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葉慕白能夠探察到他的心理變化,知道他並不是懷疑自己的身分,而是單純的困惑而已,因此他漫不經心的回道︰「如果你也活個上萬年,並且其中有一半時間都在與世隔絕的地方廝殺,那麼你也會忘記很多不是很重要的記憶。」
葉慕白只是在感嘆自己這近萬年的經歷,但是听在範塞爾耳朵里,卻完全變了味。範塞爾徹底的蒙了,難道說眼前這位,不但是數千年沒有出現過的金王,還是一個活了上萬年的上古狼王?
狼人們的壽命雖然理論上是近乎無限,但是實際上,狼人們很少有活過千年的,主要原因還是狼人們太過好斗,頻繁的打斗就如同刀頭舌忝血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戰死了。何況很多時候,即使不死,身上也會有暗傷,能和狼人動手的,怎麼也該有無數辦法可以留下讓狼人的癒合力無可奈何的暗傷。
因此,狼人的歷史中,活得最久的一個狼人也不過是活了兩千六百年,就因為多處暗傷發作,身體崩潰而死了。
這種情況不止狼人們有,血族們也有。雖然比狼人強一些,但是卻很少有活過三四千年的血族,比如卡莆勒親王也不過一千四百多歲而已。
因此,在狼人們的世界中,萬年前的狼人基本已經屬於傳說了,乍听到眼前就有一個,而且還是萬年前的金王,範塞爾頓時傻了。
範塞爾沒有變身成狼人的時候,是個長相十分粗曠的男人,看起來十分凶惡可怕的樣子。這樣一個人大張著嘴瞪圓了眼楮的樣子,無疑是有些喜劇效果的,所以見到他這樣,葉慕白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順手打出一道細小的閃電轟在他身上,才把他打醒了過來。
「好了,先不要擺你那副表情了,給我說說成年禮是什麼?」
範塞爾終於回過神來,慌忙解釋道︰「這是血族內部的儀式。一般來說,這種儀式只會在地位比較尊貴的純血血族滿百歲時舉辦,同時參加的還有年齡差不多的年輕血族。當然,他們都只是陪襯。」
「在這個儀式內,據說參加儀式的年輕血族需要親手獵殺一只魔化獸以表示自己成年。不過現在這已經是走形式了,這種儀式更像是一種古老習俗,基本就是將他們介紹給別人的宴會。」
「哦?這麼說,這個儀式可以邀請外人參加了?」葉慕白插嘴問道。
「是的,我的陛下。這個儀式自然會邀請很多不是血族的人參加,當然,受邀請貴賓的地位是否重要,是要看那個年輕純血血族的地位是否尊貴的,越尊貴的純血血族舉辦的成年禮,邀請的客人地位越高。」
「不過,這些我是听族中長老們說的,實際我也沒有去過,所以不知道有沒有出入。」
範塞爾結束了自己的解釋,恭敬的跪伏在地,葉慕白沉思了片刻,然後微微一笑︰「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回去修煉吧,不要辜負了我傳給你的功法,想要留在我的身邊,可是需要極強的實力哦。」
「遵命,我的陛下。」雖然十分困惑葉慕白為什麼會問這個,但是範塞爾的心思很快就被那篇還沒研究透徹的修行之術吸引過去了。
對於狼人來說,對力量的追求可是遠遠大於別的一切,何況,那種修行之術還是來自於至高無上的金王陛下之手,因此他應了一聲之後,立刻在厲嘯聲中化為輕煙,重新回到那扳指中去了。
送走範塞爾之後,葉慕白沉思起來。從範塞爾和小黑貓透露的信息來看,似乎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情況,血族的成年禮從剛才的敘述來看,不過是一個從古代傳下來的古老儀式,而且一直都是允許邀請客人觀看的。
可是葉慕白的心里,卻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次去參加成年禮的話,也許會遇到什麼麻煩,只可惜他的專長並不是推演周算,因此雖然憑藉修真者對玄機的敏感察覺到不對,卻無法像傳說中的高人那樣掐指一算就知道此行是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