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要是這樣不就好了?就像那狗似的,非要被打疼了,才知道乖乖的躲一邊。何苦呢?」葉劍庭冷哼一聲,抱著小黑貓走過掌櫃的身旁時,故意冷嘲熱諷的說道。懷里的小黑貓也配合的喵了一聲,張牙舞爪的做出一副嘲笑樣。
隨後過去的葉慕白倒是沒說什麼,以他的地位和勢力,根本不必也不屑於去嘲笑這樣一個小人物。倒是緊跟在他身後的小柱子經過掌櫃的身旁時,如同勝利者一般高高昂起頭,用眼角很不屑的瞥了掌櫃的一眼,然後一臉解氣的走了過去。
掌櫃的雙拳在那一瞬間頓時爆起一根根青筋。對他來說,剛才的屈辱還不如這一瞬間小柱子的那輕蔑一眼。
剛才被羞辱,對方還是有身分地位的客人,即使被羞辱了,他心里也不是特別的難以忍受。但是小柱子是什麼人?當初一個在酒樓內干活,後來被趕走的最低下的下人,連他都敢來瞧不起自己,這份憤怒與屈辱才是最難以忍受的。
目送著三人在侍者的帶領下走上二樓,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內,掌櫃的嘴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容。然後他迅速分開人群,快步向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之中了。
這家酒樓名叫醉仙樓,是耶城最有名氣也是最大的酒樓。在一樓大廳中飲酒吃飯的,基本都是外來的商人或者是本地稍有余財的居民;而二樓則是招待那些有身分和地位的客人,比如城守。當然,修真者們也都是在二樓進餐的。
正因為如此,二樓的格局不像一樓那麼簡單,而是分隔成一個個的單間。每一個單間內各種擺設一應俱全,再配以翠綠的植物點綴,雖然遠不如修真者們的洞府那樣靈氣逼人,倒也稱得上是幽靜清新。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二樓的收費也是一樓的十幾倍,因此二樓平時並沒有多少客人存在。當葉慕白等人隨著那個兩個侍者上到二樓時,並沒有在二樓看到一個人。
「兩位客人請這邊走。」或許是已經認識到了眼前的這幾個人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帶路的侍者完全沒有了那囂張的嘴臉。他帶著獻媚的笑容,帶領葉慕白等人來到了一間單間前,然後推開了房門。
「這里是我們天字一號房,一向是我們招待最尊貴的客人的地方,兩位客人您看怎麼樣?」哈著腰站在房門口,兩個侍者一臉獻媚的說道。當然,潛台詞就是這里也是最貴的地方。
娘的,我們不敢得罪你,好歹也要讓你大大破費一筆啊!這兩個侍者不懷好意的想道。
葉慕白看了看這間單間,房間內的擺設十分精致,雖然稱不上豪華,但是可以看得出,當初設計這個單間的人,應該是凡人中的佼佼者了。每一件家俱的擺設都有講究,使得整個房間整體有一種清新爽快的感覺,難怪這里是天字一號房了。這樣的布局,在見慣了富麗堂皇的凡人眼里,無疑是十分稀奇珍貴的。
然而在葉慕白眼中,這個房間也僅僅是勉強過得去而已。修真者的洞府,即使不刻意裝扮,自然也有一種月兌俗縹緲的意味流露出來;和修真者的洞府一比,這里雖然清秀,但是卻還是透露出幾分俗氣。畢竟,布置這里的只是凡人。
因此葉慕白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嗯,還過得去,就這里了。」
還等著看他震驚模樣的兩個侍者失望的對視一眼,卻只能無可奈何的躬身施禮,然後退了下去。接下來的招待,自然由二樓的人負責,他們只是門口的迎客,是沒有資格插手的。
「我們進去吧。」待他們兩人離開之後,葉慕白淡淡的說道,第一個走了進去。
同葉慕白一樣,葉劍庭出身修真世家──雖然只是一個小門派,但是再小的門派也是超越凡人的存在,因此他也對這里的布局完全無視。只有跟在後面的小柱子,已經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了,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