奇異的紅霧自錦盒中緩緩升起,氤氳蒸騰,仿若祥瑞。

錦盒之中,一朵琉璃般的血色蓮花,碗口大小,香氣彌漫,充滿了整個房間。

此時,東方天邊已然泛起一片朦朧的青白,天將黎明,沈玉芙,楚長風等人一夜未睡,此時,已是疲憊不堪,豈知,嗅到錦盒中的陣陣花香,精神都是一振,疲乏之感消失殆盡。

沈玉芙瞧這血蓮,鮮活如新,嬌艷的花瓣下,似有殷紅的血脈交織成網,不禁嘖嘖稱奇,道︰「這血蓮摘下來少說也有數年之久了,放在這錦盒之中,竟不枯萎,真是奇事。」

楚長風點頭稱是,道︰「真想不到世上,竟然真有這等奇物,今日真是大開眼見了。」他深深吸了幾下彌漫的花香,嘆道,「勞碌一天,怎麼覺得嗅得幾下這血蓮花香,竟似睡了一大覺剛剛起床一般,精神百倍。」

沈玉芙見這血蓮如此神奇,正愁不知如何開口向他索要,瞧這情形,如此珍貴的奇物,料來他不會輕易送人,不禁輕輕嘆了口氣,愣愣不語。

楚長風見她雙手托著雙腮,望著血蓮呆呆出神,笑道︰「沈姑娘,你怎麼了?」

沈玉芙搖了搖頭,道︰「我有位朋友,得了一種怪病,我本想向你把這血蓮要來,給他治病,如此看來,這血蓮如此珍貴,我……哎,還是算了吧。」凌禹貉的恩人,她雖不曾見過,既然救過凌禹貉性命,是他恩人,自然就是她朋友了。

楚長風一笑,道︰「沈姑娘何不早說,既然如此,我把這血蓮送給姑娘又有何防。

沈玉芙目光一亮,立起身來,笑道︰「真的?」

楚長風見她一臉疑惑,似乎還不相信,點了點頭,輕輕一笑,道︰「君無戲言,朕說出的話,難道還會有假。」

沈玉芙大喜過望,捧起血蓮,幾乎說不出話來,半響,這才笑道︰「我就知道,楚長風你最好了,哎,我總是不習慣叫你皇上。」

楚長風哈哈一笑,道︰「這血蓮對姑娘有用就好了,就怕這血蓮未必有傳說中起死回生的神奇。」

沈玉芙笑道︰「剛才只是嗅了幾下這血蓮的香氣,便覺神清氣爽,就算不能起死回生,我想,這血蓮用來治病定是大有好處的。」

楚長風一笑,道︰「這倒也是。」他忽然瞧著沈玉芙愣愣發了一陣呆,眼中神情瞬息變幻,不知心低記起了什麼,竟是悲傷之情形于顏色。

沈玉芙見他眼中透出悲神情,忙道︰「哎,楚長風,你別這樣了,你如果反悔了,我……我把這血蓮還給你好了,你別這樣。」

楚長風一愣,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笑道︰「沈姑娘長得真像我的一位故人啊?」

他一面說著,轉頭向壁上的美人圖望去,神情之間,又是茫然,又是痛苦。

沈玉芙恍然大悟,隨著他目光向壁上的美人圖瞧了幾瞧,道︰「這畫中的女子,為何長得竟有些像我,嗯,不過,我看來她可比我美多了呢,楚長風,她是誰啊。」

楚長風呆呆的望著圖中美人,喃喃道︰「她是馨妃,也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子,可是……可是我卻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沈玉芙曾經在幾名宮女口得得知,這畫中的女子,已在三年之前死去,忍不住問道︰「倒底發生什麼事了,她……她倒底怎麼了?」

楚長風的嘴角不經意的動了動,眼中神情,時悲進痛,終于,輕嘆一聲,他翹首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愴然不語。

窗外,幾竿修竹,竹風颯颯,鳳尾森森,竹風掠起他單薄的衣衫,額前的長發,在風中輕輕飛起,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落寞之意。

沈玉芙瞧著他悄立風中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君臨天下的男子,此時,竟是這樣的孤獨無助,不知不覺的記起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後宮之中,佳麗雖多,沒個知心人相伴左右,寂寞總是免不了的。

沈玉芙輕輕叫了幾聲,道︰「楚長風,楚長風,你……怎麼了?」

楚長風失神的瞧著窗外,目光茫然,對她的呼聲,竟是混然不覺。

沈玉芙向侍立在一邊的荊俊看了一眼,投去詢問的目光。

荊俊輕嘆一聲,向她搖了搖頭。

此時,房中,一片寂靜,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忽听一個聲音淡淡的道︰「皇兄,你為什麼不敢說她是怎麼死的,只不過是三年時間,難道你就把她望了麼?」

這聲音忽如其來,眾人都嚇了一跳。

楚長風听到這聲音,高大的身體輕輕一顫,抬起頭來,道︰「我怎麼會忘記,這事我一生一世也不能忘記,皇弟,你避了我三年,今日總算現身了。」

同時,荊俊微陷的雙目中立時暴發起一陣濃烈的殺氣,房間之中陡然間一陣寒意逼人,他一晃身間,已然搶到楚長風身前,伸手按住腰間的刀柄,長袖之下,肌肉繃緊,隨時都可能暴起動手,雙目緊緊盯著窗外,道︰「二王爺,好久不見了。」

兩人身形高大挺拔,幾乎把窗口擋完,沈玉芙站在房中,看不到窗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听窗外一個飄飄緲緲的聲音幽幽道︰「好久不見了,是啊,三年了,真的好久不見了呢,不過,皇兄,有些事情,就算用一生一世的時間,只怕也未必可以忘記,皇兄,這些年來,我東躲西藏,總不敢見你,可是這幾天,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明白,躲避是沒有用的,這件事情,我必需要和你做一個了斷,否則,我真是一生一世也不能安心。」

沈玉芙听這聲音耳熟,搶到窗邊,向外瞧去,寒星數點,辰光熹微中,一名男子衣靜靜坐在高聳的屋脊上,幾縷長發,低垂額前,一襲白衣,在風中飛起,宛若仙人,飄飄然,似要乘風飛去。

沈玉芙一聲驚呼,道︰「嫦虞,你……竟然是……」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間,似有傾城傾國之意,苦笑道︰「我竟然是當今聖上趙禎的親生弟弟,玉芙妹妹,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吧,我其實不叫嫦虞,我叫趙虞,三年了,呵呵,我幾乎

沈玉芙望望楚長風,又望望嫦虞,道︰「楚長風,你是當今的皇上,叫趙禎,這個我知道,剛才他說他是你的親生弟弟趙虞,這的真的麼,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嫦虞冷笑一聲,瞧著楚長風,漫不經心的道︰「皇兄,你為什麼不說啊,也讓玉芙妹妹知道,你倒底是怎麼樣一個狠心無情的人啊。」

楚長風低下頭,頹然坐下,瞧著沈玉的目光,既是傷心,又是難過,淚光朦朧,竟是撲朔迷離,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眼前之人,倒底是沈玉芙,還是已經死去三年的馨妃了,嘆了口氣,道︰「不錯,他說的不錯,他是我的親生弟弟趙虞。」他抬起頭來,瞧著自己的親生弟弟,眼中似有不盡的悲傷,幽幽道,「沈姑娘,你剛才不是問我,這畫中的女子發生什麼事了麼,我現在就把她的事情說給你听听,三年了,這件事情我放在心里已經有三年了,我早想找不知心的人聊聊了。」

一時之間,房中寂然無語,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唯有風聲,一陣又一陣的掠過,似是愛人在幽幽低泣,听得人一陣心酸。

失神半響,楚長風這才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迷離,夢游般低低的道︰「畫中的女子,名叫蘭馨,是北靜王的義女,也是我一生最愛的女子,當年,我曾遭到皇後的陷害,被迫離開皇宮,曾在民間流落過數年之久,最後在先皇駕崩之前,及時回到皇宮,打敗對手,這才續承了皇位。」

「在我流落民間的數年中,蘭馨她一直伴隨在我左右,便是在我最落迫無助的時候,也不曾離開過我,對我而言,我對蘭馨的愛意,已然是非比尋常了,非一般女子可以相比,因此,在流落民間的時候,我就發誓,如果我有出頭之日,便是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給這個曾經伴我一起生死患難的女子,最大的幸福。」

「後來,我在青王趙虞……」他說著,向嫦虞看了一眼,道,「也就是如今的嫦虞的幫助下,擊敗對手,驚險萬分的繼承了皇位,我登上皇位當日,我便迫不及待的要封為蘭馨做我的皇後,讓她伴我一起走過我的榮耀和成功,我以為她知道這個消息時,也會像我一樣高興,因此,便決定自己親口把這件事情告訴她,所以,前往她居住的馨香苑之前,並沒讓人事先通報,豈知,到了馨香苑,卻在窗外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她房中,而她卻抱著那個男人,動情道︰‘你帶我走吧,我們遠走高飛,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再也不用見他了。’我听到這些話,竟是震驚得話不出話來,便是最落迫的時候,也沒感到過這樣的絕望和痛苦。」

說到這里楚長風忽然痛苦的閉上雙眼,道︰「當時,我便想立時踢開門看看,這個男人是誰,竟然如此大膽,企圖帶著我最喜愛的女人遠走高飛,不過我最後還是忍住了,想听听他二人要如何離開我。」

「那男人道︰‘好,我們明天就走,你在這里等我,我回去準備一下就過來帶你離開。’你知道嗎,沈姑娘,當時我听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時,我有多震驚,你知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麼?」

沈玉芙隱隱猜到這男人是誰,向嫦虞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楚長風尚未開口,趙虞冷笑一聲,道︰「對,就是我。」他向楚長風看了一眼,冷笑道,「皇兄,你只知道你對蘭馨的愛意有多深,你卻不知道,在很早的以前,在你認識她以前,我和蘭馨就深深的相愛了,你知道為什麼在你流落民間的許多年里,在你最落迫無助的的時候,蘭馨始終不曾離開過你,那是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最敬愛的皇兄,小時候因為我人給人欺負,挽起袖子給我出氣的皇兄啊,是我求蘭馨,無論如何要好好照顧你,直到我們幫助你繼承皇位,自認為時機成熟,打算把我和蘭馨的事情向你說明的時候,卻在一名宮人的口中得知,你已經愛上她了,並而已經打算封蘭馨做你的皇後,當時,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皇宮,離開京城,因為我們覺得對不起你,已經沒面目和膽量見你了。」

楚長風苦笑一聲,面上肌肉微微扯動,道︰「可是你知道我當時得知你二要離我而去時,有多難受麼,一個是我的至親,一個是我的至愛,你們卻在最風光得意的時候,商議著如何離我而去。」

「那天,我在呆在窗外,听你們兩人把話說完了,直到看著你匆匆離開,竟然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怒意,破門而入,派人將蘭馨囚禁在馨香苑,一面派人直青王府,不捉拿你,不能讓你們這樣離開,蘭馨對我太重要了,甚至已經超過了我自己的生命,當時,我任她跪在我腳下,如何苦苦哀,也不心軟,我真是氣壞了。」

嫦虞冷笑一聲,道︰「好在我事先得到消息逃走,後來設法潛入馨香苑,想帶她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得到的竟然是她的死訊,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去找你,這一避,就是三年啊,皇兄,你知道嗎,當時,她讓我帶她走的時候,我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傷感痛苦的神情,雖然她沒有說,但是我知道,數年的相處,她對你其實已經生出了愛意,只是她不願意負我,又不願意夾在我們兄弟二人中間,所以,她才選擇讓我帶她離開。」

楚長風身體輕輕顫抖,竟中秋風中一片隨風飄零的落葉,他閉上眼楮,面上肌肉微微扭動,那份傷心絕望,竟是瞧得沈玉芙一陣驚心動魄,他咬著牙齒,道,「雖然當時我非常生氣,但是事後,我終于明白,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苦苦把她在留在身邊又有何用,而且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弟弟。」

「是麼?」嫦虞冷笑一聲,仰天輕輕嘆了口氣,輕聲笑道,「你真的這樣想過麼,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放她條生路,為什麼還要那麼殘忍的殺死她,我連最後一面也不能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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