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極天魔王道有人來過之後,六陰真君也是一驚,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他這次來找北極天魔王,卻是為了一件謀劃頗久的事情,這事情十分隱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若是讓外人知道自己來過後傳出去,雖說不至於泄露真正秘密,但是說不定會引起某些勢力不必要的注意,那麻煩可就大了,連帶著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天魔王大人可能確定?」想到這里,六陰真君陰沉著臉問道。
北極天魔王拿起那玉簡細細查看片刻後,十分肯定的點頭道。「可以確定,就在不久前,才有人動過這個。」
六陰真君面色微微一變,然後疑惑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離開啊?」
听到他這話,北極天魔王這才反應過來,大喝道。「不好,說不定那人還沒走!」
兩人都是面色一變,隨即祭起各式法寶護住自身,才放下心來。北極天魔王冷笑了一聲,右手微微一指,一顆光珠便飛了出來,懸在他頭頂展放出淡淡白光,隨即冷笑道。「人走沒走,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六陰真君贊同的點了點頭,也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銅鐘提在手中,雙目之中也突然泛起了幽綠光芒,顯然已將功力提到了極致,就等著發現敵人蹤跡後動手了。
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北極天魔王低喝了一聲,頭頂光珠突然大放光芒,無邊的寒氣由那光珠而起,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周圍頓時一陣劈啪作響,一切都覆蓋上了一層堅冰,正是他修煉而成的玄陰之氣。
隱在一旁的葉慕白看到那凍氣蔓延而來,也是苦笑不已。以他的實力,這玄陰之氣自然是傷不到他,不過,不管他是將玄陰之氣擋住還是別的什麼,這玄陰之氣經過北極天魔王祭煉,早已與他心神相連,稍有踫觸便會被他察覺,想要躲過探察卻是十分困難。
葉慕白若是真要躲避,倒也有辦法瞞過北極天魔王,不過左右尋思了一下之後,葉慕白卻是不想躲避了。一是他的驕傲讓他不想躲躲藏藏,二卻是六陰真君也在這里,正好與他了結當日在哈迪斯神國結下的恩怨。
因此葉慕白隨即輕笑了一聲,緩緩現出了身形。
「什麼人?」
北極天魔王本來就全神戒備著,這一絲輕笑入耳,他立刻大喝道,隨即右手一指,漫天的凍氣便凝成一把冰槍,向葉慕白當胸飛刺而去。
幾乎在同時,六陰真君眼中綠芒大盛,隨即搖起手中銅鐘,一陣清脆的鐘鳴聲立刻響起。那鐘聲中似乎蘊涵著某種奇異的力量,讓人不知不覺的,竟然有想要昏睡的感覺。
「北極天魔王何必如此緊張呢?一見面就動手,可不是待客之道。」葉慕白輕笑著說道。
說來也怪,他這番話說起來也要一秒多的時間,按理說這麼長的時間,足夠那玄陰之氣凝結的冰槍刺中他,但是實際上卻是,葉慕白這番話說完,那冰刺才不過前進了幾米。這種時間與空間上的錯位,讓人實在有種十分難受的感覺。
話音剛落,葉慕白一臉微笑的伸出右手,輕輕的一指點在冰刺尖上,噗的一聲脆響之後,這根冰刺化做漫天碎屑四處飛濺,還未落地便重新化為玄陰之氣四散飄落了。
葉慕白這一指,完全將北極天魔王倉促之間施展的法術徹底摧毀,將他操縱的玄陰之氣打回了原形,顯示出強橫無比的實力。
這時,那銅鐘的鐘聲也傳了過來,葉慕白對這六陰真君可沒什麼好臉色,他目光微微一寒,突然大喝道。「區區蕩魂鍾也敢拿來賣弄,給我滾!」
最後那個「滾」字,卻是灌注著葉慕白無比龐大的力量,如同一聲炸雷一般在六陰真君面前炸響。後者面色頓時一白,手中銅鐘發出一聲嘶啞的怪響,鐘身上突然出現了無數裂紋,卡嚓一聲便在他手中炸成了無數銅片,四處飛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