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兩名凶徒,被法院宣判終身監禁、不得假釋的殺人惡魔,居然會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眼前,這又如何能不引起人們的恐慌?又讓人們如何壓抑對政府產生的強烈不信任?」薇莎面對鏡頭,義憤填膺地評述︰「希望政府盡快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平息民眾的怒火……」
「約普克,請你詳細解釋一下這次的事件吧!」布頓把目光從電視上的美女主播,移到剛剛步入辦公室的約普克-西林斯身上,淡淡開口。
約普克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雖然他身為FBI的最高主管,可是面對總統,還是很難承受這種壓力。
「總統先生,是這樣的……」約普克整理了一下思路,認真報告︰「美國乃是世界第一強國,通過吸納各國優秀人材,我們也可以很驕傲地說,美國人的素質在世界上是最優秀的……」
「說重點!」布頓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了兩下,靠回他那張舒適的靠背椅中。
「是,總統先生。」約普克不敢再羅唆,連忙言簡意賅報告道︰「這次的天下第一武道會,正是我們展示美國人優秀素質的最好舞台。可是雖然我國的參賽者全都實力不俗,想要在武道會中爭得冠軍,只怕還是有所不足,于是我就想到這兩個需要出動軍隊才能制伏的凶徒。」
「所以你就簽發特赦令,以自由來換取他們兩人參賽?」布頓挑起眉,臉色陰沉得像窗外籠罩著厚厚雲層的天空。
「是……」約普克看到總統如此表情,哪還不知道大事不妙?回答之後,就低頭等待總統責備。
布頓出乎意料沒有爆發,他只是輕聲問道︰「現在你應該看過全世界武道會第一輪初賽中值得注意的比賽。告訴我,你對他們兩人奪冠有幾成把握?」
約普克的汗水流得更急,雖然總統聲音中並無不悅,可是這個問題剛好戳在他的死穴上,他猶疑了許久,還是不得不實話實說︰「沒有,沒有一點把握……」
「你是白痴嗎?」布頓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拉開窗簾,讓約普克看向白宮外抗議的人群。「不要說你在釋放那兩人的時候沒有預想到會出現這種騷亂,如果是那樣,你還是滾回農場里種田吧!」
「總統先生,我確實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民眾對於他們還是如此記憶猶新。是我的失誤,我願意出面承擔所有責任。」約普克面色蒼白,看著洶涌的人潮,要不是軍警盡忠職守,只怕白宮早就被憤怒的人群踏平。
「約普克啊!你身居高位太久了吧?我看你已經忘記身為人民最基本的感情。」布頓搖頭嘆息道︰「換成是你的家人被屠戮,換成是你曾經日夜生活在恐懼之中,你也不會忘記制造噩夢的凶徒。」
見約普克面色如土,布頓坐回靠背椅上,長出口氣,道︰「雖然你在這件事上犯了大錯,可是你至少做對了一件事。」
「總統先生……」听了布頓的話,約普克只覺得無邊的黑暗之中出現一盞明燈,滿懷希望望向布頓。
「你所做唯一正確的選擇,就是讓『笑臉』與那兩人一起參賽。雖然那家伙也是滿手血腥的凶犯,可是在民眾心目中,他可是除暴安良的英雄。」布頓臉上又露出淡定的微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只要你抓住這點作文章,相信事情一定很快就會平息。」
「總統先生,我知道該如何做了。」約普克心悅誠服向布頓行禮,難怪人家是總統,他卻始終只能做人家的手下,原來……原來確實有差距啊!
兩個小時後,美國總統布頓發表電視談話,大致內容為「破壞者」和「剪刀手」雖然曾經是凶名昭著的惡徒,但是經過十余年的監獄改造,他們的性格有了極大改變,不再具有危險的攻擊性。
這一點從他們與疾惡如仇的「笑臉」和平共處,可以得到最好的證明。如果他們還是無惡不作,那麼「笑臉」絕對不會讓他們繼續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