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睿開始習慣米多那空空的座位,沒了咖啡,只能喝那些貝貝喜歡的甜品飲料,唯獨林強做這個還比較拿手。米多的離職在公司里面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見著那總裁秘書的位置空著,不少人都以為夏侯睿會再找秘書,誰知道這位置就這麼一直空著,林強又好像剛剛開始一樣的忙碌。倒是還能習慣。
「宓兒,好好照顧自己。」牧槐實在是不放心把荻宓一個人丟在荷蘭,這邊他們也不怎麼熟悉。就算可以看風車,就算可以看堂吉訶德如何讓自己的意志和那些笨拙的風車決斗,這荻宓什麼時候要這麼狼狽的為了躲一個夏侯睿要到這天遠地遠的荷蘭來?
「我哪會有事?我是天才少女啊!」荻宓的智商確實不低,那是在他們面前,在那夏侯睿面前就低得不行了,這世界都知道她荻宓喜歡夏侯睿,只有夏侯睿那笨蛋不知道。
「是!我的天才少女宓兒!」牧槐心疼的抱抱荻宓,這孩子就是太倔強,有什麼事情都要擺出姐姐的架子,什麼都要自己扛著。
「是啦!趕緊回去吧,我沒事的!」荻宓拍拍口袋里面的卡,為了保險起見牧槐個荻宓換了卡,這樣既然查不到荻宓在哪,牧槐那邊也可以用荻宓的卡制造假象。只要荻宓還好好的,必然會刷卡。
「宓兒,你比貝貝還讓人心疼。」牧槐的這一句話,說得荻宓眼淚汪汪的。貝貝的柔弱的表面上的,他們都知道貝貝私下承受了多少的難受和壓力,墨瑯的身份,隱瞞,欺騙,手術,病情,綁架,什麼都被貝貝扛了過來。也沒見貝貝有多難受,哄一下就好,這樣的承受能力是他們都沒辦法估計的。貝貝只是不喜歡與人爭奪而已。
只有這荻宓,說難听了是飛揚跋扈,其實不然,荻宓只是任性了點,只是荻宓是姐姐,不能讓弟弟妹妹被欺負,也不能讓她心愛的人受委屈,哪怕是她無法庇護的,她都要母性大發的當那女神。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荻宓抱著牧槐的腰,力爭不讓誰看到她的眼淚。只是哽咽的話語不忍讓人說她,這孩子就是倔強了點,其他的都還好。下得廚房出得廳堂,琴棋書畫什麼都會,完全是個全才,什麼都知道,也不枉費她天才少女的稱號,只是這牧槐是知道荻宓怎麼過來的,在夏侯睿背詞典的時候荻宓就要逼迫自己學習三門語言,如今她能精通六國語言都是為了能在事業上能幫到夏侯睿的忙。
只是這夏侯睿實在是遲鈍,遲鈍到像那年久不用卷口的刀一樣,什麼都懂,唯獨沒感情,對誰都沒心沒肺的。他們看著荻宓就覺得難過,這人怎麼選了個不會愛的人呢?夏侯衡看到這場景都感慨,這夏侯睿和自己還真有一拼,不愧是自己的兒子,同時也反思了自己當年讓歐子琪多麼的難過,想到這妻奴心情又多了一分。
牧槐沒事就對著夏侯睿找茬,反正就是看他不順眼,好像那夏侯睿惹了他一樣。確實是惹了,整個世界就只有牧槐知道荻宓去了哪,每個周末,牧槐雷打不動的要飛到荷蘭去陪荻宓。貝貝也安胎去了,這夏侯睿此時已經不再嘻嘻哈哈了,臉色凝重,整天就窩在辦公室,哪也不去。
只有夏侯睿知道貝貝在那不知名的地方奮斗,帶著呢肚子里的孩子,被人挾持,就因為墨瑯那半妖的身份,麻煩多多,偏偏他們都不知情,只能是在蘿蔓的保護中度日,那脖子上每人一塊血玉,能保他們平安。其實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點,只是不想去想得那麼糟糕。就算墨瑯是半妖,好歹身份在冥界也還算顯赫,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麻煩。
夏侯睿的脾氣越來越大,大到了那臨時借來的秘書泡的咖啡都要如此的挑剔,荻宓就是荻宓,當初為了泡出納獨一無二的速溶咖啡連續一個月喝咖啡喝到吐,才有了今天夏侯睿的挑剔。一個能為夏侯睿把咖啡泡到極致的女子,只能遠在那荷蘭,在誰都以為牧槐有女人的時候,只是不知道他陪的那個女人就是荻宓。
「宓兒!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牧槐雷打不動的去找荻宓,周五的晚上他一定來。
「不外乎是那東西,有必要這樣麼?」荻宓看著牧槐那大包小包的。
「不是!娘說了,讓我給你帶的,你就算要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啊。」牧槐笑眯眯的听著荻宓的肚子,荻宓現在移動已經很困難了,整天挺著大肚子關注南方商業的消息,現在手
里無一例外的還是拿著南方商業的評論在看,而荻宓懷孕的事情也只有蘿蔓能知曉。
「呵呵,沒事,也不知道貝貝好不好。」貝貝懷孕,她也懷孕,只能說是天意。
「我一直都不問你孩子的父親是誰,既然你執意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我當他的父親。」牧槐願意幫荻宓扛起來,不管荻宓的孩子是不是那個日本男友松下未賴的。
「難道他們會介意我帶著一個孩子麼?孩子是我的就好,他爹就當他死了就好。」荻宓早就和松下未賴斷了聯系,當初只是找了個棋子而已,現在也沒必要讓他來當這個孩子的父親。
「宓兒。我們不會介意,因為我們知道你是好孩子,這個孩子也是善良的也不是你的錯,錯就是孩子的父親沒有擔負責任。我願意當這孩子的父親,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馬上去登記。」牧槐是真心的想讓荻宓和孩子過得好一點。
「別傻了,你一直當我是妹妹,我也只當你是哥哥,就算我們真的結婚,孩子也不是你親生,這樣對你不公平,韋赫能帶著胥兒單獨過,為什麼我不能?養孩子,我想你們也不會吝嗇這點女乃粉錢。」荻宓不會接受牧槐的建議,只是不公平而已,對誰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