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沒聲好氣︰「還說你是個好男人，純粹一個小！佔我便宜你就要付出代價！」嘴里說著，放松了勁力，但還是不放他。
趙華香顯得憋屈︰「姐姐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好心好意伺候你，你忽然翻臉對我無情，我是習武之人，在搞不清狀況下當然會不擇手段地自保了。」
「呵呵，小嘴還挺會狡辯的！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她臉上呈出笑容，俯視這個絕美的小男人。
白皙光滑的肌膚不沾半點瑕疵，黑密的眉毛仿佛經過修飾。皂白分明的雙眼皮大眼宛如兩泓秋水，深不可測，濃密彎翹的睫毛長若蝶翼，翩翩欲舞。挺拔的鼻梁彰顯獨特魅力。性感十足的紅唇就好似熟透的櫻桃。言語間整齊皓白的牙齒，兩顆尖尖的小虎牙令他的俊秀憑添十分天真無邪。
他忙笑笑︰「我哪敢指責姐姐的不是呢？姐姐的功夫在我之上，我甘拜下風。」
阿德被他的笑打動，低罵︰「小白臉！」
他的腰身被浴盆稜角抵得酸痛，想動不能，微微地欠了欠，道︰「慚愧，慚愧，一不小心就長成這樣了。莫非姐姐喜歡粗獷的男人？」
她抬手際——
他得以解月兌，踉蹌幾步，活動著腰際，瞅著她。
阿德道︰「你找我做什麼？」
他硬著頭皮道︰「你、你當真會醫術？」
阿德斜視他︰「怎麼？懷疑我？」
他忙道︰「幾乎沒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會這個的。」
她落落大方地含笑︰「我為什麼要跟在別人的後頭一味去效仿，做個庸俗的人呢？你認為但凡走江湖的女人，不是為了情仇愛恨，追逐男人，就是打家劫舍，劫富濟貧，要麼就是國仇家恨，刀來劍去，是不是？」
他緘默了，去了一邊的桌邊坐下。
阿德說的話正中他的心坎，他認識的所有女人都是她形容的這樣爭強好勝。
阿德看他愁眉不展，道︰「小子，你如果不信我，是不會找上門來的。看在你還算是個君子的份上，我幫你。」
趙華香臉色一緩，對她一禮︰「多謝姐姐。」
她秀眉一挑︰「你打算怎麼還我這份人情？」
他邪魅而笑︰「你說怎麼還我就怎麼還？姐姐是我再生父母，對我有再造之恩，這條命就是姐姐的，只要你知會一聲，上刀山下油鍋，我慷慨赴死。」
她微微一笑︰「這個我倒是深信不疑。受人之托，成人之美，是我人生一大快事。會不會賭錢？」
他異愣︰「賭錢？」
她道︰「咱們堵上幾局，你若贏我，一切好說。」
眾人圍攏桌前觀戰。
趙華香面前放著一只碗，五個骰子。
他直視對面噙笑的阿德︰「規矩你定。」
阿德媚笑︰「一百兩為底限，誰大誰贏。」
他拿起五枚骰子于掌心，看著她手指一合做捏狀，邪魅地沖她一揚眉︰「獻丑了。」往碗里一丟。
五個骰子在碗里滴溜溜轉圈。
阿德心中明白他剛剛那個動作分明在挑釁她，但是她不慍不怒，不動聲色，盯著他笑道︰「還是個世外高人！」
鄭玉興致頗濃，無不得意地炫耀︰「那是，少爺博學多才，沒有什麼東西不會的！」
銀鈴一邊自唱自樂。
小白靜靜地瞅著趙華香，心事重重。
美人魚落座他跟前，嚇他一愣，出于禮貌對她一頷首。
美人魚問道︰「你會不會這個？」
小白搖頭︰「不會。」
美人魚含異意︰「我也不喜歡賭博，覺得好這個的人，都沒什麼人性。」
小白一怔，看著她。
趙華香直愣愣地瞅著阿德，暗喜︰「看你愛笑的很是吧？等一下要你哭笑不得!我不但贏光你的錢財，連你這個人順帶山寨一並兼收！等你治好了我，非好好玩玩你不可！叫你嘗嘗隨隨便便引誘我的下場！」
阿德似乎看穿了他心思，輕佻地對他挑著秀眉，旁邊放著一盤洗淨的黃瓜，她隨手拿起一根短小的沖他晃了晃。
趙華香的臉騰地紫紅發綠，自尊大受刺激，狠狠瞪著她，不能發作地一下子將手指擱在嘴里咬著。
眾人都緊張地注視著碗里飛轉的骰子。
阿德小嘴微啟，而後 嚓地咬去一半，一味看著快要爆發的趙華香，津津有味地嚼著，聲音響脆。
趙華香羞惱地長腿伸了過去，踢了踢她大腿，舉止溫柔，幾乎含引誘。
骰子驟然停下。
眾人歡呼起來。
阿德低垂眼簾瞥了一眼。
五枚骰子全是六點。
鄭玉拍手笑叫︰「少爺贏啦！阿德，快給錢！」
阿德不看面前的錢，爽快地推來一錠銀子。
趙華香起身從盤子里拿起一根又粗又長的黃瓜轉手遞給她，怨惡地︰「你那個吃著不過癮。借花獻佛，我這個比較有味道！有益身心！姐姐，請享用，別客氣！」
小白捂住了嘴險乎失態。
阿德噎得吐血，盯著洋洋自得，且婬邪無比的他，莞爾一笑，接在手中，狠狠咬了一口，回他一個不屑眼神。
鄭玉眼饞地去拿黃瓜︰「我也吃一根。」
趙華香嗔怪︰「一邊去！」
鄭玉不解地看他︰「怎麼了？」
趙華香邪笑︰「這是姐姐的最愛，你怎麼可以奪人所愛？」
鄭玉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啊？」
阿德含笑︰「趙公子真會體察人情。唉，看我居然這麼沒禮數，自顧自己了，大家都有份！來人，給諸位貴客多拿幾盤來！趙公子，你今天運氣好，應該多吃。」
丁香興味索然，叫道︰「哎，你們是玩賭博，還是研究吃黃瓜！真是的！玩不玩？不玩就散！」
小白極力忍住，不住地喝水來掩飾將要爆發的想笑的**。
趙華香將碗和骰子推給阿德︰「你是主人，我已旗開得勝贏了一局，不好意思逼你，讓姐姐一局，請。」
阿德也不推辭，手中忙活著，眼楮不離他眸子。
美人魚冷目觀賞這一切。
接連賭罷五局，阿德輸光所有現銀，她毫不氣餒，興趣頗濃地命婢女再去取銀兩。
趙華香止住︰「算了，咱們不賭錢了，賭錢老沒意思，不如換個花樣。」
「哦？」阿德歪臉看他︰「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麼，哈哈，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笑話！」趙華香拋來一個燦爛笑容︰「世上還沒有我趙華香不敢做的事！我想得到，就會做到！哪怕不擇手段！就怕你未必敢應戰！」說著，兩只腳伸過去夾住她的雙腿，蹭著她大腿。
阿德不動聲色地抬腳就勢朝他那處頂去，暢笑幾聲，道︰「我生平就愛老虎嘴里拔牙！不敢應你這芝麻小菜一碟，可笑！」
他早有防備地兩腿並攏，將她腳死死夾住，對她拋了個媚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
阿德拔了幾下，紋絲不動，看他放蕩的眼神咄咄逼人，粉容驟紅，眸子兩邊一掃，示意他收斂。
他眼角余光瞥見了身邊坐著的美人魚，趕忙松開了。
阿德一手拿骰子，一手拿碗，詭笑︰「不用錢作抵押，你拿什麼贏我？」
他鄭重地︰「我的前程，你的承諾！」
眾人糊涂。
鄭玉眨眨眼︰「少爺，什麼意思啊？」
丁香驚異的眼神在他們臉上轉來轉去，磕磕巴巴︰「你們、你們、你們兩個??????」轉看美人魚，不知怎樣往下說。
美人魚心中劇痛，咬牙暗忖︰「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花心色骨的家伙耍什麼把戲！！」
小白微微一笑。
阿德豪爽地︰「好！」
阿德正搖得起勁時——
「阿德——」小紅快步而入，一臉尷尬地走到她身邊，低聲道︰「你爹走時不讓你玩這些東西，你不該破他的戒！」
阿德愛理不理地︰「那是我們父女之間的事，與你何干？你走開，我正忙著呢！」
「我不管你怎麼討厭我，你過了頭我就得管！」小紅叱道。
「砰！！」阿德拍桌而起，張嘴待罵——
「好了！」趙華香道︰「適可而止！游戲而已，不必當真！我肚子也餓了，可不可以先吃東西？我還想拜托你帶我們四處游覽風光呢。」
阿德將碗使勁扣在桌上——
碗碎了！
她狠狠剜著小紅，厲叫︰「我非常非常非常討厭你這個賤人！！」對驚愣的眾人一笑，無事般︰「走，吃飯去！」丟下淚眼婆娑的小紅推著眾人離去了。
小白忍不住回首看了她一眼，嘆息而去。
趙華香暗替小紅叫屈，勸道︰「她權為你好，你不要對她存有偏見，畢竟她是你的——」
「繼母對吧！」她鼻內重哼一下，鄙譏地︰「誰承認她是我娘了？我爹給她大把錢花，錦衣玉食任她揮霍，對她恩寵有加，這就夠了，要我對她好，下輩子吧！我向來做事光明正大，最討厭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女人！要這樣一個蕩婦來指教我，惡心！」
美人魚竟臉頰滾燙，一陣心虛。
趙華香善意地︰「她的閱歷比你豐富，見解比你深遠。有一個人如此關心你，這是上輩子你修來的福分。給她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機會。」
她站住，回頭盯著他，挽眉︰「閱歷比我豐富？哈哈，我過得橋比她走得路還多，比我有主見，狗屁！不過就在江湖上小打小鬧了幾年而已！我和爹追隨岳家軍南征北戰二十年，什麼樣的場面沒經見過，她能跟我比？」
眾人無不驚訝。
趙華香更意外︰「你打過仗啊？了不起啊！那是種什麼感覺？」
說著話已來到用膳房。
奴僕早已擺上了酒菜，奇香撲鼻。
眾人依次落座。
阿德看著趙華香，頗是自豪︰「我爹和我娘于殺場相知相戀，又在殺場成的親。」
眾人又是一愣。
趙華香艷慕地︰「那一定很浪漫吧。」
阿德的眼神乍然雪亮，溢滿神往︰「他們約定雙方在一天之內結果五名金賊將領算作定情信物。結果，倆人各殺了十名，從此威震邊關。我就是在殺場所生。」
趙華香咋舌︰「你爹娘可真算得上精忠報國的楷模啊！」
阿德抱拜︰「承蒙夸獎。」
丁香疑惑︰「難不成你生在馬背上？」
阿德一笑︰「那有什麼！兩歲爹就背著我殺敵了，一殺就是二十年，小賤人有這樣的經歷麼？」
眾人對她無不肅然起敬。
趙華香打心眼里對她百般喜歡，贊嘆道︰「阿德姑娘真可謂是女中豪杰，花木蘭一百個也不能比及，我們大家敬你一杯。」
「來來，敬你一杯！」鄭玉和小白舉起杯子。
「多謝！」她仰脖子一杯落肚，一抹紅唇，自信十足︰「所謂將門出虎子！我今日的業績也都拜父母所賜。不怕告訴你們，金國狗帝的人頭還是我取的呢！」
「啊？！」眾人手中杯簪落地，萬分驚訝。
「真的嗎？」趙華香驚喜地抓住她手連催︰「講講你殺帝經過！」
她又飲了一杯，滿面紅光，娓娓道來︰「我不是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嗎？金國狗帝在邊關選美之際，我就混了進去。誰知那個狗皇帝對我一見著迷，狂言要我統領後宮三千，母儀天下！要我侍寢的頭夜，我灌醉了他，趁他爛醉如泥砍下了他狗頭，逃回這里跟爹隱居了。」
「你好神勇！」美人魚慚色。
趙華香由衷地︰「何時能像阿德姑娘一樣殺場除惡該多好！」
她忽地陰沉下臉，咬牙道︰「當今世道黑暗，我已立誓永不涉足疆場！趙公子若想跟我殺敵並不難，飯後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包你此願足矣。」
他雙眸奇亮︰「此話當真？」
她點頭︰「吃飯，快吃吧！」
飯罷，趙華香迫不及待地催促阿德兌現承諾。
阿德一掃眾人︰「還有誰想去？」
鄭玉自告奮勇︰「我跟少爺素來不分左右的，他立功自然有我一份！」
美人魚也待同往——
小白含異意︰「鄭大哥，尊夫人可離不開你照顧，你別急于一時，機會多的很！」
丁香道︰「還不知道做什麼呢，你別去添亂！」
鄭玉待堅持，見小白向他使眼色，怔怔地把趙華香和阿德來回看了幾回，悻悻地︰「好吧，下次我再去好了。」
「華香，我們等你好消息！」美人魚一語雙關。
趙華香沒聞出話外之音，胸有成竹地︰「準不會讓你們失望！」興高采烈去了。
阿德關照︰「沒事你們就在附近轉轉，我走了。」
美人魚點頭︰「你忙自己的去吧。」
阿德一笑而去。
丁香瞪眼︰「就他們倆啊？！」
美人魚笑笑︰「怎麼，有何不妥啊？」
她叱叫︰「你和如眉都傻啦！孤男寡女，深山老林，鬼知道他們是不是去辦正事！哼！我看得有人跟著，以防萬一！小白，你去。」
小白拉過銀鈴︰「我陪公主去走走，先失陪了。」
「我也去！」如眉待跟——
美人魚攔住︰「你和我不是有事麼？」
如眉不解︰「什麼事啊？」
「小白你們去吧！」美人魚支走了小白，嗔怪如眉︰「你去當桿子壞事啊！真是！」
如眉抓耳撓腮︰「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丁香氣道︰「人家成雙成對親熱，你去好意思啊？你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勾跑了，你還不去追！白痴！」
如眉眨眼︰「什麼跟什
麼啊？趙大哥是去殺敵了，我去干嘛？又幫不上忙。」
鄭玉有所顧忌︰「美人魚，少爺可是個風流任性的人，又跟阿德眉來眼去的，你不怕他們亂來？」
她牽強而笑︰「正事嘛，他們是去辦正事的，我憑什麼要去阻攔啊？再說，他們要亂來，豈是我能看得住的？」
「啊？！！你不怕趙華香的心被她勾走，冷落了你麼？這種見色忘友的家伙堅決不能姑息養奸！」丁香跺足。
出了山寨，阿德拽住趙華香一道灑笑往山下跑，穿林越溝，無頭蒼蠅般。
趙華香沒頭沒腦地跟著跑，心中發傻，問道︰「你帶我去哪？」
「殺敵！」阿德咯咯作笑，衣袂飄飄，身上的香味隨風飄散。
趙華香四周顧盼，茫然︰「這林子里有啥強敵啊？你不是讓我來圍獵的吧？」
阿德道︰「先保密！」
趙華香道︰「你答應過我，要給我治病的，什麼時候治啊？」
她故弄玄虛︰「不治！」
來到一個山溝停下，二人氣喘吁吁，大汗淋灕。
幽林百鳥爭鳴，狐狸山雞亂竄。
趙華香挑眉︰「你敢食言？——哎，你不是耍我吧？」
阿德狐媚眼楮緊盯著他︰「誰叫你當眾給我難堪的！」
趙華香秀目一閃︰「是你先給我難堪的！你拿根黃瓜什麼意思？」
阿德倒楞︰「什麼什麼意思？」
趙華香俊面通紅︰「你是不是嘲笑我跟那個黃瓜一樣的短小？」
阿德皺眉︰「什麼跟黃瓜一樣短小？你想哪去了？」
他俊容發青，嗔怪︰「你少跟我裝糊涂！就算我被乾陽傷害過，還不至于你形容的那麼遜！」
阿德不屑地上下看了看他︰「哦，既然如此，你干嘛緊張啊？我不過是請你吃黃瓜而已，是你自己想歪了。」
趙華香差點跳腳，欺到她跟前︰「哎，什麼我想歪了，明明就是你暗貶我不夠強大！你給我治不治病無所謂，但是我不能讓你小看我！」抓她的手就往下面模——
阿德驚得抽手，羞氣地︰「做什麼你！」
他冷哼︰「少裝了！又不是沒見過！讓你驗證一下，看是不是你想的那麼遜！」
阿德俏容紅的似火，劈手就去抓︰「你以為我不敢！」
看她氣勢洶洶，他連忙閃開。
阿德冷笑︰「你躲什麼啊？」
他支支吾吾︰「你、你那架勢，我不躲的話，沒準被你斬草除根——」
阿德忍俊不住。
趙華香神情頹廢地︰「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吧。你要是治好了我，我一輩子感激你！」
阿德孤傲地︰「感激能當飯吃？」
「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滿足你！」他一下子摟過她。
她望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道︰「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看來你的下場還不夠慘。」
他邪氣一笑，妖媚地︰「本來很慘，不過遇見姐姐你這位知冷知暖，善解人意的九天玄女，要我即刻死去，也此生無憾了。」
阿德挑眉︰「就這麼信任我？」
他情真意切︰「不信任你，就不會在賭桌子上跟你暗渡陳倉了。」
阿德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就做回好人。」掏出一個小瓶，倒三粒丹丸遞到他嘴邊。
他毫不猶豫地張嘴餃住，生生咽了下去，驚喜地︰「這就好了麼？多久才會有效？」
她笑出聲來，脆生生的聲音回蕩山谷。
他愣住︰「你笑什麼？」
她笑道︰「是藥啊！傻瓜，你見藥就吃啊！」
他半信半疑︰「藥？不是吧？你干嘛給我吃這個？」
她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胸前波濤洶涌。
他撇嘴︰「藥就藥，到時候看誰死得慘！」
阿德要跑——
他眼明手快抓住，就勢摁在了身後的石壁上，腰身死死將她頂住。
阿德氣喘不勻，嗔怪︰「放手啊！否則我不客氣了！」
他地︰「你放一把火就想溜，沒那麼容易！剛好我憋很久了，想走可以，陪我樂樂再說。」
阿德氣歪臉，掙扎著。
但是他按得她死牢，她根本動彈不得。
阿德只好如實地︰「剛剛給你吃的不是藥，是治你病的。」
他眨眨眼︰「那你為何要跑？」
阿德顯得迷惘︰「我哪有想跑，我帶你去殺強敵啊。」
他四下亂瞅，嘟噥︰「殺強敵？深山老林哪來的敵人？你欺我無知啊！」
阿德抵開了他，理著衣衫，道︰「誰說這里就沒強敵啊？你听——」
他茫惑︰「听什麼？」
「噓——」她一根縴縴蔥指豎在唇瓣，水靈黝黑的眸子轉動著，示意他細細聆听。
他側耳靜聞，但是除了鳥獸嚎叫，沒有其他異樣聲音。
阿德在他肩膀打了一下︰「傻瓜！你真傻的可以！哈哈哈??????」越過山溝一陣香風遠去了。
趙華香被她幾番舉動撥弄的心猿意馬，情緒高漲，縱身追去，咬牙切齒︰「騙我你就要付出慘重代價！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