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了一會,驚惶的開走了。
從馨發現手機被摔在離她2米左右的前方。
從馨用盡所有的力氣向手機爬過去。
軒,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很愛很愛
痛,好痛,頭像被炸開了一樣的痛,全身也像散架了一樣的痛。
快了,快了,手機離她越來越近了!從馨努力的向前伸展開自己的手,可是,從頭上流下的血糊住了眼楮,她已經看不到手機在哪里,不由得驚慌地伸手到處模索。
孟從馨申吟著繼續向前爬。
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的手指終于觸著手機了!
她急切的將手機抓在手里,擦開眼前的鮮血,可是,又流了下來,她顧不了那麼多,努力憑感覺模索著發送鍵,不過,她發現了一個問題,手機輕了好多,後蓋不在了,電池,也不在了。
孟從馨的嗓子一甜,「哇」的又噴出一口鮮血。
電池,電池在哪里?孟從馨著急的四處模索著,可是,黑暗漸漸的侵襲她勉強掙扎起的意識。
來不及了,這個電話,無法撥得出去了。
軒,你永遠都無法知道我有多愛你了,永遠!孟從馨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軒,永別了。從馨絕望的說,她疲憊的閉上了眼楮
遠在香港的沈飛軒避開了需要應酬的人群,躲在吸煙室里小憩。
就在他摁掉煙頭站起身的時候,頭突然爆炸似的痛起來,心髒跳動得像月兌韁的野馬。
「啊!」他抱著頭忍不住痛呼出聲。
他有頭痛的小毛病,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劇烈的痛過。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沈飛軒幾乎承受不住這種無休止的劇痛,他不由自主的弓著身子蹲在地上。
好久好久,頭痛才逐漸消失,心跳也恢復平靜。
看來,要好好去醫院看看這破爛身體了。他自嘲的說。
他突然听到了一聲幽幽的嘆息,隨即,傳來一聲低語︰「軒,永別了。」
這把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和真實,帶著一絲絕望的氣息,仿佛就在門外。
他一愣,這分明是孟從馨的聲音!
「是你嗎?思佳?」他月兌口而出,「啪」的打開門,四下張望,哪里有她的人影?
沈飛軒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會來香港?是這幾日太累而導致的錯覺吧?
自從她辭職並搬離凌園和她母親住在酒店,他沒有再去打擾她,他不能為她做什麼了,也失卻資格去為她什麼,他怕再給她帶來像上次的那種麻煩,他的背現在還在隱隱做痛,他不想因為他而讓從馨媽看輕從馨,想起上次都心有余悸。
令他不明白的是,從馨媽一人獨自離開S市,孟從馨卻留了下來,從馨媽做得很絕,臨走時在S市登報宣布與孟從馨月兌離母女關系,她們母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曾在她住的客房面前呆立良久,終究沒有去敲開那扇門,他不敢。也許,她想要的不是他沈飛軒的安慰,她和母親翻臉,未必是因為他沈飛軒。
他還是選擇悄悄離開那里,好像他從未出現在那里一樣。
他在內心不是沒有小小的期望過,期望能在電話里听到她低低的喊他一聲沈飛軒。期望是期望,她母親走後,她從沒有聯系過他,他也忍著不打電話給她,她需要時間來理清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也許是太渴望听到她的聲音,才會有所錯覺吧?只是,剛剛的錯覺似乎她在向他說永別。
永別!這兩個字讓他有點心驚膽顫。
他抄起手機便撥她的電話,要听到她的聲音,他才會放心。
「您撥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系統反反復復是這句話。
他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她還是離開了S市,回她Y市的家了?她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從他身邊走開了?他內心漲悶無比。
走出吸煙室,香港分公司的副總向沈飛軒靠過來,正準備向他引見香港的一些他還未見過面的名流。
與其中的幾位虛以委蛇了一會,手機突然響起。
他對著手機「喂」了一聲,大約只是10秒鐘以內的光景,手機從他手指間滑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沈飛軒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眼神也空洞的嚇人,他的身子搖搖晃晃就要倒下,身邊的分公司副總經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沒有讓他跌倒地下。
他察覺出董事長渾身都在發抖,不由在心里狐疑,總裁接了個什麼電話,讓他如此失態?
「幫我訂機票,我要回S市,立刻,馬上!」沈飛軒對身邊的副總經理說。
「可是,這麼晚了,已經沒有去S市的航班了。」副總經理囁嚅著說。
「我要回去!我現在就要回去!沒有航班幫我找直升機!」沈飛軒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對著他大吼。
「是!」副總經理嚇得再也不敢吭聲。
思佳,你不能這樣,我不要和你永別!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回來!沈飛軒在心里呼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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