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耀掐著思佳的人中,轉過身子對身後的花頭男怒喝︰「愣著做什麼?打電話叫120!」
花頭男早沒有當初的囂張,誠惶誠恐的彎腰答應︰「是是是。」他立馬撥打了電話。
一會兒,急救車呼嘯著而來,將思佳抬上了車,林子耀也鑽進了車里,急救車又呼嘯著而去。
沈飛軒呆呆的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排排的鋼筋森林出神。
思佳,思佳,他原來一直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他心髒的原動力,是他人生的原動力,沒有了她,心髒用不著跳動,人生也是一片灰暗。
孟思佳說的話又在他耳邊回響︰我實在不知道你的內在是不是和你的外表一樣的出色?我也說對你說實話,平生我最討厭那種做錯了事卻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男人!尤其是將感情方面的過錯統統都推給女人的男人,石娟好那麼愛你,錯了嗎?你這麼花心,你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嗎?想問你,你說出這個故事,故事里的愛情又算什麼?你朋友悔恨又是為了什麼?你不相信愛你玩弄愛,所以,你告訴我這個故事根本就是多余!和你無恥的行為能有什麼關系?沈飛軒,一個男人,內在太過腐爛的話,哪怕他外表是多麼的出色都掩蓋不住那種腐臭!我為石娟好愛上你感到不值,同時我為那個不愛你的女人感到慶幸!
天知道那天他是怎麼回到家的,他像個木偶人一樣機械的開著車,機械的回家,機械的爬到床上,身子就再也沒有移動過,慢慢的到黃昏,然後又是天黑,他不想動,一點也不想動,仿佛這樣躺著,他真的就會死去。
她說他是一個內在腐爛的男人,再出色的外表都掩蓋不住內里的腐臭,她說她為石娟好不值,為那個不愛他的女人感到慶幸!這些話,就像一把把的刀子,一把把緩慢的插在他的心髒上,他只能捂著胸口徒勞的痛苦的申吟,並睜大著眼楮望著天花板直到天明。
他的心從那天起一直痛一直痛,痛到成為麻木,痛到他現在成為行尸走肉。
「少主,有關孟小姐的車禍,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夜梟站在夜光的辦公室里,畢恭畢敬的對沈飛軒說。
「是嗎?」沈飛軒騰的站起來。
「我們一直都在留意你說的那款手機和那一款包包在舊貨市場以及各個散店的典當交易,交易的手機里並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串號,也就是說,手機並沒有出現,但是,包包是名貴品牌,果不其然,今天有人拿著一只孟小姐曾用過的那款包包到典當行典當。也許,就是我們要找的包包。」夜梟道,他從手里提著的黑色方便袋里迅速掏出那只包。
沈飛軒細細的看了看那個艾瑪仕黑色鱷魚皮提包,包包的側面有一條劃痕,那條劃痕還是他幾年前送給思佳的小匕首不小心劃的。
沒錯,的確是他送給思佳的那只包!
「我立馬要見到這個人!」沈飛軒對夜梟說。
沈飛軒終于見到那個典當思佳包包的那個人,一個看起來極度猥瑣的男人,他的眼里露出極度的恐懼,只見他骨瘦如柴,一邊臉被揍得腫得老高,整個臉一塊紫一塊青的,看起來像個很可憐的小丑。
此時他還止不住的不時打著哈欠,一看就知是吸毒人士。
「麻桿陳,我老大問你什麼,你最好回答什麼。」夜梟對他說。
「我說我說,我都會說。」麻桿陳忙不迭的點頭。
「這只包是怎麼得來的?」沈飛軒冷冷的問他。
「我我撿的。」麻桿陳囁嚅著說。
「在哪撿的?要是撒謊,我先砍你一只手,再剁你一只腳!」沈飛軒厲聲喝問。
麻桿陳「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饒命饒命,我不知道這個包包的來歷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可以去問垃圾王啊!我是在垃圾王那里花50元錢買來的,我以前混的很好還沒落魄的時候,我的女友讓我買這種牌子的包包給她,我才曉得這包包很貴,後來就去買了個仿A貨的給她,可是,那次去垃圾王那里,我發現這只包包竟然是真品,又這麼新,我想能賣個好價錢,我才在垃圾王手里騙過來的啊,你不信,你去找垃圾王。」麻桿陳磕頭如搗蒜。
沈飛軒與夜梟面面相覷。
「垃圾王現在在哪里?」沈飛軒沉聲問。
「我帶你們去找,這就去找。」麻桿陳抖索著說。
「夜梟,半個小時,我要見到垃圾王。」沈飛軒道。
「是。」夜梟微微一低頭應道。
夜梟做事雷厲風行,半個小時後,沈飛軒果然見到了那個垃圾王。
垃圾王名符其實,一位年過六十的老頭子,頭發像雜草,那張又黑又髒的臉看起來像從來都沒有被洗過,身上穿著不合體型的一看就知道是撿來的舊西裝,兩條腿在沈飛軒面前不停的打著顫——
一更到。此為補昨天的章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