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江湖 自食惡果

作者 ︰ 慕容阿德

瑞兒叫道︰「鄭玉!你昏頭了!他可是我們頭號大敵人啊!」暗叫不妙︰「他這是怎麼了?怎記憶恢復得這麼快?!」

鄭玉怒目戟指︰「是你!是你害得我和丁香反目成仇!我殺了你!」一掌劈去。

瑞兒不及多說,他已到跟前,氣勢洶洶,她忙閃開︰「鄭玉,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麼可以殺你的妻子?!」

「賤人!!誰會娶你這喪盡天良的毒蛇?!」鄭玉步步緊逼。

千古愁怔得直哆嗦︰「你們這是演的哪出啊?」

趙華香松了口氣。

這時,丁香四人趕到。

當見到鄭玉和瑞兒打成一團,丁香頗是意外和驚訝,看趙華香安然無恙,他面前的地上有只匕首,丁香愈加不解其奧了。

瑞兒見鄭玉當真對自己起了殺心,渾身是嘴非但沒將他軟化,反而火上澆油般讓他毒招頻發,她大為傷心。

鄭玉拳腳並用,將瑞兒逼到了牆角——

瑞兒極度絕望中予以反擊。

只幾十回合,鄭玉節節敗退,被她踢中。

鄭玉退了三尺,撞在發怔的丁香身上,他一振而上。

丁香見到瑞兒,仇火沖天,揮刀助戰。

程氏兄弟與陳忠戚大展絕技,對付千古愁。

程文龍的「乾坤斗魔三十二式」使得驚天地泣鬼神,配合程文志的「金剛般若掌」,更具神威。

陳忠戚所用的「龍虎雙拳」爐火純青,大有猛虎下山之勢。

千古愁一根塵尾極力化解,面對三人的強強攻勢,她臨危不懼,上乘的內力將房上的瓦片層層拂落山谷,爐里的炭火四濺飛散。

趙華香渾身麻木,漸失知覺,听見激烈的打斗聲,很想看一眼情況但是沒有絲毫力氣。

這時,從旁邊閃出一條幽靈,向他逼來。

趙華香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從那輕而有力的腳步聲辨別出來得是個女人。

「是那個啞姑?」他擔恐不已。

腳步越來越近,令他僵硬的肌肉竟然起了雞皮疙瘩,使出吃女乃的勁但腦袋好似有萬斤。

「丁香,快來救我啊!」他心中疾呼,驀地,昏睡穴針扎一下,他不省人事了。

丁香所有的仇恨齊集刀刃,一心只想將瑞兒千刀萬剮,剁成肉醬。

鄭玉也懷揣這個念頭。

瑞兒在他二人的狂轟濫炸之下功力難以施展,擊退了鄭玉,丁香緊逼,沒等她擺月兌,鄭玉卷土重來。

瑞兒清楚如此下去,自己必定會被拖垮體力,死無葬身之地,便尋機逃月兌,豈知丁香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石子,暗箭,飛刀,鐵珠子等等暗器朝瑞兒飛蝗般亂擲。

在鄭玉的夾擊之下,縱是功力再高的人也難逃劫數。

瑞兒身中多枚暗器,行動受阻。

鄭玉也挨了幾下鐵珠子,看見瑞兒這樣,乘勢一刀點在了她胸口。

瑞兒沒敢亂動,滿面懼色。

丁香撕下面巾,秀容扭曲,咬牙切齒︰「臭婊子!!你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吧?!我要為我夭折的孩子還有屈死的如眉,高忠大叔,以及華香,美人魚一雪恥辱!!」點了她穴道。

鄭玉意外驚喜︰「丁香?!是你?你怎麼也來了?我找得你們好辛苦!」

丁香看也不看他,奪下他手中的刀對著瑞兒唰唰幾下——

瑞兒發出非人的慘嗥,四肢飛離軀體,落進通紅的煉丹爐里,滋滋作響。

瑞兒血軀倒地,四處斷創口血水噴涌。

丁香大快朵頤︰「臭婊子!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不過雕蟲小技,還敢拿來賣弄?興風作浪不擇手段地搶男人?你想讓鄭玉上你也用不著喪盡天良傷及無辜啊!說一聲我把他讓給你就是了!這回我讓你三輩子輪回也是一灘爛肉!!」

鄭玉看著瑞兒面無人色,拉住丁香︰「丁香,你??????」

丁香回手就是一記惡掌打得他口吐鮮血。

鄭玉茫然驚詫︰「你這是做什麼?!」

丁香血刃指他,恨不得將之撕碎,恨齒︰「我念及你是華香的狗奴才,不想讓他難過傷心,姑且饒你狗命!!心疼這個婊子就趕緊帶著你的絕世嬌妻滾得遠遠得,在我沒有後悔之前快滾!!」

「丁香?!」鄭玉幾步至前,驚栗︰「你說什麼氣話?!我和這個毒蛇是夫妻?!你是不是氣糊涂了?!」

她丟下聲鄙譏的冷哼欲去——

鄭玉拽住,切切地︰「你說明白點啊!」

「哈哈哈??????」瑞兒歇斯底里地慘笑著,有氣無力。

鄭玉更火︰「你笑什麼?」

瑞兒七竅迸血,流出串串血淚,微弱地︰「你和她早已??????斷絕??????夫妻情分??????,她手上的戒指??????被她毀掉,說你們之間??????已如碎戒??????」

「什麼?!」鄭玉眼前一暗,盯著丁香︰「這是怎麼回事?!丁香,我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把我送你的信物——」

「去你媽的信物!!」丁香淚濺他臉,咬唇出血︰「當初只怪我瞎了眼,相信你這小人,所以毀了自己的一生幸福!!嫁給你這種鼠肚雞腸,不負責任的臭雜種,是我這輩子的恥辱!!你給我消失!!」丟下一頭霧水的鄭玉過去幫陳忠戚他們了。

瑞兒的申吟聲減弱,她已與鬼為鄰。

鄭玉自言自語︰「我做了什麼?她的話我怎麼听不懂?」

「鄭??????玉??????」瑞兒低喚。

鄭玉盯著她︰「你告訴我,我怎麼會在這里?這是哪里?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氣若游絲,傷口的血快流盡了,似蚊吶般︰「你救救我——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是??????是我給你下??????下了迷藥??????才傷她這麼重??????」

鄭玉如雷擊頂,整個人沉入黑洞般,踉踉蹌蹌著。

千古愁听見瑞兒的慘叫怒發沖冠,大意中慢怠下來,四人夾擊之下她連連受挫。

丁香逼她交出解藥。

千古愁以食肉寢皮的口吻怒罵︰「休想!!你這小婬婦!!我要血債血償!!」

丁香冷笑連天︰「我的刀一落,你也會跟你寶貝女兒一個下場!那時,看誰厲害?!」

陳忠戚看到瑞兒的慘狀,心頭悚然,勸道︰「千古愁,我們本不想跟你結怨,只為求藥而來,還望你識時務,免得自討苦吃。」

千古愁晶淚滾滾,恨齒︰「你們這些畜生,害我女兒成這樣還說不想結怨?!!她剛落地就被人偷走,與我分離了數年,剛跟我團聚卻被你們——我報不了仇,就同歸于盡!!」

丁香不等她話落,啪地點了她穴道,陰笑︰「千古愁!你不給也罷,我也不會讓你變成人棍!」對程文龍道︰「把她弄到藥房再說!」

三人別無他法,只好押著她走了。

她撲向瑞兒嘶叫︰「女兒?!女兒?!我的心頭肉啊!是娘害了你!娘不該引狼入室啊!!女兒——」

瑞兒氣息將斷,淚眼相望著。

丁香幾人發現趙華香不知去向,心下劇沉,圍住千古愁追問。

丁香聲音變異︰「說!那個啞姑把華香弄哪去了?!」

千古愁此刻為瑞兒而心痛嚎哭,充耳不聞丁香的問話。

丁香嘯叫︰「你不說我剁了她!!」

程文志喝叫︰「你把四公子弄哪去了?!快說啊!!快說!!」

她擺手︰「我不知道——啞姑何時弄他走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們,讓我救救我女兒,她快不行了——」

丁香舉刀︰「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丁香!」鄭玉攔住︰「可能她真的不知道!我們讓她帶路去找少爺!」

丁香對陳忠戚三人道︰「你們帶她去找,我隨後就來!」

三人互視一眼,面含無奈,帶著嚎啕大哭的千古愁走了。

千古愁一步三回頭祈求︰「丁姑娘,求你別再傷害我女兒了,求你放過她,縱然她犯下滔天大罪,但念在她快要死的份上,別再傷她了!」

鄭玉道︰「放心吧,她不會再傷她——」

「你咋還不去死?!!」丁香一刀指他︰「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滾!!」

他又氣又急︰「丁香,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你為何這般恨我入骨呢?」

丁香不再理會,去了瑞兒跟前,蹲奸笑著。

瑞兒慘白的臉色完全沒了血色,黯淡的眼神望著丁香,恐懼地︰「你??????你想干嘛??????」

丁香厲問︰「你弄瞎了美人魚的眼楮,我就剜掉你的!看你以後還怎麼去勾引男人去害人?!再讓你娘給我姐姐換上!哈哈哈!你不是很毒的麼?我叫你變鬼也是瞎鬼!!」二指欲下——

鄭玉擒住,氣道︰「你這是干什麼?她快要死了,你不可以這樣!」

丁香手一抬,給了他狠力一巴掌,譏道︰「我這樣你心疼了?!那你殺我報仇咯!反正又不是沒挨過你的刀!!」

瑞兒忙道︰「我告訴??????你解藥在哪里,在??????藥房一個青色瓶里——」

丁香喝叫︰「膽敢騙我,你老娘的下場可比你更慘!!」

「我??????說的??????是真話??????」瑞兒聲音低下去。

丁香道︰「好!我相信你也不敢拿你娘性命來做賭注!」斜了鄭玉一眼,將刀丟在他面前︰「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下去,我給你個面子,沒再為難她!她有今天全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你們的夫妻一場,想必也不忍心她就這樣受折磨,還是給她一個痛快吧!讓她早點托生,下輩子正正經經做人,與你再續今世緣!」

鄭玉俊面似豬肝,急得搓手︰「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啊!!你相信我!我只有你一個妻子!不管你怎麼對我我只認你!!」

丁香別過臉不看他。

他撿起刀咬牙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瑞兒忙道︰「我??????有話??????」

鄭玉厲道︰「閉嘴!!你這妖精!!害得我這麼慘,還想妖言惑眾?!」

「不??????,鄭玉??????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給你??????喝了迷藥??????你才失去記憶??????」瑞兒掙扎著說出這話。

丁香驚駭不已︰「果真如此!!」

瑞兒呼吸急促,瞳仁被巨創憋得突兀。

丁香忙點了她幾處大穴。

她又道︰「丁??????香??????我對不起??????你們夫妻,其實我??????知道紙里終究包不住??????火,我??????太喜歡??????他??????,所以??????可他只愛??????你,我們之間??????很干??????淨,你能原諒??????我??????不,不會??????你們不會原諒??????」瞪目而亡。

兩人跌坐在地。

千古愁啟動密室機關。

沉重的石門緩緩開啟,一股腥風撲面而來。

程氏兄弟推她進去。

石室兩側的壁上繪著許多袒胸露月復的美女圖畫,千姿百態。

千古愁如同喪家之犬,婬威掃地,酷如抽了筋的母虎,無精打采︰「我制藥的地方就是這里,啞姑沒來的話,那她一定是下山了。」

進到陰暗的小房間。

三人看到屋子中間僅有一張石床,鋪著的白色被褥上面,血跡斑斑。

程文龍驚問︰「這里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跡?」

千古愁不敢言語,只捂住臉跪在那里哭泣。

三人恍悟。

顯系,千古愁以解毒療傷之名義在這里殺死過成百上千的人,不用想,藥房那些數以萬計的丹丸都是這些亡魂的肉身了。

三人肝膽欲炸。

程文志厲叫︰「你殺過多少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下得了手?」

千古愁面如死灰。

程文龍四處觀望,看到兩塊石壁之間夾著塊白布,暗喜不露,向陳忠戚打了個手勢。

陳忠戚會意,嘴里道︰「事不宜遲,咱們馬上下山去追!」

程氏兄弟應諾,往石門走了幾步,一個蛟龍翻身潛伏床底。

陳忠戚帶著千古愁退了出去,關上了石門。

二人屏息聆听,只听轟響,感覺一個物體被扔在床上,小心地探頭,只見啞姑高舉鋒刃,往趙華香月復部扎下——

二人躍起間——

啞姑粉頭落地。

程文志背負著昏迷的趙華香離開石室。

鄭玉自覺愧疚難當,掉頭就走。

丁香喝叫︰「你連主子也不管了?!」

他住步回頭︰「我去找他!」便走了。

丁香記起解藥,直奔藥房,但她不識來時路,見道就走,誰知踫上了機關,毒煙劈頭蓋臉傾瀉而下,她連忙一側,不料踩著陷阱,往下掉的剎那間,被人抓住手,用力拽了上去。

丁香氣罵︰「混蛋!!誰要你救我?!」

鄭玉悔恨地︰「對不起,丁香,我不該一時氣盛棄你而去!!丁香,我錯了——」

「你走的好!!你不走我還一直猶豫不決跟你斷不斷呢!你不是祝福我和趙華香美滿幸福麼?我還真的跟他搞上了——」

「丁香!」他心口作痛︰「是我小人之心,我死一千次一萬次也贖不回我犯下的過錯!我只求你,別說和少爺好不好的話,行嗎?」

她冷笑︰「不好!我就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雖然不稀罕,但是我樂意!告訴你鄭玉,我的確沒有愛

過你!你不知道你糟蹋我時我有多惡心!恨不得殺了你!」

鄭玉瞠目結舌︰「你、你說什麼?!我何時糟蹋你了?!丁香,從成親以來,我們都是各睡各的,我知道你不願意嫁給我,所以只能暗自傷心,不敢冒犯你,是你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我是征得你同意才——你呢?口是心非!跟我親熱居然念念不忘少爺!滿嘴叫的是他!你可替我想過我的感受??!」他的忿恨一下竄起。

丁香頓如斗敗的小母雞,低頭不語。

他盻視她痛楚萬分︰「你一次次當著我的面去強迫少爺對你這樣那樣,任性刁蠻,做事從來不顧及別人感受!雖然我知道你跟他不會有什麼,可你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不得不往歪處想!你可知道我看見你懷里抱著醉著的另一個男人,心都碎了!!你還說我對你非禮,你是我鄭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有權非禮你!」

丁香淚似泉涌,怒不可揭︰「你這王八蛋倒還有理了!既如此,你干嘛跑啊?」

鄭玉呼哧呼哧地怒喘︰「是瑞兒,她半夜給我一封鏢書,說孩子是少爺的,我——」

她呸然︰「你這狗賊!!不相信自己人,倒偏听偏信外面的下三爛!!我倒想給他生兒育女,可惜他沒有那個功能了——」

話一出口她驚忙捂住了嘴暗自捶罵。

鄭玉听得真切,秀目溜圓,撲過來抓住她駭叫︰「你、你說什麼?!少爺怎麼了?!他怎麼了?你說啊!」

丁香倉皇搖頭要走——

鄭玉不放手︰「他到底怎麼了?!快說啊!」

丁香斥道︰「不知道!!自己去問!!」

鄭玉的頭嗡地漲大,怔怔地︰「少爺?少爺一定出事了!!」拉起她躍上房頂直奔藥房。

鄭玉二人一口氣奔到藥房,見所有人都在給趙華香解毒。

鄭玉撲到跟前落淚︰「少爺,都是鄭玉不好!鄭玉不是人!連累你了!」

千古愁道︰「半個時辰後他自會醒來。」

丁香扯她一邊,壓低聲︰「可不可以幫他治一下其他的病癥?」

千古愁怒目噴火︰「休想!!」

丁香拔刀︰「我立馬去將你女兒大卸八塊你信不信?」

千古愁慌了︰「你說,我可以試試。」

「不行!你得保他全好!」

鄭玉看趙華香面色青灰,深睡不醒,心似刀扎,查看他遍身是否有傷。

陳忠戚止住︰「別打擾他,讓四公子好生休息。」

鄭玉想讓千古愁幫他快點醒來,但見她與丁香交頭接耳,心頭悚然。

千古愁一怔︰「我可不是郎中,他是否真的喪失那種能力你也不是很清楚,萬一搞錯了,他會沒命的!」

丁香一揮手︰「只不過是一種毒氣所傷嘛,你就按他徹底沒那能力地治唄!」

千古愁轉身去拿來一瓶丹藥︰「你定要切記,酌情服用,否則,精盡人亡可不關我事!」

丁香大喜過望,連忙接住揣在懷里,見鄭玉盯著她們,想了想,突地出手。

千古愁慘叫一聲,天靈蓋皆碎,倒地身亡。

鄭玉幾人驚呆,怒目而視。

她陰惻惻地︰「以絕後患!」

鄭玉氣叫︰「少爺還沒醒,你這樣萬一千古愁使詐,少爺豈不是永遠也醒不來了!!」

「是啊!」陳忠戚也氣了︰「你太魯莽了!」

丁香呸然︰「她敢使詐的話,何必等到現在?」

趙華香被吵醒,睜開眼四下一瞅,露出笑容︰「鄭玉?!」

鄭玉回頭高興萬分︰「少爺?!你可醒了!!」撲到面前握他的手︰「你還好吧?」

趙華香起身,細細端詳著,喜道︰「老天保佑,你能關鍵時刻清醒!這一切都是瑞兒從中耍詐,你和丁香是場天大的誤會,快去向她認錯!」

鄭玉淚水奪眶︰「少爺,是我不好,我對不起的人,應當是你啊!」

蘭蘭見趙華香一行人走進帳篷,歡呼雀躍著︰「趙大哥回來了!美人魚姐姐,趙大哥好像拿到解藥了!」

美人魚疾步模來︰「華香?!你們沒事吧?」

趙華香扶住了她︰「托菩薩的福,我們順順利利拿到解藥了,你快坐下,我給你服用!」

陳忠戚三人欣悅地合不攏嘴。

蘭蘭喜鵲般叫嚷著︰「我好擔心你們啊!這下可好了,你們都平平安安歸來,好人有好報!」

丁香和鄭玉一前一後,神情頹廢地進來。

蘭蘭怒叫︰「陳世美?!你還有臉敢回來?!西俊士可在?」

「在!」西俊士提拳上來︰「請夫人吩咐!」

蘭蘭威嚇︰「揍這個陳世美!」

「是!」西俊士待上——

丁香喝住︰「住手!」

趙華香道︰「好啦,你們安靜會兒好吧!」

鄭玉一副甘受眾人批責之態。

蘭蘭和西俊士咬牙切齒地睥睨著他。

趙華香拔開瓶塞,倒出一粒丹丸,瞅了瞅,喂進美人魚嘴里。

美人魚吞咽下去。

他輕聲道︰「我扶你去休息,一覺醒來準保痊愈!」

美人魚點頭。

他攙著她離去了。

陳忠戚三人也離開。

西俊士沖鄭玉一揮拳頭︰「等著瞧!」

「走!!」蘭蘭和他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鄭玉一瞅丁香,她生著悶氣,他欲走時,丁香叫住︰「我有話說!」

鄭玉耷拉著腦袋,滿面哀愁,垂手听憑發落。

丁香所有的屈憤仇恨一股腦兒就此噴發,撲過去對他撕抓捶打︰「你干嗎還要回來?!我已當你死了,你干嗎又冒出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這個狠心薄情的陳世美!!你走啊!!你走!!最好一輩子別回來!!」淚濺他身。

鄭玉一動不動地任她發泄。

門簾縫隙間,一雙秀目注視著他們。

丁香一番折騰後筋疲力盡,跌坐在地,嚶嚶大泣,盛怒加哽咽,令她上氣不接下氣。

鄭玉何堪忍受,過去扶她︰「丁香,是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回去找過你們,可你們已經走了——再後來發生的一切,我不得而知了啊!我不是想逃避罪責,事實是我被瑞兒所害,不然事情絕不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夠了!!」她勁力一推——

他摔倒地上,心也隨之碎裂。

她叱道︰「要我饒恕你,下輩子吧!!我為你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你還拿污水來潑我,傷我這麼深,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憤去。

鄭玉叫也不住,悲痛不已。

趙華香走了進來︰「鄭玉,怎麼搞的,你沒向她坦白徹底麼?她氣成那樣。」

鄭玉懊惱地︰「我都說了一江河的話了,她油鹽不進,我也沒辦法了,隨她便好了。」

趙華香詭秘一笑︰「我有辦法叫她乖乖地投你懷抱。」

鄭玉一骨碌爬起,驚喜地︰「真的嗎?可是我看她這回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你有什麼辦法讓她回心轉意?」

趙華香拉他去榻上坐下,低聲道︰「她自己包攬了一樁麻煩差事,護送公主耶律珍的尸首去斷塵山莊交給小白。我怕她獨自有險,正巧你及時趕回,不如乘此跟她一同去,路上你就死皮賴臉地與她死纏爛打,拿出男人應有的威嚴對付她。她是吃硬不吃軟的!」

鄭玉躊躇︰「她未必中招啊!」

趙華香拍拍他肩︰「不是說了嗎?她喜歡人對她蠻橫無理,哦?」

鄭玉眨眨眼,愈加糊涂︰「什麼意思?」

趙華香看他沒領會話意,又不好挑明,氣得一指他額頭︰「你好笨!」附耳如此這般了幾句。

鄭玉失聲︰「啊?!她會殺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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