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東西!」neil坐到夏侯衡旁邊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安慰他。
「你們就說得對,我是個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夏侯衡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在他們面前哭了起來。夏侯衡的哭聲像是夜晚森林里面受傷的野獸對著月色舌忝舐著自己的傷口,疼痛過處,低聲的嗚咽,痛只有自己知道。濕漉漉的頭發沒有人幫他擦干,現在的夏侯衡像足了個孤兒。
一個被愛情拋棄的孤兒。一度蜷縮自己的身子,然後再蜷縮,縮到了不能再縮,縮在自己的世界。肆無忌憚的放聲大哭,沒人看到夏侯衡的眼淚,光是他的哭聲就讓在場的人紅了眼楮,哪怕當年被韓峰打得再慘,夏侯衡都沒這麼哭過。
夏侯衡埋在枕頭里面,哭聲里面含滿了蒼北大漠的黃沙,骨鯁在喉,咽得心里一陣心慌。沒人去勸夏侯衡。一年了,夏侯衡足足憋了一年,能讓夏侯衡哭出來也好,不然憋在心里會憋出病的。
喉頭沉重的嘶啞扯得心髒硬生生的痛。大家就這麼听夏侯衡哭,在這個曾經讓他快樂的房子里面,在這個到處都是歐子淇影子的別墅里面,夏侯衡放聲大哭。什麼男人的面子,顧及全部都拋開。
現在的夏侯衡就是一個孩子,一個被愛情狠狠傷害的孩子。還是好天氣,曾經歐子淇在的時候這樣的天氣里面他們應該在路邊的小店里面吃哈根達斯才是,現在就是夏侯衡的哭聲淒慘的縈繞了整個房子。
房間外面的游泳池恢復了平靜,夏侯衡手上一年前的傷口已經好了,戒指還是那麼的漂亮。正如之前所說,沒有了另外一只怎麼能叫對戒?夏侯衡的哭嚎听得在場的男人眼楮酸澀,看起來堅強無比的夏侯衡也只是個血肉之軀。
有感情,會哭泣,會快樂。也會因為一點小事高興得手舞足蹈。現在他們才明白,真正的痛不是看到自己血肉翻飛的傷口,而是在傷口慢慢愈合的過程中,細碎的感覺像是一只只的螞蟻在啃食。
一點點的把吞噬掉對方,廝殺!千軍萬馬的氣勢不能阻擋。看似平靜的表面隱藏了那血腥的過程。吞噬再吞噬,一度愈合的傷口再一次的裂開。旁人無心的話語像是一把粗糙的海鹽抹在傷口上,狠狠的再痛著。
然後痛!再多一遍!
本來看似愈合的傷口再次的裂開,再一次的血肉翻飛!笑著忍下那些痛,當自己假面下的痞子在韓峰的面前當米蟲。痞子夏侯衡是他的面具,在韓峰面前他就是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面吞。咯吱咯吱的咬得風生水起。
一群人就這麼听著夏侯衡哭,哭夠了直到夏侯衡睡過去。手機擺在一邊,大家都認識那是歐子淇的手機。曾經歐子淇留下的東西什麼都沒變,變的就是夏侯衡。從一個精明能干的冷面總裁變成了一個痞子。
這個時候和夏侯衡說什麼都是廢話,所有的靈丹妙藥就是那一個消失一年的歐子淇。韓峰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到林偉的手機上,林偉接也不是掛也不是。為難的看到幾個少主,也不知道是說還是不說。
「林偉!是女朋友的電話就先接起來!」四少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再讓林偉單身。
「是二爺。」林偉把手機丟過去,像是丟了個燙手山芋一樣。
「二爺啊!您找夏麼?」二少拿過電話接起來了。
「夏侯衡在哪!」韓峰快被夏斌給弄瘋了,夏侯衡出去一天沒回來夏斌就纏著他要人。
「喲!二爺,人不是在你那麼?我們又沒有子淇的下落,他沒理由跟著我們。」二少直接不說夏侯衡在哪,先把韓峰損了再說。(二少真是好童鞋~~~~~~)
「是三爺要人,你們找到夏侯衡最好讓他別回來了!」韓峰整天被損來損去的,只有管家和佣人不損他了。(韓峰童鞋真可憐……)
「那我們真的不知道了!我們也是在找啊,就是沒找到,還準備去找您要人呢!」二少今天沒打算讓夏侯衡回「血之瞳」去。
「找到他了給我回話。」今天夏斌要留宿「血之瞳」。
「二爺,您要是看到了夏可得給我們個信息,不然子淇找不到夏也找不到了!」二少損得韓峰掛電話了。
韓峰沒再說話,留給二少一陣忙音自己去慢慢听。
二少冷笑著把電話還給林偉,他就還不信這夏侯衡能在喝爛醉的情況下去和韓峰談判當米蟲。歐子淇找不到也就算了,夏侯衡又一副死樣,就算想把夏侯衡接過來管也不知道怎麼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