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江湖 轉危為安

作者 ︰ 慕容阿德

密室忽然開了,閃入一個倩影。

丁香迎上去︰「阿德,你可來了,華香不好了!「

阿德吃驚︰「他怎的啦?」

「方才一激動,傷勢加劇,疼的死去活來,現在睡過去了。」丁香面如土色。

阿德給他把脈,掰開他眼楮看了看,柳眉幾皺︰「你都說了些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說啊!」丁香心下劇沉,驚駭地︰「華香他、他不要緊吧?!」

「他還沒月兌離危險,是不能受絲毫刺激的!知不知道?」阿德責怪。

丁香驀地淚下︰「阿德,都怪、怪我不該對他說那些廢話,更不該讓他看那封信!!」

「信?」阿德茫然︰「什麼信?」

「喏!」丁香從趙華香手中拿過信給她。

阿德瞧了幾眼揉成一團︰「怎麼搞的?!美人魚難道不知道他的情況麼?真是的——」

丁香駭道︰「這麼說他、他真的有性命之憂了?」

阿德給他喂了粒丹丸,面有難色︰「那倒不是,但是可能會落個終身殘疾,這我早對美人魚講過了——」

「沒別的辦法了嗎?阿德,你是神醫,求求你救救他!」丁香抓住她手泣不成聲。

阿德忙道︰「你正坐月子,生不得氣的。我一定會全力治好他,但目前最要緊的是與如眉會合,走!」將趙華香負載,領著丁香出了密室,進入另一個通道。

小白為小紅包扎了傷口,低嘆一聲︰「人都走光了,怎麼會這樣?」

小紅哭道︰「都是我惹得禍,是我——」

小白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說出來興許我可以幫你。」

「沒用的。」她埋下頭︰「慕容老爺回來一定不會輕饒我——誰也幫不了我——」

小白一怔︰「他對你很凶麼?」

她搖頭︰「他對我凶倒還罷了,可他根本就不理我。臨走時,他再三叮嚀下人,誰也不能靠近囚牢半步!我原想給他們送些吃的,規勸他們不要與阿德為敵,可是——幸虧阿德沒事,否則,我就是死三百萬次也難消罪責!」

他杏目一轉,探問︰「他們為何要與阿德為敵?」

小紅頓了頓,抬眼看他一下,道︰「實不相瞞,阿德其實是大理女皇。」

小白目瞪口呆,楞楞地︰「大理女皇?!」

她點頭︰「想必你也听聞了大理慕容家族一些傳言了吧?」

小白萬分驚訝︰「听說了一點——既然貴為女皇,為何來了中原,跑來這荒山野嶺?那三個人又干嘛殺她?」

「我從未去過大理城,只知道阿德是為了躲避皇室內亂,骨肉相殘,才由她父親帶到此地隱居的。這三個囚犯,听說是宋降臣,受現任大理輔佐大臣,名叫什麼天下無敵的唆使,想除掉阿德奪權掌政,虧得阿德父女巧計捉住,關押地牢,不料被我一時大意釀成莊毀人亡之禍!小白,死了這麼多的人,我該怎麼辦?」小紅抹淚噎泣。

小白安慰︰「這不怪你,你也是為大局著想,我想慕容老爺絕不會怪罪你的。」

銀鈴睜開眼,發覺自己竟然躺在馬車之中,四下一顧,惶叫︰「小白?小白?你在哪里?」

「吁——」有人勒馬停下,簾外伸進一張面孔︰「公主,你醒了?」

她大怔︰「鄭玉?小白呢?他在哪兒?」

一听小白二字,鄭玉氣打不著一處來︰「別提那個忘恩負義的壞家伙了!!哼!遲早我有他好看!」

她更怔︰「鄭玉你說什麼?出了何事?」

他遞水給她︰「他居然敢拿毒粉害你!!我馬上送你去找阿德,讓她給你解毒。」

銀鈴吃驚連天︰「你說什麼鬼話?!!小白何時用毒粉害我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嗨呀!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想不到小白竟然是這種人!如果阿德確診你無性命之憂倒罷,倘若有什麼差錯,我大卸八塊那臭小子!!」鄭玉秀目噴火。

銀鈴又氣又急,推開他要下車。

他倉皇拽住︰「公主,你中了毒,不要亂動啊!快躺下——」

「放手!你放手!!」她掙扎︰「我要回山寨!我要回去找他!!」

「不行!公主,你不能去見他!!他對你這般絕情,你還去自討苦吃——」

「那是我的事!!」她覺得眼前一黑,咕咚跌倒。

鄭玉魂飛︰「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叫也不應他氣罵︰「小白你這個王八蛋!!到底給公主下了什麼毒?!!得馬上找到阿德,晚了就來不及了!」

鄭玉狂甩鞭子,馬車箭一般朝前馳去。

子冰正給兩個孩子喂女乃,聞見外面有熟耳的女子呼叫︰「趙大哥?趙大哥?子冰姐姐?美人魚姐姐?丁香姐姐?」

子冰挑簾異喜︰「是如眉?!華香他們沒事。」

陽光刺得眼楮發花,方知已是身處野外。

何文慶變色︰「子冰,只有如眉一人。」

子冰吃驚︰「就她一個人?!」

「何大哥!」如眉歡蹦上來,往後張望也倏地失笑︰「趙大哥他們呢?怎麼沒與你們一塊來啊?他們去哪里了?」

「放下!!」子冰勒令莊丁停轎,扯下簾子一步出來厲叫︰「趙華香他們在哪里?」

莊丁答道︰「夫人息怒,我們只是奉女王之命將你們送到前面茶攤處等候女王,別的一概不知,可能女王和趙大爺他們還在後頭。」

何文慶道︰「膽敢哄騙我們,小心她人頭不保!!」

莊丁虎下臉︰「何大爺可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女王對趙大爺一片痴心,她會害他麼?請夫人上轎吧!」

如眉無奈地︰「子冰姐姐,我看他們也不像是壞人,再說你們武功了得,還怕他們耍詐麼?不如先去茶攤等他們吧。」

子冰便也作罷,入轎上路。

如眉跟在後頭。

何文慶負著正心在前面探路。

「如眉,你到這兒多久了?怎麼來的?」子冰問道。

如眉道︰「我被吵醒正想去看看怎麼回事,踫上了阿德,她說莊里有刺客,先讓人帶我從地道來這里等你們。子冰姐姐,刺客抓住了沒有?」

子冰幽幽地︰「我也不知道寨子里的情況,唉,但願華香他們平安無事。」

「趙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如眉剛剛說完,乍覺腰肢被何物纏住,發蒙之下已離地而起,未及叫出,一只枯爪捂住了她嘴巴。

「如眉,你累不累?累了上來歇會,我下來走走。」子冰輕問。

半響不見如眉回應,子冰叫了幾聲無人應答發覺不妙破轎張望,一下躍出。

眾莊丁嚇了一跳,忙問何事。

她不由分說一把捏住一人咽喉忿叫︰「你敢綁架如眉?!!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夫人有話好說!」莊丁叫道︰「我們並不知道如眉姑娘一眨眼上了何處!真的!方才不是還在跟你說話嗎?我們哪里知道啊!」

「是啊!是啊!夫人饒了我們!」

何文慶鼓目叱叫︰「是不是阿德在搗鬼?」

「說!!」子冰一掌砍下。

莊丁右臂被斷,慘叫連天︰「夫人不要誤會,女王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何文慶四下一掃,此地荒山野嶺,哪有什麼茶攤,霍地拔刀恐嚇︰「不說實話,我讓你生不如死!快說!」

那莊丁五官移位,灰唇青紫︰「何大爺,你讓我們說、說什麼——真的不是我們——啊——」

子冰一腳踢翻他,踩住胸口︰「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烈日如火,大地如同蒸籠一般。

越行越熱,萬物猶似沸水中撈出一樣。

鄭玉又渴又熱。

馬匹也氣短汗流,乏力不前。

鄭玉看四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驅車至河邊林蔭處歇息。

鄭玉正待去喚醒銀鈴,忽听草叢里窸窣作響,心下好奇,趨步去看究竟,暗忖︰「不會踫上蟒蛇了吧?听說越熱的地方經常出沒猛蛇怪獸!哈哈,抓住一條我可以大顯廚藝為公主做一頓美味烤蛇肉了!」

鄭玉貓腰做抓勢,睜大兩眼緊盯著草叢,露出喜色。

萋萋女敕草東倒西歪,被踐踏過的痕跡,延伸很遠。

「就在前面。」鄭玉顯系听見肚腸嚕嚕的聲響,快步追去,隱約可見草叢里有東西在動,按捺著激動心情他模出了匕首,準備一刀致命。

鄭玉細瞅不由一驚——

他看見了一雙腳!

一雙女人腳!

鄭玉倏然抬頭,失聲叫出︰「阿、阿德?!!」

面前一個白衣女子與阿德神氣如一,面含笑容,一言不發。

鄭玉松了口氣,四下張望︰「少爺呢?他們怎麼不見人影?」

阿德忽然寬袖對他一扇——

鄭玉便嗅到一股奇香,清肺潤脾,從里到外一陣酥軟,萬分詫異︰「你不是阿德——」兩眼一翻,咕咚倒地。

丁香三人沿著昏暗的地道惕步前行,大氣也不敢喘。

阿德負載的趙華香不時地在昏迷中呼喚著美人魚的名字。

丁香每听一次,心中的疼就加深一層,對美人魚的絕情就痛恨一分。

阿德也是汗水浸透,他的身體好似一塊巨石,壓得她難以呼吸,此時此刻她追悔莫及,自言自語般︰「我不該讓華香那晚醒來,他就不會說出夢里遭遇,美人魚也就不會離開他了。說來說去,是我害他一再受折磨——」

「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美人魚她沒人性!明知華香對她貼心巴肝,離不開她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顧他感受!要是華香真的、真的癱了,我第一個不饒她——」丁香切齒,感覺身後有人尾隨,止步回望,只是見幽暗地道無限延長,想了想,幾步攆上阿德,低聲︰「有人老跟著我們。」

阿德道︰「我早發現了,不管她!」

「香兒??????香兒??????」趙華香反復念叨著。

阿德覺得一股滾燙的蠕流順頸項而下,大駭︰「華香?——丁香,快看看他是怎麼了?」

丁香驚忙過去查看︰「啊?!!他吐血了!!快,找個地方放下他!!」

「前面有個機關!快——」阿德語不成句。

丁香一陣風過去在冷壁上模索,急得哭叫︰「在哪兒啊?!!我、我模不到——在哪?!!」

阿德呼吸失律了︰「莫慌,就在你那邊——模著了沒有?」

丁香乍覺陰風入骨,後面那個如風的腳步緊緊逼來,好似死神閻君遣來的索命無常,終于她啟動了機關——

響聲中一間漆黑但暖意撲面的小屋呈現眼前。

阿德一閃而入。

丁香立即放下石門,將那股陰風關死外面。

「華香??????」遠遠的地道盡頭傳來一個女子的啜泣聲,撕心裂肺——

「華香」一條白影一閃到了門外,黯淡光線之中,一張憔悴不堪的淚容溢滿深痛,她抬手欲要敲門又遲疑地放下了。

丁香點亮了牆上的油燈。

屋里頓時亮如白晝。

這間屋子布置的頗是華麗而溫馨,充滿蘭香。

四面壁上掛著名家字畫。

羅帳軟榻,香爐茶具,應有盡有。

兩人將趙華香放置香榻,都大吃一驚。

只見他俊面緋紅,氣色和潤,儼如酡酒一般,極其俊美。

「華香?!」阿德暗嘆不妙,瞅著丁香張口結舌︰「他、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

丁香鳳眸溜圓,恐道︰「不會是回光返照吧?他一直每況愈下的啊——我好怕——阿德!!」

一個怕字令阿德也毛骨悚然——

二人不約而同地彈離尺外,驚恐萬狀地看著趙華香,好似他剎那間多長了兩只眼。

「阿德?!」丁香抓住她手,渾身哆嗦。

阿德更是懼得要命,驀地兩人鑽進桌底,大圓桌跟著一起戰栗。

白影抽泣片刻,拭著淚水哽咽︰「華香,香兒也舍不得離開你,可我真的無法面對你對我的坦誠和這份感情,原諒我吧——對不起——」哀思了許久,她飄然離去。

「丁香,你看好他,我回去取藥。」阿德要走。

丁香拽住︰「不,還是我去吧!你守著他,萬一他有個什麼你是郎中可以應付——我去了!」一溜煙出了密室。

阿德追之莫及,氣得咬牙︰「鬼丫頭,比我還快!」

「阿德??????」乍听一聲呼喚嚇她大跳,不敢回頭,舌頭也轉不過彎︰「誰、誰叫我?」

「阿德,我好渴——」趙華香舌忝著嘴。

阿德確定是他的聲音,驚喜地從桌子底下出來︰「他沒事了?!」

「阿德,你快點嘛——」他不耐煩地︰「你快過來啊!」

「哎,哎,來了,來了。」她不敢抬頭地倒了杯水小步退走著去他身邊︰「來了,來了。」

到了跟前,反手遞去。

他張嘴等待,卻見杯子在頭頂晃悠,嗔道︰「嘴在下面,你拿那麼高,我怎麼喝啊?」

她心中七上八下,惶恐不安,不敢想象他將會出現怎樣的可怖場面在她眼前。

他攆上杯子喝個精光——

她倉皇躲開。

「我又不吃你,你躲我干嘛啊?怎麼,我變態了嗎?」他輕聲道。

阿德只是搖頭。

「那你為何不看我?你看看我啊!」他怪怪地。

阿德寒毛抖擻。

「阿德,你過來啊——」他的聲音使阿德感覺像是鬼魂欲泣欲訴。

阿德險乎跌倒︰「媽呀,華香當真回光返照——」

「我想解手——」他迫切地。

「罷,是人是鬼我

不管那麼多了!」她低頭疾步走去,伸手攙他——

他一把抓住︰「到底過來了吧!」

她驚的抬首,柳眉一皺。

他情形恢復了受傷前的氣色,只是依舊很疲倦的樣子,對她一笑︰「我好多了。」

阿德虛驚一場,抹著冷汗︰「嚇死我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淡笑︰「怎麼,你以為我怎麼了?被美人魚氣個半死?還是走火入魔了?」

阿德眨眼︰「二者皆有!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可能頃刻間變化如此之大?」

趙華香道︰「閻王爺說我長得太俊俏了,下去會搞得地獄天翻地覆,他老婆無法管理後院的女鬼們。所以把我送回來了。」

阿德撇嘴。

趙華香幽幽地︰「你果然是個大人物——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大理國的女皇啊!真是失敬,失敬——」

阿德听出他的語氣充滿了輕蔑與譏諷,俏容變了變,澀澀地︰「那是過去,現在的我跟你一樣——」

「不一樣!我跟你不一樣!我怎麼可能跟你這樣的大人物相提並論?」後腦傷處癢得慌,他用手抓撓著,神情儼然冷漠下來︰「你是至高無上的的女皇帝,我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咱倆是天壤之別。」

阿德皺眉︰「還以為我找對了能依靠的人,沒想到你也跟那些家伙一路貨色!忘恩負義,道貌岸然!算我瞎了眼!」

趙華香撩眼她,見她清淚滾落,嬌容淒美憐人,心旌受挫,軟了語氣︰「哎呀,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的嘛,你還較真啊!」

阿德瞪著他,咬牙厲道︰「你像是隨便說說的德行嗎?是不是我是主動送上門的,你就可以隨隨便便加以污蔑欺負?!」

他咋舌︰「你胡說啥啊?我哪有說這種昧良心的話?你就這麼看我啊?」

「你心里就是這麼想的!」她頗是委屈,豐胸起伏。

他忙申辯︰「沒有,堅決沒有!我要是那樣想的話,就不得好死!吃飯噎死,喝水嗆死,過河淹死,走路摔死!」

見他起毒誓,她慌得捂住他嘴,連連道︰「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還嫌大伙沒被折騰夠!」

他拉下那只手︰「是你不夠義氣先前不實情相告我啊,所以我很生氣!不過我可沒說不要你哦,你不分是非就罵我,我冤死了!」

阿德嗔怪︰「你還冤啊!我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算是女皇也是個名副其實的落馬敗王!一切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你都不听我細說,劈頭蓋臉地笑話我,全然不顧枕上之情!」

他一怔︰「這話怎麼說啊?你不是女皇帝嗎?一手遮天的,誰敢雞蛋往石頭上踫來跟你叫板?」

阿德臉上掠過一股濃愁,哀嘆︰「實不相瞞,我是舍不得江山美酒,原想等我爹回來就不惜一切回去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重登寶座,可惜很不幸——」

「遇上了我,對麼?」他以示遺憾。

阿德點頭︰「我已下定決心徹底放棄一切,你信不信?」

他眨眼︰「我不是在做夢吧?一不小心弄了個女皇帝!」

阿德柳眉緊擰︰「又來了!」

他半認真半玩笑︰「你為了我想放棄江山,我未必肯要你啊!你貴為女皇,錦衣玉食,成群結隊的僕人伺候得慣了,雖然現在被迫下馬跟我在一起,但你要知道我窮的叮當響,吃不飽穿不暖,說不定哪天苦日子捱不下去了,拍走人,我能拿你怎樣?」

阿德瞅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們到此為止了?」

他苦笑一下,傷楚地︰「我剛醒世時覺得誓言是可信的,跟著幾個風流成性的師父想學一生絕世武功,希望能保家衛國,他們為了我爹每月給我的一千兩銀子對我信誓旦旦地說要把我鍛造成天下第一高手,我信服的五體投地,結果銀子全給了,到頭來我還不是爬牆頭偷學人家的武功——後來遇上第一個女人,我為了她付出了一切,她說就算是死也不會跟我分開,最後成了別人的妻子。美人魚呢,也指天畫地地說不管怎樣也會與我白頭偕老,現在,還不是不顧我死活去奔自己的幸福去了——」他頓了頓,愴然而笑︰「走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她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強求無益,遲早都要面對的。」

阿德道︰「你什麼意思?」

他黯然地︰「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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