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後悔已晚了,司馬侯只得強自鎮定心神,將一切雜念甩到腦後。他知道自己這一步棋算是走錯了,一步踏錯,再無後悔余地,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因此當務之急,只能斬殺眼前這位度劫期的對手,以求永無後患。
若不是還顧及著臉面問題,司馬侯真恨不得現在就出手偷襲,以便盡快解決眼前這個天大的麻煩。
正在琢磨之時,對面那領頭的年輕人微微擺了擺手,身後兩個年輕人立刻遠遠的退到了一旁。這時,那領頭的年輕人才淡淡笑道︰「你就是司馬侯?約我來進行生死戰的靈宵派掌門?」
司馬侯迅速平復住有些激蕩的心情,淡淡道︰「不錯。閣下無故殘殺我派弟子,莫不是欺我派中無人?若不來討回公道,我這掌門哪還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是不是無故我也懶得與你解釋了。」葉慕白淡淡笑道︰「只看你那弟子跋扈囂張的態度,便知你御下不嚴、管教無方,你要來找我討個公道,我還要找你追究你管教無方的責任呢。」
「好一張利口!」司馬侯面色不變,冷冷的喝道︰「任你口綻蓮花,也難掩事實真相。今日我誓要為那些無辜慘死的門下弟子討個公道!」
「閑話少說了,動手吧。還是拳頭大的說話。」葉慕白也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說道。
在他身後的葉劍庭與劉絮雖然想要在盡可能近的地方觀看這樣的高手對決,但是他們清楚,以自己的實力,還沒資格在如此近的地方旁觀戰斗。度劫期高手之間的戰斗,只是余波就足以撕碎兩人脆弱的身體了。因此听到葉慕白的話之後,兩人立刻向後飛退,直到飛到數里之外才停了下來。
等到兩人在覺得差不多安全的地方停下後,劉絮捏起法印,默默念起口訣,然後一揮右手。面前一陣波動,無數水氣憑空而生迅速聚集,在身前凝結成一面水鏡。鏡面上波動了片刻之後,突然清晰無比的映出葉慕白與司馬侯對峙時的場面。
「好了,有這水鏡術在此,我們也不怕會看不到了。」劉絮這才收回手,松了一口氣。
旁邊葉劍庭卻已經顧不得多說,凝神望著鏡面,生怕會漏掉什麼內容。
另一邊,葉慕白與司馬侯默默對視,場中氣氛不知不覺的已經有些沉重。靈宵派的年輕弟子們也不是傻子,看出氣氛不對之後,一個個悄悄的向後退去。只不過沒有得到司馬侯的允許,他們卻不敢像葉劍庭他們那樣跑遠,只能在幾百米外徘徊。
對峙了片刻之後,司馬侯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冷哼一聲,雙目之中突然迸射出點點神光,背後那面大旗無風自動。旗面上的五爪金龍突然發出一聲長吟,從旗面上月兌離飛出,轉眼在空中漲大百倍,化做一條百米多長的巨龍,向著葉慕白當頭一爪抓去。
旁觀的靈宵派年輕弟子中響起一陣歡呼。司馬侯的這件龍爪崩山旗是他的獨門法寶,動用了整個靈宵派多年的積蓄,一共花費三百六十八年,經歷了兩任掌門才煉制出來的。旗面上的那只五爪金龍確實是條真龍,不過是條因為意外而死的幼龍。被靈宵派意外得到龍屍之後,煉成了旗面上的主魂。
至於龍爪下的那座山峰,卻是靈宵派山門所在地旁邊的一處山峰,高約有近千米。被靈宵派經過數十年不斷祭煉之後,整座山峰被層層壓縮,最後被壓縮成現在這樣巴掌大小,然後封入旗中,需要時可以將其恢復原形砸落。到時候一座千米高的山峰砸下,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司馬侯也是不知葉慕白深淺,因此不敢一出手就全力施展,害怕萬一奈何不了對方,就沒有余力抵擋對方反擊。因此這一擊卻只用了四成力,只是驅動了那旗上五爪金龍出來攻敵,想要看看對方會如何應對。
他的這點心思,葉慕白如何不知。嘴角立刻泛起一絲冰冷笑意,然後伸手隨意一指,淡淡道︰「米粒之物,也敢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