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衡一家立刻驅車趕往墨一那邊,一路上警報扯到尖銳得能劃破天空上那些厚重的雲層,而夏侯睿想到的是在見到墨瑯的時候第一時間應該給他一拳才是。不過在見到墨瑯的時候夏侯睿怎麼也下不了手,墨瑯憔悴的樣子讓夏侯睿有些不忍心了。
墨瑯坐在沙發上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緊緊的抵著自己的膝蓋,亂糟糟的頭發。而在墨瑯抬頭之後他們看到墨瑯的胡渣就這麼冒了出來,一臉的菜青色,有氣無力的抬眼看看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
「貝貝怎麼了?」歐子琪已經說不出話了,這個問題只能由夏侯衡來問。
「貝貝之前的那次手術,現在因為有些外界原因引起了體內的一些癥狀,簡單的說,貝貝現在需要好好的調養,而且,墨瑯不能以妖術保護貝貝,只能依靠自己作為人類的那一部分力量。」蘿蔓的話很清楚,墨瑯的保護弱了,而且墨瑯還不能離貝貝太近,不然會讓貝貝體內氣血混亂,從而引起今天的癥狀。這也還算能解決的事情,若嚴重點的話貝貝就會這麼一去不回。
「娘,求你醫好貝貝。」大家都沒說話,只有墨瑯哽咽著,眼楮紅紅的,眼角還有忍著沒掉下來的淚。
「貝貝會好起來,我還等著你們給我們生一對龍鳳胎呢!」夏侯衡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在夏侯衡看來他夏侯衡的子女都會好好的,當年歐子琪的情況是多麼的緊急也還是解決了下來,現在貝貝還有這麼好的保護,沒有什麼好不起來的。
「我……」墨瑯有些羞愧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好歹你要叫我一聲大舅子先,當初我幫你收禮錢都被他們說我財迷,我幫你們在南方商業佔了點股份,要是不想干了來這當股東。」夏侯睿的嘴也有能吐出好話的時候。夏侯睿還等著墨瑯說什麼好听的呢,大家就這麼看著墨瑯突然起身就這麼消失不見了,他們都習慣了墨瑯能突然消失的能力,不過大家只是迷惑的是墨瑯的這麼著急是為什麼。
「呵呵,貝貝醒了,在叫他呢。」蘿蔓這個當娘的始終是了解自己的兒子。
「蘿蔓姐姐,干脆我們今天一起下廚給他們接風洗塵?」歐子琪隱藏住那些不開心的情緒,扯著蘿蔓一起去給貝貝弄吃的。
「子琪,我還記得當年你炖的雞湯夏可是一口都不剩的喝了。」墨一想著那時候夏侯衡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不會吧!我媽還會炖湯!」夏侯睿顯然不信。
「你媽咪做的湯味道還真不錯!」夏侯衡想想,還舌忝舌忝嘴唇。
「那為啥我沒喝過!」夏侯睿很不服氣。
「小子!那是炖給我喝的愛心雞湯!你的!沒份!」夏侯衡的霸道讓夏侯睿很無語。
「妻奴……」夏侯睿小聲的嘀咕,卻被夏侯衡狠狠的拍在腦袋上。
「喂!夏侯衡!別以為你有歐子琪罩著你我就怕你!來單挑!」夏侯睿怒了!!!!居然敢跟他爹單挑。
「我有我老婆罩著你有誰罩著?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夏侯衡很得意,在夏侯睿準備開口之前又加了一句「別把貝貝扯進來,小心墨瑯撕了你!」夏侯衡那得意的眼神一直就沒變過,墨一對夏侯衡的此等行為表示出了萬分的不解。
「你倆連這都能吵麼?」墨一不知道是啥能讓這倆父子這麼的兵戎相見,墨一想想他和墨瑯之間簡直太和諧了,他們能評一個五好家庭,而夏侯衡家完全是整體家庭暴力不斷。
「我爹太不自重!」
「他不知道尊老!」
這倆父子的話倒是異口同聲。
「得!我不惹你們!!」墨一對此無語,拿本雜志慢慢的看。
墨一現在就成了個閑人,廚房里面不要他插手,現在客廳里面完全是他無法參與的對話
,要上樓的話那更不是墨一的明智選擇,保不準要被墨瑯那孩子恨得個七竅流血,他這燈泡太亮也太老了點。所有,他的下場就是只能乖乖坐著听這倆人在對話,爭辯的主題居然是貝貝要愛他們哪個多一點。
一個說自己是爹,貝貝是他的血肉;一個說自己是哥哥,和貝貝同時來到這個世界,有同樣的血緣關系。他們的對話搞笑而無聊,純粹是為了讓墨一郁悶的而已。
「你倆貝貝都不愛,貝貝最愛的是墨瑯,我兒子。」墨一得承認自己確實無聊了。
「他是我女婿!」
「他是我妹婿!」
墨一再次怯怯的噤聲,這兒子完全把這當爹的壞習慣全部都學到位,不管怎麼說就是在自己說話發表意見的時候不能讓其他人說話,非得自己吃了苦頭之後才會承認之前的倔強都是錯誤的選擇。
「得!你們繼續!」他去花園曬月亮總可以了吧。
他們的爭論止于在墨瑯帶貝貝下樓之後,倆男人都狗腿得不行,當爹的非得要把貝貝抱下樓,當哥哥的非得把貝貝背下樓,弄得墨瑯都有些無語。
「我要墨瑯背!」這下好了,墨瑯成了這倆男人的公敵,被他們恨得後背有點發涼。
貝貝乖巧的在墨瑯背上朝他們笑笑,他們也只是關心貝貝,只是用的方法不一樣而已,貝貝同樣清楚自己這樣突然回來定然是出事了,而且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只是不說而已。
廚房里面的倆女人听著那倆父子在繼續讓貝貝評論他倆誰要好一點,墨瑯和墨一就完全無語的看著這倆人在發瘋,能看到他們發瘋也不錯。最後的宗旨都是為了能讓貝貝開心。貝貝倒是開心了,夏侯衡和夏侯睿被他墨一當成了瘋子看待。
夏侯衡眼神警告讓墨家的人別把這死說出去,墨一索性不怕死的接了話︰「我不會說的,你們是五好家庭,慢慢甜蜜!」
墨一之所以敢答話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蘿蔓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有最愛的女人做自己的後盾墨一說話才肆無忌憚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