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腐臭味淡了一些,肯尼摀著鼻子,硬著頭皮鑽進囚室。囚室的光線比起陰暗的走廊還要暗上幾分,所以肯尼適應好久,才勉強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形。
獄警早在肯尼之前就進入囚室,正如臨大敵,圍繞在一個全身被手臂粗鐵鏈緊緊縛在鋼鐵澆鑄坐椅上的巨漢身旁。這些獄警全都握著固定在巨漢各個關節處鐵棒的另一端,一旦巨漢有何異動,他們也可以藉此控制他的行動。
肯尼不算矮,一百九十六公分的身高,即使在美國人中也算得上高個子,可是現在居然只能和坐在鋼椅上的巨漢平齊,這讓他心中更添幾分畏懼。
不過想起此行的目的,肯尼的膽氣又壯了起來。他試探著踏前一步,開口問道︰「文森特-圖門?」
獄警移開巨漢嘴上的封閉器具,巨漢沉重的喘息聲在囚室中回響,半晌之後,才听他沙啞反問︰「你他媽的是誰?」
見巨漢似乎完全在獄警掌握之中,肯尼放下心來。他一邊拿起手中的資料,對比眼前巨漢與照片上的相貌,一邊按照上面的文字念了下去︰「文森特-圖門,綽號『破壞者』,先後在佛羅里達州和加利福尼亞州制造多起殘殺多人的惡性案件,受害人數逾千人。經精神科專家鑒定,此人擁有極強烈的破壞**,建議以高度危險系數監禁。加州法庭因此宣判文森特-圖門六百四十個終身監禁,永遠不得假釋……」
「靠!你個小白臉到底找老子有什麼事?」巨漢厭惡的怒視肯尼。「不會就是讓老子听你讀一遍我過去做了些什麼吧?」
肯尼听到自己被罵成「小白臉」,氣得臉色煞白,看起來倒更是名副其實起來。
肯尼之所以能任職內務部,確實跟曾與某高官夫人**一度有些關系,所以巨漢無意間的侮辱,著實戳到他的痛處。
雖然肯尼氣得全身發抖,還是不敢上前「教訓」一下動彈不能的巨漢。這也怪不得他,實在是巨漢的形象過於恐怖。
「文森特,我是代表美國政府給你一個自由的機會,如果你再胡言亂語,也許我要考慮換個人選了。」肯尼聲色俱厲威脅著,不過他也只能虛言恫嚇,因為釋放包括文森特在內的重犯,乃是來自總統的直接命令,又豈是他一個小小官員所能決定?
不過肯尼的威脅確實起了效果,文森特顯然不想繼續在這個地獄般的監獄待下去。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老實了許多︰「如果我沒記錯,法庭好像宣判我永遠不得假釋,美國政府似乎也沒有那麼好心平白無故釋放我。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肯尼暗暗心驚,看來資料上記載的果然沒錯,文森特的危險不光是他可怕的體型和危險的攻擊性,還包括他那縝密的頭腦。對於任何一個警察來說,智慧型的罪犯都是最讓他們頭疼的,如果這個罪犯在頭腦之外,還擁有文森特這樣的身體,那就只能稱之為恐怖了。
「其實我們的要求很簡單……」肯尼從手中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白色信封,從中抽出一張同樣潔白的請柬。「希望你能代表美國參加一場格斗比賽,如果你能奪得最後的勝利,我們將還你自由,而且承諾今後將最大限度不干預你的行動。」
「格斗比賽?」文森特瞪大雙眼,忽然大笑出聲。「讓老子去參加格斗比賽?」
肯尼的臉色因為文森特的笑聲變得有些難看,冷冷開口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場格斗比賽,根據FBI的最新情報,世界上所有強者都收到同樣的請柬,換句話說,你想獲得自由,就必須打敗他們所有人。」
文森特的笑聲戛然而止,危險的目光緊望著肯尼,一個字一個字問道︰「如果我不同意這個條件呢?」
「那你就在這所監獄一直老死吧!」肯尼嘲諷的笑了起來。「也許我還會交代獄警對你特別『關照』,希望文森特先生不要介意。」
「你是在威脅我嗎?」文森特嘿嘿笑了起來,目光變得如同一把浸血長刀一般危險且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