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做什麼?」夏侯衡不明白韓鋒為什麼要把他帶回「血之瞳」。
「地下室,有你的房間。」韓鋒的話很明白,這15天,他要好好折磨夏侯衡。
「把我的行李放好。」夏侯衡自己朝那個懲罰的地方走去,他的行李不能有事,15天一過,夏侯衡和歐子淇就不再被威脅。
「要什麼跟我說,我會幫你去辦!」韓鋒好像是在邀請夏侯衡做客一樣。
「你要準備好最好的創傷藥,我身上不能有多余的傷痕。」夏侯衡不怕痛,是怕歐子淇看到之後沒辦法解釋。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韓鋒的老謀深算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你還真用心,我謝謝你!」夏侯衡自己鑽進地下室的門。
等待夏侯衡的不是冰冷的刑拘,而是一個裝潢堂皇的房間,什麼都齊全,該有的都有,只是沒有酒店應該有的溫暖陽光。夏侯衡提著自己的行李把緊閉的房門一間間的打開,其中有一個,是夏侯衡預料到的。
從天花板上垂下冰冷的鐵鏈子,上面的扣環提示著夏侯衡這是懲罰的工具,旁邊的架子上是粗細不一的各種鞭子,從柳條到皮革都有。鞭子是韓鋒傷人的工具,夏侯衡也知道,這次韓鋒不會像二十年前一樣對他手下留情,但是也不至于把他打死。
「為了你特意準備的。」韓鋒很滿意的看著夏侯衡的冷靜。
「我會好好‘享受’這十五天的假期。」夏侯衡笑得優雅。
「很好,只要你能忍到15天,我不再為難你。」韓鋒有自己的辦法。
「很好,我要休息了,你走吧!」夏侯衡躺在床上,看著天窗上透進來的陽光,這是這個屋子唯一的自然光源。
「好好休息!」韓鋒幫夏侯衡把門關上。
這就是被囚禁了麼?一直听說「血之瞳」的懲罰很嚴重,這次韓鋒是想把他往死里打,然後就等著他奄奄一息的向韓鋒求情。
在「鷹隼」的歐子淇一直心神不寧,晚餐都沒好好吃,坐在夏侯衡和她的位置上,沒有夏侯衡在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子淇,你的蛋糕。」籮蔓坐到了歐子淇旁邊。
「籮蔓姐姐,我想他。」歐子淇又開始眼淚汪汪的了。
「乖!沒事,夏會回來的。」籮蔓知道夏侯衡在干什麼,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籮蔓。
「可是我想知道他好不好。」夏侯衡只不過是離開了幾個小時,歐子淇的想念就瘋長。
「他很好,我向你保證。」籮蔓給歐子淇安心的笑,還是無法安撫她的緊張。
也許是戀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夏侯衡不說,歐子淇也能感覺得到夏侯衡的不安和驚恐。現在夏侯衡出事了,歐子淇同樣能感覺得到。按照歐子淇的推斷,夏侯衡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手機將關機很長時間,但是歐子淇相信夏侯衡會在下飛機的第一時間給她電話。
夏侯衡躺在床上,閑閑的看著手機里歐子淇的照片,從她小時候一直到現在,搞怪的,撒嬌的,賴皮的,生氣的,照片一張張的閃過。夏侯衡不怕被打,只怕歐子淇不乖乖吃藥。夏侯衡開始想念歐子淇在她懷里的柔軟。
小小的她抱在他身上,說想他,舍不得他。兩人的親吻,和歐子淇番茄紅的臉。有一張,是歐子淇趴在他的胸膛上,相機擺遠,照出來的是兩人貼著的臉和同樣款式的襯衫。兩人的襯衫都是定做的手工襯衫,夏侯衡的大號,歐子淇的小號。
一整天,歐子淇的思念如雜草一樣的在心里瘋長,把前面的路途模糊得一片迷茫。夏侯衡還是關著手機,還沒到飛機應該降落的時候,夏侯衡不能和她聯系。歐子淇很听話的乖乖吃藥了,但是晚餐沒怎麼吃,一份牛排只吃了一小口,最喜歡的藍莓芝士也是一小口。
歐子淇悶悶的回到房間裹著夏侯衡的衣服縮在沙發上,房間到處都是夏侯衡的影子。不久之前,夏侯衡還用他的六塊月復肌誘惑著歐子淇去看他,還假裝威脅的要在她面前換衣服逗她紅臉。夏侯衡的衣服味道依然還在,只是沒了夏侯衡的溫暖。
籮蔓好像預料到一樣,打開門看到敲門的是歐子
淇一點也不吃驚,但是還是很溫柔的問她,「子淇,怎麼了?」
「籮蔓姐姐,陪我!他不在,我睡不著。」歐子淇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敲開籮蔓和六少的房門。
「墨一,我過去陪子淇了!」籮蔓沒有征求六少的同意,而是直接說出自己的決定不容商量。
「子淇好好休息,籮蔓陪你,沒事的。」六少倒是很大方的把籮蔓「借」給了歐子淇。
「哦,好嘛!」歐子淇像個幽魂一樣的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籮蔓跟在身後。
「籮蔓,好好勸她。」六少在籮蔓離開前在她耳邊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