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鷲島門規森嚴,又有劉絮強行壓制,這些人也不敢造次。但是當這次依照葉慕白的意思選擇了這樣一個惡臭無比的宿營地之後,終於還是有人忍耐不住爆發出來了。
葉劍庭的臉色微微一冷,還未等他出來說話,劉絮已經面色鐵青的站出來低聲喝道︰「馬玉鳴,你這是什麼意思?請葉前輩主持是天鷹師叔以及門內的決定,你現在是在質疑天鷹師叔的決定嗎?還是你認為,你已經英明到可以代替門內做決定了?」
听到他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那個叫馬玉鳴的年輕弟子臉色頓時變得惶恐起來。頂撞長輩、質疑長輩,在講究孝道以及尊老的東方大陸可是一個不輕的指責,若是因為這個被天鷲島逐出師門的話,肯定是沒有一個門派敢收留自己,最後只能淪落到邪派去了。
因此那馬玉鳴立刻誠惶誠恐的解釋道︰「劉絮師兄,我絕對沒有質疑天鷹師叔的意思。實在是,你看看,這里這麼臭,讓人怎麼休息?根本就不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不必說了。」劉絮面色沉靜的呵斥道︰「嫌臭不會布陣遮住這股臭味嗎?葉前輩既然指定這里做休息之處,自然是有用意的,用不著你來指責。何況,我老實告訴你,有葉前輩做主持之人,那是看得起你。否則以葉前輩的身分地位,用得著和你們這群毛頭小子混在一起嗎?」
劉絮這最後一句卻是把所有天鷲島弟子都罵了進去,眾人雖然暗自嘀咕,暗道也沒看出葉慕白有什麼出奇之處啊。但是劉絮在天鷲島頗有威嚴,平時處事也很公道,因此這幫年輕弟子雖然挨了一頓臭罵,卻沒有多少不滿。
強行壓制下這些年輕弟子的不滿之後,劉絮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還是第一次率領這一群沒怎麼出過門的年輕師弟們,感覺自己就和女乃媽一樣。既要壓制他們不能讓他們說什麼過分的話得罪了葉慕白,又要擔心他們的安全,實在是有種心力疲憊的感覺。
不過安撫好這些師弟之後,劉絮還是回頭看了葉慕白一眼,卻看到他悠然的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不由得也是心生疑惑。不知葉慕白選擇這里做宿營地,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隨便指了一個地方。
看到葉慕白已經開始靜坐休息,劉絮也不好上去詢問,只得搖頭笑了笑,到一旁坐下休息去了。
月亮升起,漸漸的快要接近午夜時分了。在場的修真者們也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急躁起來,竊竊私語的聲響在各處響起,不時還可以看到不同門派的修真者一臉神秘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葉慕白等人早已休息了夠久的時間,所有人都已經恢復了顛峰狀態。不過在場的這麼多人中,與天鷲島有過命交情的門派一個都沒有,僅有一兩個泛泛之交的門派。劉絮雖然頗有威信,但是畢竟只是個年輕弟子,因此還沒資格去和人家交涉。因此眾人乾脆裝做沒看到,沒有像其他門派那樣出去拉攏幫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午夜時分到了」,場內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止了談話,靜靜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似乎是響應這句話似的,地面微微震動起來。就在離葉慕白等人不到千米的側面,一塊地面慢慢的隆起,在更遠的地方,還有另外四塊地面正在緩緩隆起。
在場的數千修真者騷動了起來,但是在情況不明的此時,並沒有人沖動的過去,所有人都是在身邊布置好防御陣勢,然後細心的觀察著。
大地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五根巨大的石柱刺破地面,在隆隆巨響聲中扶搖直升,一直升到約百米的高度才停了下來。
這五根石柱極粗無比,每一根都需要大約百人合抱才能抱住。而它刺破地面的部分就有百米高,其他部分則還深埋在地下,也不知到底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