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遷到西方大陸之後,寒霜劍派失去了在東方的基業,弟子也只有眼前的小貓三兩只。加上他們在西方大陸是屬於外來者,根本不敢有什麼大舉動,以免惹來麻煩。結果這日子便過的得緊巴巴的,平時只能靠給一些富人看看風水之類的零活賺點錢餬口。
如果只是這樣倒還罷了,寒霜劍派在東方也只是個小派,奢華的日子也沒有經歷過。眼前的生活雖然比在東方還慘了點,但是葉天還是很有信心,憑修真者的手段,只要慢慢站住腳,最後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只是他沒想到,前一陣子不知道怎麼了,一個自稱什麼安東尼家族二子的蠻夷竟然看上了自己門下的弟子葉佩佩。然後按照西方的風俗,又是送花又是請客。
葉天可不是葉佩佩那樣不通世事的純潔小姑娘,都有了一個兒子的他,自然清楚那蠻夷想的是什麼,這讓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門下的弟子,就算再落魄,怎麼可以嫁給一個蠻夷呢?
只是這件事畢竟是弟子的私事,葉天也不好光明正大的插手,只好找機會含糊的提醒了幾句。好在葉佩佩也不傻,只是一時沒向那方面想而已,得到他提醒之後,本來對那蠻夷沒什麼好感的葉佩佩更是直接回絕了對方的各種邀請。
如果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葉天也就沒什麼煩惱。偏偏那個蠻夷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和發情的耗子一樣死纏著不放,被葉佩佩回絕了無數次後還是不肯放棄,最後甚至使出了下藥的下三濫手段。
葉佩佩是什麼人,寒雙劍派的大師姐,寒霜劍派一切雜務都是交給她出面的。雖說比不上葉天見多識廣,但是比起她那些沒出過門的師弟師妹,卻已經是老江湖了。那蠻夷下藥雖然隱密,但是卻沒能瞞過她的眼楮。
明白了那蠻夷想搞什麼的葉佩佩頓時大怒,一掌將他拍得口吐鮮血。這還是考慮到對方似乎頗有些來頭,為了不和某些西方的勢力結下不可化解的深仇,葉佩佩還是手下留情。否則以她的實力,區區一個凡人,一掌便能將他拍成肉醬了。
只是這一掌下去,就和捅了馬蜂窩一樣。從那以後,那個蠻夷似乎露出真面目了,每日不是來威逼就是來恐嚇,身旁也多了幾個擁有古怪力量的人保護。葉天與他們中的幾個交了下手,結果是不勝不敗,誰也奈何不了誰。
葉天這才知道,對方恐怕大有來頭。只是這仇已經結下了,要他送出門下弟子求和,這絕對做不到,但是繼續和他們大打出手也不合適。先不說打得過打不過的問題,即使打贏了,這里是人家的地盤,對方來的人可以越來越多,但是寒霜劍派總共就這麼點人,死一個少一個,最後還是吃虧的局面。
因此他只能閉門不見,雖然說這樣窩囊了一些,但是有陣勢保護,那些蠻夷也不敢沖進來。每日在外吵鬧,卻還是平安無事。
只是,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葉天盤膝坐在蒲團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作為一個驕傲的東方修真者,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讓人甚至有一種不顧一切,沖出去大殺一場的沖動。哪怕是和對手同歸於盡,也比受這窩囊氣要好。
但是一想到背後的宗派,葉天心中的怒火便無從發泄了。不管怎麼說,不能讓宗派在自己手里斷了。要是沖出去大殺,自己是痛快了,可是宗派也就斷絕了,自己死後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因此,他長嘆了一聲,再一次的忍下心中的怒火。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當初帶走兒子的那個神秘修真了。或許他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當然,前提是人家肯出手相助的話。
想到自己捏碎的那片玉符,葉天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或許,他會來吧?
小樓外的小巷中,艾立克微閉雙目側靠在牆上,強大的靈念伸展出無數細微的觸須,盡情的在身旁舞動,方圓數百米內,包括那棟小樓內的一切動靜,都瞞不過靈覺的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