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干女兒,我也一直對你理讓三分。」沈飛軒一邊苦笑著說,一邊轉過她的身子,「你听我說」
孟從馨凌厲的望著他,悲憤的說︰「我才不要听你說!你的嘴里總是吐不出象牙!你嘴巴里說出來的從來都沒有好話!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我怎麼會相信你呢?你對我理讓三分?你爬到我的床上來羞辱我,是對我理讓三分?你用最惡毒的言語來辱罵我,是對我理讓三分?你帶著藍雪回來那個那個,是對我理讓三分?沈飛軒,你的心是鐵做的!我的不是!我的心是肉長的!它會痛!它會痛你知道嗎?它會痛,它會痛得讓我喘不過氣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心痛是什麼滋味?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說到傷心處,捶打著他的胸膛,直到手沒有力氣,俯在他的胸膛上大哭起來。
「抱歉,真的抱歉。」沈飛軒听到她說的話,原諒了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的舉動,他緊緊的摟著她,喃喃的說。
原來,她並不是他想的那樣毫無知覺毫不在乎,這讓他的內心被巨大的喜悅激蕩著。
看到她如此痛苦,他的心里又一陣一陣的刺痛起來。
這就叫喜悅並刺痛著吧,也許,也叫痛並快樂著吧。這便是,一個男人深深愛著一個女人的感覺吧。
總之,這個女人,這個瘦成了一把骨頭的女人,總能激出他從未對別的女人有過的感覺,和有過的感情。
「我知道心痛是什麼滋味,我知道的,我的心現在就在為你痛。」他低下頭,輕輕的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懊悔一下一下的啃嚙著他的心。
孟從馨被他突然變得很溫柔的聲音激得身子一震,想要推開他︰「沈飛軒,你又這樣了,你又要玩這套把戲了,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要將我帶上雲端,又狠狠將我拋下來?你很成功的傷害了我,你很成功的讓我心如死灰!如今,我真的對你死心了!死心了!我不愛你了!再也不愛你了!從你找到我的那天起,你可以直接給我一刀的,那樣不更痛快嗎?你為何要讓我像現在這樣,將我吊在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你太狠了!你真的太狠了!我不會原諒你!你別得意,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不愛!我再也不愛了!」
孟從馨嗚嗚的哭了起來,她的眼淚就像奔騰的河流,很快將沈飛軒黑色的大衣濡濕了。
不是說酒後吐真言麼?因為他傷她太深,他對她死心了,她不愛他了,她真的不愛他了!他早就知道她不會愛他,會去愛上別人,那個人也許是林子耀!可是,听到她親口說出,沈飛軒剛剛還火熱的心還是慢慢變涼,變涼,然後結冰,再凝成一塊一塊的冰凌,那種冷意,冷到他的骨子里,冷到讓他打哆嗦。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死心了,你不愛我了,你再也不愛了,我听到了。」沈飛軒喑啞的說。
同時,他也听到了血流冷嗖嗖在全身逆流的聲音,和她的話語在他心谷里回蕩的聲音︰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不愛!我再也不愛了!還有,他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力氣在抽離他的軀體,讓他軟弱得差點抱不住她,差點讓她溜出了他的懷抱。
「我們先回家。」沈飛軒黯然說。她喝醉了,他暫時不和她計較。
「家?哪里是我的家?我的家在Y市,那里有愛我的媽媽和疼我的哥哥,我的家在Y市。」孟從馨的酒勁慢慢的上來,虛弱的靠在沈飛軒的懷里,淒然的說。
「不,凌園也是你的家,凌園會是你永遠的家。」沈飛軒不由分說的將軟軟的她打橫抱起,慢慢走向車子。
「不,凌園不是我的家,是埋藏我的墳墓,凌園是地獄的入口,你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撒旦。」從馨喃喃的說,她使不上什麼勁了,只能任由沈飛軒抱起她。
「你說什麼?」沈飛軒失聲喊,一陣怒火升起,他重重的將孟從馨扔在車子上,粗魯的將她扣好安全帶,「好吧,那就由我這個撒旦帶你回到你的墳墓,帶你回地獄的入口,帶你下地獄!」
沈飛軒發動車子,惱火的往前沖。
在她眼里,凌園是墳墓,而他是撒旦!
她可真會打比喻!
不過再想想,他的所作所為對于孟從馨來說,的確是撒旦所為。他心里又稍稍愧疚起來。
可是,她為什麼就要這麼倔強?每次看到她要和他對抗到底的樣子,他就會怒從心起,她就不能姿態低一點,就不能軟弱一點嗎?沒有,一次也沒有!非得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才罷休!
挫敗感和惱怒打到了愧疚,在他的心里又佔了上風。
「孟從馨,你這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個墳墓里,我就是不讓你好過!我看你 到幾時,你總有一天會向我低頭的吧,我就等著這一天!你不愛我,隨你!你討厭我!隨你!你恨我!也隨你!我就是不會放開你!」沈飛軒望著側著頭的孟從馨,咬牙切齒的說——
香香提個醒:下章節會有H情節,親們做好心理準備,免得太過突然被雷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