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里一片吵鬧。
丁香與空靈子對弈,由于戰法不同產生了分歧,二人各持己見爭得臉紅脖子粗。
空靈子執意要用炮攻打丁香的帥將。
丁香死死擋住︰「哪有一開始就動用大炮的?得按規矩來!先禮後兵,懂不懂?」
空靈子胡子亂飛地︰「我就先使大炮!你出啥不能干涉我的選擇權利吧!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丁香瞪著他︰「好!那我也用炮,看誰轟死誰?」說著便去拿棋子——
空靈子抓住她手叫起來︰「你說你出卒的,干嘛言而無信?」
丁香道︰「你管我!」
空靈子兩手一刨︰「不下了!沒意思——」
丁香回頭瞅著牆上的草圖,無不仰慕︰「空靈子前輩,你這些功夫是正道還是邪道的?」
空靈子一听蹦起︰「啥正道邪道?!這些都是我一百年來辛辛苦苦自創的絕世武功!」
丁香鳳眸一轉,殷勤地︰「你收我為徒,我把你功夫傳揚天下,咋樣?」
空靈子斜目將她上下一看,孤傲地︰「我這些功夫傳男不傳女!只有冰清玉潔的童子之身方可修煉!你們仨想都別想!」
翌日,三人辭別了空靈子下了絕峰。
空靈子孩童般眼淚婆娑,依依不舍。
趙華香安慰︰「十天半月我們一定會回來,陪你一塊隱居。」
空靈子喜不勝喜︰「當真?」
趙華香一拍胸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丁香玩笑︰「沒事的時候多多練弈,下次來再不許耍賴了!」
空靈子揮手︰「一定,一定!你們多多保重!」
下山道路頗是難行。
荊棘叢生,山中常年雲霧繚繞遮蔽,不見光照,地面異常潮濕。
丁香利用自身功力身輕如燕,巧妙穿行。
阿德身懷無術,走得極度艱難,一步三滑,幸虧趙華香從旁保護。
丁香走了很遠回頭見他二人還在那里卿卿我我地打情罵俏,心里好不嫉妒,返身回去,高叫︰「能不能收斂一下!這也太夸張了吧!」
趙華香不解地︰「又怎麼了?」
丁香俏容鐵青地︰「昨晚還沒親熱夠?大白天的,眾目睽睽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阿德一笑。
趙華香前前後後看了一圈,道︰「就咱們三人啊,何來眾目睽睽?夸張的是你吧!」
丁香噎得說不出話,轉身氣恨恨地去了。
趙華香看著她大步氣走的樣子,心中明白她醋意大發了,下意識地由擁護勢改為牽手。
阿德也了解丁香心思,無奈地一嘆,對她高叫︰「丁香?等等我們啊!別走那麼快啊!」
丁香充耳不聞,咬牙低罵︰「無情無義的家伙!就不能在別人面前給我保留幾分顏面,老是讓我當眾丟丑!哪天給你弄幾大包藥,讓你精盡人亡!!」
丁香心生悶氣,顧不得留意腳下的坑坑窪窪,一個不留神,踩在一塊爬滿青苔的石頭上,腳下一滑,身子失去重心,整個人側身往懸崖倒去的一剎那,被人拽住了胳膊。
丁香驚魂未定地細看不由推開,氣斥︰「多管閑事!」
趙華香皺眉︰「我好心好意救你,你不感激還怪我管閑事,有毛病啊你!」
丁香沖他橫眉瞪眼︰「有毛病也是拜你所賜!彼此彼此!」
他咳了咳,道︰「你都嫁人這麼久了,即便沒讀過書,不知禮曉道,經歷了很多,起碼也該知道人情世故了吧?怎麼還冥頑不靈,朽木疙瘩一樣?」
丁香柳眉一皺︰「我不懂!也不想懂!你管我!」
他咬牙︰「我看你這輩子什麼都欠缺,尤其最欠扁!回頭見了鄭玉,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
丁香俏容泛霜,幽幽地充滿恨意︰「最好讓他休了我這種不懂人情世故的無知女人!這輩子我被你們也欺負夠了!」要去——
趙華香拉住︰「你什麼意思啊?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阿德見他們如此這般,不好前去打擾,只能慢騰騰地往前挪步。
「你欺負我還少嗎?」丁香屈淚滾滾。
趙華香又氣又急︰「我說丁香,你到底怎麼了?從我跟你認識到現在,哪次不是你對我無禮施暴?搞得我莫名其妙地挨了你幾回刀子!就算先前我發狂咬了你,你還不是立馬就踹了我一腳,不是我那玩意結實,你早幾年前就報廢我了!」
丁香豐胸起伏,瞪著他︰「是你逼我的!誰叫你拿我做笑柄的!」
他好笑︰「我看你還不是一般的腦子失常!你啊,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丁香惱怒地打他一下︰「什麼意思?!」
趙華香回頭看阿德在後面折著路邊野花,壓低聲道︰「我不想跟你爭了。總之以後你還是少操我的心,不管你出于何種心態,我還是要謝謝你。」
他這句話無疑是把鋒利刀刃,刺得丁香肝膽俱碎,徑直去了。
阿德听見她的啜泣聲,慌忙疾走去追︰「丁香?丁香?」
趙華香凝視丁香瘦弱倩影,剎那間對自己方才的言語甚感悔恨,想要追上去道歉,阿德已從面前飄過,先他一步拽住了丁香。
阿德緊緊拉住她手︰「丁香,你——」
丁香俏面慘白,僵滯作笑︰「我沒事——」身子一軟——
「丁香?」阿德忙抱住。
她已昏厥。
趙華香驚訝︰「丁香?」
阿德瞪他︰「都怪你!她若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他看著丁香無色面容,懊惱地︰「她以前老跟我這樣說話的,都是說過以後沒什麼了,我哪知道她這次較真了。」
阿德嗔怪︰「她本來身子沒恢復好,跟著你東奔西跑吃盡了苦頭,就算她言語再刻薄,你也不能再雪上加霜傷她的心啊!」
阿德一句話令他良心受挫,忙撲過來︰「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快看看她有無大礙?」
阿德為丁香把脈。
趙華香握住丁香的手,覺得煞是冰冷,這種涼透五髒的感覺他深有體會——
曾經子冰和美人魚丟給他的痛苦和絕望莫過于此。
他目睹丁香那張極度憔悴和滄桑的面孔,自責和心痛糾結著,撕扯著他的心。
阿德哀嘆︰「她還是身子太虛弱——華香」她望著他真切地︰「以後不要在對她這麼尖酸刻薄了,你知道的,她對你的愛刻骨銘心,所以就會在你面前任性耍脾氣,你就是對她沒男女之情,也該像兄長一樣的胸襟去呵護,寬容她,盡量不要傷害。」
趙華香看著阿德,吶吶地︰「我真的沒想去傷害她的啊,她平時就喜歡跟我鬧,我不過是話說的太直白了,哪知她這回當真了。不過,阿德,她就是不喜歡我跟你接觸,有時候我是忍不住想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好了,大不了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阿德嘆了口氣︰「她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他一愣︰「為我好?」
阿德為丁香拭著臉蛋的淚痕,道︰「你能痊愈得這麼快,不是她一路壞你好事的結果啊!不然,依你的脾氣,你早小命不保了。她是用心良苦,你啊,曲解了人家一片好心!」
他撇嘴︰「這麼說我還得感激她棒打鴛鴦了!」
「少貧嘴!這里陰氣太重,她不宜久留,快離開吧!」阿德四周一望。
趙華香將丁香負載背上,邊走邊道︰「回頭弄點補藥給她好好補補。」
阿德跟上去︰「你少跟她較勁比吃藥強百倍。」
「那我不跟她較真,由著她性子胡來你可不要怪我不要臉啊!」他鄭重其事。
阿德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給你根桿子你就順溜啊!心術不正!」
他嘀咕︰「那要我怎麼辦?由著她我心術不正,不由著她我忘恩負義,你想讓我變成神經病啊?女人真是麻煩!」
阿德道︰「看著點路,別油嘴滑舌了。」
他將丁香身子兜了兜,道︰「沉死了,生過孩子的女人身材走樣了,松松垮垮的滿是贅肉,壓死人了。」
阿德嗔怪︰「人高馬大的大男人,連個小女人也背不了,還好意思說出來。」
他怨道︰「還不是你昨晚沒完沒了地折騰我半宿,做了七八次,搞得我差點精盡人亡。」
阿德打他一下︰「小心丁香听見!不行了我來!」
他嬉笑︰「不礙事,就是再來七八次也不在話下!你男人我是鋼筋鐵骨,哪有那麼容易就趴下了?」
行了一段——
丁香幽幽醒來,發覺自己被趙華香負在背上,滿月復幽怨一掃而光,驀然眼淚嘩嘩,將他脖子緊緊抱住。
三跟時辰過去,三人平安到達谷底。
阿德過來幫他︰「休息一下吧。」攙住丁香。
趙華香活動著腰肢,拭擦著汗水,去河邊洗臉。
阿德小心翼翼地將丁香靠定,用樹葉兜來清水喂她喝著。
趙華香抬臉仰望那座縹緲絕峰,疑慮重重地︰「你說空靈子在這住了一百年了,沒有食物和水源,也沒老婆的,怎麼生活啊?」
阿德走來,看著他滿面水漬分外清俊的模樣,道︰「這個你得去問他本人了。」
他有些失望地︰「空靈子一身絕學,原想跟他學上幾招的,可惜我破身了。」瞅著阿德︰「早知會錯過這麼好的絕世武功,我就該拼死護住我的童子身!女人是禍水,一點沒錯!」
阿德一把水撩來︰「誰強迫你了!是你自己嗜色成性!」
趙華香欲要再言,看丁香瞅著他們,收住話頭︰「我去弄點吃的,餓死了。」
阿德低聲道︰「還是我去,你闖下的禍自己去收拾吧!」
他對她擠了個眼,邪笑︰「那你走遠點,余下的七八次我給她!」
阿德柳眉一閃,對著他臉狠撩一把水,去了。
他打個冷戰,氣叫︰「你等著瞧!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起身擦著水珠回岸邊。
丁香看他走來,別過頭去不予搭理。
他挨著她坐下︰「還生氣啊?」
她將臉往那邊一甩,冷冰冰地︰「少理我!」
他折根狗尾草去撓她臉︰「已經完全變形了,再愁出白頭發,徹底沒人要了。兒子見了你該叫女乃女乃了。」
「你走開!滾遠些!別煩我!」她劈手奪了那根草擲在他臉上︰「我一個人就好!還能多活幾年!」
他咂咂嘴︰「看破紅塵了?正好,出了這個山谷,前面三十里地有座尼姑庵,吃飽喝足我送你去剃個光頭做尼姑!一天到晚阿彌陀佛,青燈對冷壁,沒人打擾,日子甭提多舒坦了。反正這輩子你什麼都經見過了,也了無遺憾了。」
丁香狠狠撞了他一肘。
他疼叫著捂住胸口︰「沒人性的家伙!我背你走了幾十里,都快累斷氣了,你就這樣對我啊!」
丁香斜視著他渾身上下衣衫髒兮兮的樣子,冷哼︰「誰讓你對我無情無義在先的!」
他瞅著她︰「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叫對你有情有義?天地良心啊!我就差沒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了。」
「那你掏出來我看看。」她步步緊逼。
他哀嘆︰「我看我這輩子都跟你說不清。老天有眼,我沒遇上你這樣的老婆,不然我一準被活活氣死!」
她伸手抓他的大腿——
「啊!!」他咧嘴︰「你能不能不要老攻擊我這敏感處啊?」
「哼!!咋地?!你吃了我!!」她母老虎般。
他來氣︰「你這女人守點婦德好不好?即便你是婚配過的女人,跟你男人怎麼樣模來模去都沒人說,哪能跟我這般無禮取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在人面前很尷尬啊!」
丁香翻著白眼。
趙華香臉色一黯,道︰「我明白你對我沒什麼,就是關心我而已。你就是個調皮丫頭,愛跟我打鬧,可是我身邊的女人不一定也這樣認為。丁香,我真的不想說這些,尤其是鄭玉和如眉還有銀鈴此刻生死不明——」
丁香頓時耷拉了腦袋,哽咽︰「你以為我想這樣跟你瞎胡鬧!我兒子還那麼弱小,不知道跟著鄭玉成啥樣了?有沒有女乃吃?我不敢往下想——」
趙華香看她傷心不已,忙道︰「你就放心吧,有小白在啊,他會好好照顧你兒子的,說不定給你兒子找了個御用女乃娘呢!」
丁香瞪他︰「小白?小白?你就知道小白!就是因為有小白護著你那個嬌老婆,你才這樣隨心所欲跟阿德鬼混!!」
他皺眉︰「什麼叫鬼混啊?我倆情投意合,改日就拜堂成親的!」
丁香起身怒沖沖地去了一棵樹下。
他眯著眼看她︰「姑女乃女乃,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較真了,算我怕你了。——哎呦,我看我就不該醒過來,惹得大家都不開心。」
丁香不言語。
他打了個呵欠,往石上一躺︰「又累又困,沒人搭理我睡覺。」
丁香斜睨他︰「把衣衫月兌了。」
他瞅過來︰「干嗎?」
她走來︰「給你把衣服洗洗。」
他坐起身子︰「不用了——」
「月兌!!」她火大。
他不削︰「就不月兌!你又不是我老婆,要我做什麼我就乖乖听話,豈不是很沒面子!」
丁香劈手就扯他衣襟——
他忙擋住︰「好好,我月兌,怕你了!」
他月兌下外裳要說話——
她奪過去往河邊走。
他咽回話頭,注視她舉動。
阿德提著一只野兔走來,見狀不由一笑︰「一對小冤家!」
趙華香看她手中的獵物樂顛樂顛地上來︰「給我處理。」
三人各自忙碌。
阿德升燃篝火。
丁香
洗淨衣衫晾曬日頭底下,心事重重地對著火苗愣神。
趙華香將洗剝干淨的野兔烤在火邊,一瞅丁香無精打采,浮起一絲怪笑,過去她身邊蹲下︰「累了吧?」
她白他一眼。
「我給你捏捏肩膀。」他要動手——
她止住︰「被狼咬了一口,傷口還流血著呢,受不起!」
阿德抿唇偷樂。
他踫個硬釘子,大覺沒勁,又道︰「你猜鄭玉此時在皇宮里做什麼?」
「不知道!」她硬邦邦地。
他一本正經︰「一定跟那些貌若天仙的宮女們飲酒作樂呢!」
她瞪他︰「你以為他是你!是人不是人都想上!」
「嘿!你別不信!強將手下無弱兵!我風流,並不代表我的貼身保鏢不哦!耳濡目染,听過沒有?」趙華香邪魅地。
丁香盯著他柳眉突跳。
阿德也一愣︰「你別亂說!」
他撇嘴︰「我哪有亂說!鄭玉以前就是個的人嘛!你們以為他老實啊,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呀,比我還饞呢!昔日我不在王府,無所事事他會做什麼?」
丁香鳳眸溜圓,有些是信非信︰「做什麼?」
「一個大男人身處花花世界,前後左右都是貌美如花的小丫頭,他會經得住誘惑嗎?再則,你的夫君英俊瀟灑,武功蓋世,殺倒大片大片的仰慕者,投懷送抱的美女多得數都數不清!個個比你風騷!真的,哄你我不是王八蛋!」
「此話當真?!!」她果真上當,柳眉倒豎,怒不可揭︰「你說他早就有相好的了?!」
「可不!你以前老冷落他,寂寞空虛他難受啊,于是就偷偷去會舊情人,好幾回我都親眼看見了。」他一臉嚴肅︰「我就是怕你受不住打擊,才沒告訴你的。」
丁香剎時粉容煞白,切齒︰「好哇!!他還信誓旦旦地說我是他第一個最愛的人,原來是個偽君子!!這個王八蛋!!我??????咳咳??????」
丁香盛怒交加,一口悶氣嗆得咳出血來。
趙華香駭忙閉嘴,焉敢再戲弄下去,一把抱住了暈死過去的丁香︰「丁香?!丁香?!你沒事吧?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啊!」
阿德驚起,想要過去,又覺不妥,听見丁香哭出聲來,方松口氣,無奈地︰「都什麼時候了,華香還是改不了這玩虐脾氣!」
「這個昧良心的!!挨千刀的!」丁香埋頭他胸襟哀嚎。
他哈哈大笑︰「呦,你還真的在乎鄭玉啊,還當你鐵石心腸呢!哈哈哈?????」
丁香嘎止,抬頭,鳳眸溢滿暴火,玉齒咯咯︰「你敢戲弄我?!」
「原來女人是這麼容易哄騙的啊!笑死我了——哈哈哈??????」見掌已到他忙避開︰「母老虎又亂咬人了!救命啊!」
她怒火沖天地追攆︰「死趙華香!!我非打掉你幾顆大馬牙不可!!站住!站住!!別跑!!」
他朝她扭扭,躲在樹後伸頸取笑︰「丁香傻,傻丁香,輕而易舉就上當。口是心非罵夫君,哭得眼淚賽長江。咦咦咦,你追不上我,來啊,來啊——」
丁香撲過去就是一掌︰「看我不把你拆骨剔肉!!」
他腦袋一縮,閃身她後︰「哈哈哈,在這里!」
她反手一抓︰「叫你騙我!!」
他到這邊︰「在這兒,哦哦哦——」
丁香打不上也抓不住,氣得七竅生煙︰「趙華香!!!」
「干什麼?傻丁香!」他一下子在她身後冒出來。
她劈手閃電般揪住了他,呲牙咧嘴地叫囂︰「這回看你跑!!」一頓暴打劈頭蓋臉地落在他身上。
他疼叫著躲閃︰「來真的啊?哎呀,哎呀,阿德救命啊——」
阿德樂禍︰「丁香,趁此機會好好修理修理他!別手軟啊!」
丁香袖子一挽,冷笑︰「尊姐姐命!我今天要好好泄泄心頭之憤!」
趙華香俊面陡然變色,氣叫︰「阿德!你敢吃里扒外聯合外人欺負你男人?你想守寡啊?」
丁香死死揪住他,就勢一個掃蕩腿,將他摔倒在地。
他疼叫連天︰「小蕩婦,你想摔死我啊——」
丁香一把按定︰「世上比你好的男人多得是,我明天就給阿德另找一個!」
「別人未必就能滿足得了她!這世上只有我才能喂飽她的——」他邪魅地浪笑。
阿德頓時臉紅耳赤,尷尬的一下子沖過來︰「死小子!!我看你不見棺材不落淚!」
丁香被他話刺得跳腳,二人不由分說對著他一頓狠狠撓癢之刑。
「哈哈哈??????饒命??????別動我???????救命啊——哈哈哈哈——「他笑得斷氣。
藍天碧日,遠山近嶺如潑淡墨。
三人徒步返回山隘口,座騎不見蹤影,只見三人包裹行禮在亂草叢里散落著。
丁香跑去四下搜尋,驚叫︰「誰把馬偷走了?」
趙華香忙忙拿起自己的包袱,看銀兩還在,心頭生疑︰「偷馬賊不要銀子,那就不是人所為了。」
阿德循跡轉了一圈,看到一只馬腿血淋淋地被啃噬過的巨齒痕跡,驚叫︰「馬被什麼東西吃掉了!!」
趙華香撲來︰「不是吧!要我們走路回去,那要走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