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要什麼啊?」霸王齋已經快要哭出聲來了。被這麼一個女孩拉住衣角,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怎麼可能不引起行人的注意?這不,已經有人在悄聲猜測他是不是對這個女孩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女孩不解的望著激動的霸王齋,沒有拉著霸王齋衣服的小手指了指前方,然後點了點頭。
霸王齋以為女孩終於肯放過他,撒開大步向前走去,沒想到衣角上傳來的拉力半點未變,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女孩跟著他一起向前走去。
「難道……你想讓我帶你回去?」霸王齋宿醉的腦袋終於有些開竅了。
「嗯嗯……」
隨著女孩興奮的哼聲,霸王齋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天啊!他都不敢想像,如果他把這個女孩帶回酒店,真弓、正崇還有那群魔女會怎麼想。可是,不帶行嗎?
望著女孩期盼的眼神,霸王齋深深嘆了口氣,認命的妥協了……
霸王齋被不知名的女孩纏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楚凌波正坐在酒店的房間里,望眼欲穿的望著洗手間的門,等待里面的人兒出來。
「喂!你已經進去快四個小時了,難道還沒洗完嗎?」听著洗手間內嘩嘩的水聲,楚凌波很是無奈的揉著額角。四個小時,就連恐龍都可以把自己洗乾淨了吧!
「廢話!猶大,你不也躲到你女人的房間里洗了一個多小時嗎?」斬鐵忿忿不平的聲音夾雜著沖刷聲,從洗手間內傳了出來,听得楚凌波一臉尷尬。
是啊!任誰「沐浴」了一場貨真價實的血雨,恐怕都要狠狠的洗一個澡,把身上的血腥完全洗去吧!楚凌波尚且不能例外,更何況是略有潔癖的斬鐵呢?
不要懷疑,楚凌波和斬鐵確實被一場血雨從里到外澆了個通透,至於這場血雨的制造者,當然是楚家凌雲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楚凌雲憑藉過人的恢復力,歷經千難萬險,從幾乎坍塌了一半的警局中爬了出來,結果一眼就看到肉球馬烏斯當頭向糾纏著倒在地上的楚凌波和斬鐵壓去。
楚凌雲能任自己的哥哥被攻擊而坐視不理嗎?答案顯然是不能!于是動用了最高速度的少年趕在馬烏斯丑陋的身體壓在兩人身上之前,一指全力施為的血殺按在牠的身上……
血殺用在普通人身上,尚且能造成血管爆裂、鮮血噴涌,這一下落在像血球更甚於肉球的馬烏斯身上,結果可想而知︱︱
馬烏斯吸入體內的大量血液在這一瞬間找到突破口,爭先恐後的從楚凌雲的落指點沖了出來。可憐的馬烏斯連喊一聲的時間都沒有,狂噴而出的鮮血便硬生生將龐大的身軀撐成無數碎塊,落得真正的死無全屍。
前聖徒和現任暴徒聯手都無可奈何的怪物,卻被楚凌雲輕描淡寫的一指搞定。這倒不是因為楚凌雲的實力已經超越楚凌波和斬鐵,而是因為血殺實在是馬烏斯這個吸血過度的怪物的克星。
楚凌雲的攻擊雖然解救楚凌波和斬鐵的危機,帶來的後果大家卻也都知道。滿天血雨鋪天蓋地澆了下來,依然糾纏不清的兩人又怎麼可能躲得開?倒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利用超凡的速度逃了開去,身上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跡。
當然,兩名受害者不甘心惹禍的少年置身事外,合力將他制伏之後一通蹂躪,最後讓他變成和自己一樣的血人。這些都是題外話,暫且不提,暫且不提……
匡當一聲巨響,打斷了楚凌波的回想,抬頭望去,卻是斬鐵一腳踢開洗手間的房門,讓它砸在牆上發出的聲音。
目光由房門轉回斬鐵身上,楚凌波的眼神一下子呆滯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微微翹起的嘴角輕微抽搐起來。
終於,楚凌波忍不住趴在床上,大聲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用拳頭搥著床,彷佛不這樣就無法發泄他心中的笑意。
「很好笑嗎?」斬鐵危險的眯起雙眼,冷颼颼的聲音就像是從他手中揮出的利刃一樣,直刺楚凌波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