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的要求,我把組織最精銳的人手投入這次行動,揚克勒也是其中一員。」瑞特爾指著身邊站得穩若磐石的狙擊手,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
「哦?」馬萬春頓時來了興致,身體微微前傾,急切的問道︰「行動結果怎麼樣?」
瑞特爾剛要回答,卻忽然嘆了口氣,語氣低落的開口道︰「揚克勒,你來告訴馬先生你看到什麼吧!」
「是。」揚克勒行了個標準的舉手軍禮,同樣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在這次行動中的任務,是潛伏在目標地點對面的高樓頂部,以狙擊火力壓制目標可能會有的反抗,可是……」
隨著語氣一轉,揚克勒那原本如冰山般冷硬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種奇怪的表情,彷佛沉浸在噩夢中無法醒來一樣,用夢囈般的語調繼續說下去︰「可是我居然看見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就把組織派去的好手打得全軍覆沒。組織里槍法最快的兄弟,也只打出兩顆子彈。」
听到這里,馬萬春驚訝得無以復加。
進攻楚家的時機,是他和瑞特爾兩人定下的,他們特意選擇只有兩名女性在家的時候行動,為得就是避開麻煩人物楚凌波。
沒想到那個情報所說成天沉迷於實驗的女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一個人就能打敗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佣兵。而且听揚克勒話中的意思,還是很輕松的打敗他們。
果然,揚克勒接下來的話,印證馬萬春的猜測︰「那個女孩子簡直是怪物,她居然可以單手抓起人來砸入牆內。更可怕的是,我一共開了三槍,可是她居然只用手就接下那三顆子彈。若不是當時還有另一個目標在室內,她沒辦法追出來,我相信連我也無法逃月兌。」
馬萬春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接住狙擊槍射出的子彈,那還是人能做到的事嗎?
不過他倒不會懷疑揚克勒說的話,因為能讓一名神經如鋼鐵般堅韌的職業軍人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自然不會是尋常景象。
瑞特爾听過一次揚克勒的報告,所以並沒有表現出與馬萬春一樣的驚訝。等到馬萬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瑞特爾伸手從桌下提起一只黑色密碼箱,推到馬萬春面前。
「瑞特爾先生,你這是……」其實馬萬春心中已有幾分明白,只是開口確認一下。
「這里是你支付酬勞的十倍,作為我方違約的賠償。」瑞特爾眉頭緊鎖,沉聲答道︰「這次任務實在過於棘手,請馬先生另請高明吧!」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讓你們響尾蛇從此名譽掃地嗎?」眼見復仇大計要就此夭折,馬萬春情急之下,顧不得對方都是亡命之徒,大聲威脅道。
「馬先生,那我們是不是也要追究你提供錯誤情報的過失啊?」本就損失二十幾個弟兄,現在馬萬春又出言威脅,瑞特爾也忍不住憤怒,一掌拍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要不是你說那兩名女子全都手無縛雞之力,我們怎會損失如此慘重?」
馬萬春雖然見慣世面,可是面對憤怒的職業軍人,還是被瑞特爾飽含殺氣的氣勢壓制,哪里還能說出半個字來?
瑞特爾卻也不願違背佣兵的基本原則傷害雇主,重重哼了一聲,起身向屋外走去。
走到門口,瑞特爾忽然停住腳步,冷冷的道︰「馬先生,看在你曾經是主顧的份上,我最後忠告你一句。你想要動的人不是你招惹得起的,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及早收手吧!」
說完,瑞特爾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揚克勒和客廳里其他戰士也都跟了出去,留下馬萬春獨自一人坐在屋里發呆。
住了一夜酒店,楚家老媽就吵著要回家。說是外面再怎麼好也不如自己家,雖然現在他們家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好在慕容豆豆這個天才少女想得比眾人周全那麼一些,在公安局的時候,就向胡發祥問個明白,知道楚家現場已經勘察完畢,一通電話,叫來改造健身室的那隊建築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