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擠的香港街頭飆車不算,飆車的對手還是偉大神勇的香港交通警察,這一路上圍追堵截,也不知道闖過了多少關卡。到最後惱羞成怒的交通警察居然調來了兩架直升飛機空中追擊,幾乎所有空閑的警車全被抽調參加這一場飛車追逐。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這輛囂張的吉普車難逃警方的天羅地網時,楚凌波當著眾人面前,完成了一連串只有電影中才會出現的驚險動作︱︱倒車逆行、側輪滑行……甚至還藉著慣性將車開上了牆壁!
更神奇的是,楚凌波這家伙似乎比這些交通警察還要熟悉香港的地形,七彎八繞就把警察甩掉,就連天上的直升飛機都被他利用隧道的掩護甩得不見蹤影。
不過這種比過山車還要過山車的狂飄,對從未經歷過這種陣仗的美女們而言,實在是太刺激了一點。
飛車的時候因為緊張還不大覺得,等到從車上沖下來,如同從海船上重新踏足陸地般的暈眩,頓時席卷了她們每一個人,只是乾嘔而沒有當眾吐出來,已經是她們努力忍耐的結果。
經常被老哥以「訓練平衡感」為名抓去飆車的楚凌雲早已習慣了這種刺激,不過這一路上他的臉一直被緊張的葉蕾緊緊按在她那偉大的胸部上,緊得沒有半點縫隙,少年沒有窒息暈倒,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因此楚凌雲也跟在美女身後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並不新鮮的空氣。隨著空氣大量涌入肺中,楚凌雲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很是慶幸的向四周望去。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楚凌雲呆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高樓林立、霓虹閃爍才應該是香港的樣子,眼前這片破敗,似乎怎樣也無法與這座世界最繁華的城市聯系在一起。
然而這里又確實地處香港的範圍,放眼望去,還能看到港島最高的山峰太平山。困惑不解的楚凌雲望著身邊搖搖欲墜的危房,思索了半天,才恍然想起了一個名詞︱︱棚戶區。
每座城市都有其落後的一面,香港自然也不例外,就算它再怎麼繁華,城市之中也不可能沒有窮人和流浪者的存在。而棚戶區,正是這些城市最下層人們的棲身之處。
看著眼前這間用「斷壁殘垣」來形容絕對比「房屋」二字更加貼切的診所,楚凌雲的腦後滴落一顆豆大的汗珠。這種彷佛隨時都能倒塌的診所,真的能給人治病嗎?似乎來這里就診更容易有生命危險吧!
楚凌波顯然並不知道弟弟的想法,從吉普車上跳下之後,徑直上前,一腳踢在診所那扇彷佛隨時可能從門框上掉下來的門板上,大聲喊道︰「元老頭,出來接客嘍!」
門板果然不辜負它那破舊的扮相,應腳而飛,砰的一聲砸在診所院內的地上。灰塵彌漫中,一道身影沖了出來,一腳將得意大笑的楚凌波踢飛出去。
「接你個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站在原來楚凌波的位置,怒發沖冠的樣子,將他仙風道骨的氣質破壞得徹頭徹尾。「臭小子!你以為老頭子我是那些賣身不賣藝的特殊工作者嗎?」
隨著老者的怒吼,平靜如死水的棚戶區內漸漸騷動起來,人群從周圍破爛的房屋中源源不斷的涌出,手持鋤頭菜刀,將楚凌波等人團團圍住。
「元老,這些是什麼人?居然敢來這里踢館!」一名黝黑的中年漢子排眾而出,滿臉敵意的站在楚凌波面前,只要元姓老者一聲令下,他就會帶領所有棚戶區的居民撲上去,將來犯之人打倒在地,再踩上一萬只腳。
「喂!元老頭,你再生氣下去,我可就要被這些人生吞活剝了。」楚凌波倒不是真的害怕這些老幼混雜的人們,只不過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向來是懶人的處世哲學。
眼看元姓老者余怒未消,身邊的人群又躍躍欲試的想要沖上前來,楚凌波連忙使出撒手◎,大聲對老者喊道︰「元老頭,我告訴你,我有個好歹還沒有什麼,你可永遠別想見到合格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