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情形在半個時辰前卻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修真者突然闖了進來,三言兩語便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
那修真自稱知道指使那些凶手的幕後主使是誰,如果單是如此的話,除凶盟的眾人也不會有什麼興趣──便是知道了幕後主使又有何用,難道為了烈火門殺上門去得罪人家嗎?
然而那修真卻突然拋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聲稱那幕後主使現在因為一些事情與手下分開,身邊只有幾個人而已;更重要的是,那幕後主使手里有一件早年得來的仙器,而那仙器因為不知用法,至今都沒能認主。
這一下可把眾人的心思勾起來了,仙器啊,那可不是凡物,是仙人們用的法寶。即便是在天界最不值錢的仙器,放在凡間那也是舉世無敵的神器了,畢竟層次不同。若是能得到這麼一件仙器,不管是對個人實力還是門派實力,都是一個極大的提升。
至於那仙器不知用法無法認主,在場的人卻沒一個人在意。哼,你不知用法不代表別人不知道啊,說不定到我手里,那仙器與我有緣就自動認主了啊?再說,不知用法無法認主不是更好,要是已經認主了,我們還費什麼勁啊。
一想到這里,在場眾人的一顆心便立刻灼熱起來,望向那修真的目光中,也充滿了貪婪與渴望。若不是在場的人多,恐怕就有人動了劫走此人回去逼供的念頭了。
「你要怎樣?」沉默了許久之後,在場眾人心知沒可能吃獨食,才收斂起心中的邪念,由一個門派掌門開口問道。
「我要那個首領身邊的一個人,至於那仙器歸你們。」面對這無數雙復雜的目光,那修真沒有一絲怯場的樣子,神色平靜的說道。
「為何?」另一個掌門插嘴問道。在場的眾人好歹都是各個門派的頭面人物,見識總還是有的,有什麼人能比仙器還要重要?難道說那人身上的秘密比仙器還要有用?想到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再度變得灼熱起來。
「我與那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將此人親手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那修真突然臉色一變,滿臉怨毒、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滔天的恨意即便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得出來。
看到他的神色,在場眾人對他的話也是信了幾分。只是這些人各個都是老狐狸了,即便是相信了,卻也不願做出什麼承諾,只是含糊的應道︰「既然如此,若是能拿下那人,便交給你處理好了。」
這句「若是」可是說的極好,到時候動手的都是自己人,若是那人真有什麼秘密在身的話,只需要將他藏起來,然後說一句沒拿到,難道以你那二流水準還能咬我不成?
那修真自然也是明白這點,但是他卻無計可施,臉上頓時現出掙扎猶豫之色。但是片刻之後,或許是知道無力抗爭,只得滿臉不情願的應道︰「便是如此。」
「既然如此,道友總可以說了吧?」另一個性急的掌門立刻急吼吼的問道。
听到他的話,那修真才一臉不情願的拿出個玉符,捏了一個法印之後,便有一幅圖像投射出來。眾人凝目望去,正好看到兩人一黑貓從烈火門留下的廢墟駕雲而去。
「便是此人?」圖像極短,不過幾秒便結束了,一個掌門質疑道︰「我看此人年紀不大,實力似乎也並不高明,如此人等怎麼可能是讓烈火門滅門的幕後指使?」
「前輩莫要小看。」那修真不慌不忙的答道︰「那惡人也有度劫期的實力,並不算低微。何況此人精於的是謀算,而且他那些手下也都是利益集合起來的,並不算是他真正的手下,所以我等才能趁他與那些手下分開之際,打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