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閣下,我只想問一句我的父親,真的不是死在您的手中嗎?」已有所決定的卡莆勒親王神色平靜了不少,他直視著葉慕白的雙眼,然後鄭重其事的問道。
葉慕白也是微微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葉慕白並沒有為他這有些冒犯的問題而著惱。他只是回視著卡莆勒親王的雙眼,然後緩緩回道︰「不是。」
卡莆勒親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這才舉起右手,神色凝重的說道︰「如果葉先生您能夠安全的帶我們離去,我與我身後眾人,願意以我們始祖該隱之名發下血誓。我們,以及我們所代表的家族,日後絕對不會有任何主動攻擊葉先生您的舉動,更不會有任何帶有一絲敵意的行為。」
猶豫了片刻之後,他猛一咬牙,又加上了一個籌碼。「甚至日後若是葉先生有所驅使,只要不是太過難辦之事,我等都將竭力而為。」
血族是屬於暗黑世界的一員,其中信奉撒旦的血族最多,也有信奉一些邪神的。然而不管是信奉哪個魔神的血族,對於傳說中締造了整個血族的始祖該隱,卻是不敢有絲毫冒犯的。在血族的世界中,以該隱之名發下的誓言也是最可信的,沒有一個血族敢違反這樣的誓言。
葉慕白當然知道這一點,他也清楚這是卡莆勒親王的底線了,用這樣的條件換取在場的眾人活命,說實話已經是夠優厚的了。因此葉慕白沉吟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看著葉慕白眼中的漠然漸漸褪去,漆黑的瞳孔中也終於多了幾分身為人類應有的感**彩,卡莆勒親王才感覺到一陣衰弱,險些就要虛月兌過去了。剛才的談判雖然不過一分多鐘,但是對於在場的血族們來說,這一分多鐘內決定的卻是他們的生死。這麼多人、這麼多家族未來的命運都壓在卡莆勒親王一人肩上,若說他心里沒壓力,那根本就是胡扯。
葉慕白選擇原諒卡莆勒親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其實說實話,背叛這種事情對於在斗神台那個沒有信任可言的地方來說,根本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葉慕白在那里經歷過的背叛不下數百次,與那些相比,卡莆勒親王的這種出賣行為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之所以還要堅持抹殺卡莆勒親王,不過是葉慕白的謹慎性格養成的習慣而已。只是習慣性的抹殺一切潛在的敵人,不給對手可能翻身的機會,並不是說葉慕白真的那麼喜歡沒事殺人。
不過既然卡莆勒親王肯用該隱的名義發誓,那麼堅持抹殺他們就沒必要了。反正以該隱名義發誓後,葉慕白也不必擔心他們會背叛諾言背後下手了。這樣一來,殺他們的必要性就沒有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趁機撈點好處呢?
可不要以為強者們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要知道修行者的世界其實說穿了也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都以實力為基準,拳頭大的就能橫著走,拳頭小的就乖乖夾尾巴做人。
修行者之間的拚斗比的是什麼?是自身實力的比拚,這個自身實力包括能夠驅使的能量的多少,戰斗經驗是否豐富,甚至師門是否龐大,朋友是否夠多之類這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武器裝備,也就是修行者們使用的法寶品質好壞了。
法寶並不能使實力太弱的修真者戰勝比自己強大數百倍的敵人,但是絕對可以在實力相差不多的兩個修行者拚斗時產生決定作用。在修為和戰斗經驗都差不多的情況下,一個擁有一身極品防御法寶和攻擊法寶的修行者,完全可以輕松戰勝一個一身破爛法寶的修行者。
即使葉慕白當年號稱天上天下單挑無敵,還不是被一個實力差他甚多的仙人用上古仙器偷襲得手,導致實力下降到不足顛峰期的三分之一。雖說這主要還是因為他剛剛月兌困,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原因,但是法寶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