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好的東西,現在落到了敵人手里,司馬侯也只能乾看了,暗恨自己怎麼就沒早發現這山峰內竟然還有一塊厚土精華。
其實這倒不是他的錯,他這件龍爪崩山旗可不是他自己煉制的,而是靈宵派前幾任掌門傳下來的。而且前面說過了,這龍爪崩山旗內的山峰,經過好幾任掌門和長老暗中祭煉,核心處威力無窮,讓不少敵手低估了這山峰的威力。
但是就是因為這上千年的暗中祭煉,加上這面龍爪崩山旗無時無刻不在吸引天地元氣,所以這山峰經受了千余年靈氣滋潤後,才在核心處生成了這一塊厚土精華。
那司馬侯繼承了這件法寶之後,自然是把它當寶貝一般。平日里雖然也曾暗中祭煉,但是那也是按照前任掌門留下的辦法。祭煉時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個閃失毀掉了這件法寶,怎麼敢節外生枝的去檢查山峰內部有什麼?因此這麼一來,他自然就不可能知道核心處竟然還生成了一塊厚土精華了。
不過東方一向很講究天地至寶,有緣者得之。由此看來,也是這司馬侯與這塊厚土精華無緣。否則也不會法寶在手這麼多年,卻沒有發現厚土精華的存在,白白便宜了葉慕白。
不過司馬侯顯然沒有這麼大度,先是法寶被毀,現在又是厚土精華落於別人之手,司馬侯的心中頓時燃起前所未有的火焰。那瞬間騰起的火焰,還攙雜著絲絲的嫉妒以及貪婪,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以及判斷。
「混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失去了冷靜的司馬侯終於爆發了。他雙目盡赤的大聲咆哮道,頭頂的那面小傘飛快的旋轉起來,灑落出無數燦爛的光暈。
失去冷靜的司馬侯的戰斗力並沒有下降太多,雖然因為暴怒而失去冷靜,但是修真者那可怕得近乎於本能一般的直覺,卻可以讓他在戰斗中本能的躲避危險,並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攻擊方式。
因此,他的攻擊並不容小看,葉慕白也十分清楚這一點。雖說他不怕司馬侯的攻擊,甚至司馬侯的攻擊完全沒法傷到他,但是以他的實力,若是還被司馬侯攻擊得到的話,無疑是件很沒面子的事。因此他隨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手腕微微一翻,將掌中的厚土精華收了起來。
剛剛做好戰斗準備,司馬侯的攻擊就到了。雖然靈宵派只是東方大陸中一個十分弱小的門派,只能在方圓幾千里的地域內作威作福,但是作為一個門派的掌門,司馬侯畢竟還是有其獨到之處的。起碼,他的實力不容小視。
司馬侯身上只有兩件法寶,其中一件已經被廢了,剩下一件純防御法寶自然不可能用來攻擊,因此他的攻擊只是單純的法術攻擊。
葉慕白的腳下突然裂開,無數根青綠的青草瘋狂的伸展出來,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向上攀爬,想要將葉慕白捆住。這些青草的草葉邊緣,帶著淡淡的青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幾顆從山峰上滾落的石塊就在葉慕白旁邊不遠,被這青草搖擺時掃過,立刻裂成了無數碎片轟然倒塌。
然而這樣的攻擊,對付一些普通修真者或許能讓人手忙腳亂一番,但是對付任何一個高手都只是人家眼中的雕蟲小技。司馬侯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因此他根本不指望這些青草可以困住葉慕白,他只求能夠稍微拖延對手哪怕半秒的時間。
在葉慕白的頭頂上,一小團烏黑如墨的雲團迅速的聚集起來,雲團中隱隱傳來陣陣嚎哭聲。隨著雲團的形成,原本還算風和日煦的天氣,突然變得陰沉起來。陣陣陰冷的陰風隨著嚎哭聲吹過,周圍的溫度彷佛突然間降低了十幾度一般。
葉慕白昂首看著這團雲團,絲毫沒有在意腳下如蛇般涌動的青草。實際上,那些青草一旦靠近他身體,就有淡淡的金色光芒一閃而過,然後這些青草就無聲無息的化為了灰燼,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