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匕首就要刺中黃巾力士了,黃巾力士的另一只胳膊卻閃電般抬了起來,後發先至的擋在了匕首前方,然後輕輕松松的捏在了匕首上面。那大漢臉色一變,用力的旋轉匕首,但是那匕首卻像是嵌在鐵塊內一樣,不管他如何使勁,匕首就是動也不動一下。
他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多年街頭混戰的經驗讓他立刻放手向後跳去,但是這時已經晚了,另一只蒲扇大的手掌呼的一聲扇了過來,剛剛放開匕首的他連格擋的動作都沒能做出,就被一巴掌拍在了臉上,在空中轉了兩圈之後,直接一頭栽進了樓梯旁的角落里。
酒吧內嘈雜的噪音掩蓋了這場小沖突的聲音,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發生的事情,黃巾力士收回手,面無表情的繼續向樓上走去。
不遠處一直關注著這里的葉慕白笑了笑,抱著小黑貓跟了上去,輕輕松松的踏上了無人看守的樓梯。
酒吧的二樓是瘋牛比爾手下們居住的地方,瘋牛比爾在這里也有一間房間,當然,裝修的豪華程度雖然比不上城里的酒店,但是也比其他人的那種骯髒房間強百倍了,這在這個貧民區已經稱得上是天堂一般了。
瘋牛比爾一直把這間房間當做是自己的禁臠,絕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曾經就有一個新來的手下不知道這個規矩,溜進去大睡了一覺,還扔了一地的煙頭,結果被暴怒的瘋牛比爾活生生的打斷了全身所有骨頭,這件事過去之後,就再沒有人敢靠近這間房間了。
然而今天這間房間內卻傳來了陌生的聲音,這顯然是有些讓人疑惑了──難道說,瘋牛比爾不在嗎?否則他怎麼肯讓外人進入自己的房間呢?
答案是否定的,瘋牛比爾不但在,而且就在那間房間內,小心翼翼的賠著笑臉,就因為今天來的這兩個人是大人物,那種伸伸手指就能讓他與他的手下們全部人間蒸發的大人物,因此他才會巴結的用自己的房間招待他們。
這兩個大人物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男子,老人穿著一身潔白的白袍,花白的頭發和胡須打理得整整齊齊,身上也是一塵不染,顯然是一個很注重細節,很愛乾淨的人。
和他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卻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他穿得就很隨便了,休閑裝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不過他卻有著一頭如太陽般耀眼的金色長發,還有一張稜角分明,十分帥氣的面孔,若是走在大街上,絕對能吸引不少異性的目光。
房間內只有三人,那老人坐在沙發上喝著香甜的咖啡──當然,這是他自己帶來的,貧民區這里只有劣質的咖啡,根本不是他能喝得慣的,而瘋牛比爾則坐在他旁邊另一張沙發上,小心翼翼的賠著笑臉。
而那個年輕人,一直都站在窗前,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瘋牛比爾在一邊陪著笑臉,他感覺自己的臉好像都要笑僵了,但是這兩人喝咖啡的喝咖啡,看風景的看風景,就是不肯說明來意,不過就算這樣,他也不敢有絲毫異議,甚至連一絲不滿都不敢露出來。
正在他暗自月復誹的時候,那老者的雙耳忽然微微一動,然後他慢條斯理的放下咖啡杯,從懷里抽出一張雪白的手帕,神態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窗前的那個年輕人也在同時回過身來。
「你守衛在樓梯口的兩個手下已經被人放倒了。」老人放下手帕,然後對瘋牛比爾淡淡的說道。
「敵人沒有生命波動,似乎是傀儡一類的東西,看來操縱者還沒有露面。」瘋牛比爾微微一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個年輕人已經在一旁神色漠然的說道。
「不管是什麼,邪惡的生物必須消滅,制造生命是至高無上的吾主才能涉足的領域,卑微的凡人試圖踏足神的領域,只會招來吾主的憤怒!」老人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有眼中閃過了一絲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