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里也瞬即浮出一個一直縈繞在心頭卻又不敢去想的名字。
「孟從馨又叫孟思佳,你覺得很奇怪嗎?」常雅隻一臉的譏笑。
常雅隻的譏笑讓石嘉良的內心一陣恐慌。
「你湯惜菊是你什麼人?」石嘉良失去了應有的鎮靜,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常雅隻淒厲的一笑,漫聲問︰「石嘉良,你還記得這個名字?你還知道世上曾有這樣一個女子的存在?」她定定的憤恨的望著他,看起來,他過得很好,竟然還是如此的年輕,歲月在他身上流轉,卻沒有讓他衰老哪怕一點點,可是,她那個可憐的妹妹,卻早已經香消玉殞,想到這點,她悲憤得不能自己。
「湯惜菊到底是你什麼人?」石嘉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忽地站了起來,再次嘶聲問。
「你需要這個答案嗎?」常雅隻揚起眉。
石嘉良咬了咬牙,點點頭說︰「是,我需要。」
「她是我的妹妹,我可憐的妹妹,一個被負心男人毀掉的妹妹!」常雅隻咬牙切齒的說。
石嘉良頹然坐下,原來,原來最初的猜想竟然是真的,可是,他真不願意接受這個真實的猜想。
湯惜菊,湯惜菊,這個名字像一根針一樣扎著他的心髒,一下一下,很輕,卻很痛,使他的氣勢突然弱了下來。
「她,現在過得好嗎?」石嘉良怔忡的問,語氣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那個柔弱而堅強的女人,她過得好嗎?隨即又想起剛剛常雅隻說的被負心男人毀掉的妹妹這句話,心不由自主的提到嗓子眼上,她過得不好嗎?
想到當年,她穿著一徑婚紗出現在他和馮競男的結婚現場,她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悲哀的問他︰「她是你的新娘,那我呢?我呢?你發過誓,說你在今生一定要讓我做你的新娘!這些,你都忘記了嗎?石嘉良,我要你告訴我,你愛過我嗎?愛過嗎?」
她的突然出現讓他不知所措,他實在不知道是誰向她透露了他要結婚的消息,要知道,他是和馮競男秘密結的婚,現場只有馮競男的父母和自己的父親在場。
他咬了咬牙,硬起心腸對她說︰「湯惜菊!听著!一直以來,我只是在玩弄你!我從沒有愛過你!一絲一毫都沒有!我愛的人自始至終只有欣欣一個人!」
她听到他說的話,呆滯的望著他,然後,她向他點了點頭,輕輕的說︰「好的,謝謝你告訴我,謝謝!我終于可以死心了!」說完她冷靜的轉身,一步一步的向教堂走出去,可是,到最後,她越走越快,幾乎是奪門而出,就這樣,她消失在他的視線里,而且是一消失就是25年!
其實在第一個孩子來臨時,他無意中駭然得知,他陷入的只是一場騙局!當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去找她,他要找她解釋這一切!
「你走了,我沒事,可是,孩子,孩子怎麼辦?你忍心讓女兒一出生父親就離家出走不要她?你以為湯惜菊還會站在原地等你嗎?今生你注定是要負她了!放下她吧,對你,對她,都好!也許,對你死心的她現在活得很快樂很幸福,你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馮競男對他說。
馮競男的話如當頭棒喝,是的,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找她呢?傷害已經造成,解釋又有什麼用處呢?況且,他和馮競男孩子都有了!
看來,今生真的注定他是要負她了!
于是,這二十五年來,他一直像只駝鳥一樣躲避著這個名字,他一直都不敢去獲得她的消息,他也害怕獲得任何有關她的消息,此時,她的親姐姐站在他的面前,他還是那麼渴切的知道她幸福不幸福,他不由自主就問出了口。
常雅隻狠狠盯著他的那雙眼楮的眼珠慢慢往外凸出來,眼神也是莫名的駭人。
石嘉良面對這種眼神有點兒瑟縮,他問錯了嗎?
「你不知道?」常雅隻的聲音突然尖刻得高了八度。
「我對不起」石嘉良不由得低下了頭,她過得不好嗎?
「哈哈哈哈哈哈」常雅隻尖利的笑了起來,笑聲中有著無盡的悲哀。
石嘉良頓時極度的忐忑不安起來。
「她好不好,你要去天堂里問她!」常雅隻的聲音透出無比的悲涼,與無比的疲憊。
石嘉良的心登時急速的墜落到冰窖里,難道她他的眼前一黑。
良久,他顫聲問道︰「多久了?」
「二十五年了。」常雅隻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不,不,不,不可能!」石嘉良失態的再次站起,大聲喊了起來,他的心里千刀萬剮般的震痛。
常雅隻比他更失態,她沖到石嘉良面前,抓住他的衣領,搖晃著他︰「像她那種為愛情而活的人,有什麼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告訴我有什麼不可能?石嘉良!你這個劊子手,你還我妹妹!還我妹妹!還我妹妹!」
石嘉良被這個消息打懵了,他失魂落魄的任常雅隻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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