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是那麼的圓那麼的亮,好久沒去「廣寒宮」了!三聖母略微猶豫,輕舒廣袖飄然飛向那輪明月。
在去月宮的路上,三聖母楊忺拐了一個彎朝真君神殿而來。剛進大門就听見幾個仙官在議論著什麼︰「知道嗎,咱麼神殿的後園的蓮花都給以走了,只有一株蓮花留下來了!」
「這我也知道,真君空閑的時候就回去觀看蓮花。」
「我見過那蓮花,柔柔弱弱的只有幾片葉子。」幾位仙官邊低于邊往一邊走去,絲毫沒有注意楊忺的到來。楊忺雖然心中疑惑但沒有太往心里去,就往里走去。遠遠的見一人走在前面,就緊走幾步︰「康太尉,我二哥在嗎?」
「三聖母!真君在後園……」康太尉欲言又止。
「我二哥在後園做什麼?」三聖母楊忺有些好奇的問。
「沒什麼,真君在後園考慮事情。只是,真君考慮事情的時候,我們都不敢去打擾。」
「哦!」
「三聖母不如到書房等等吧!」康太尉言道。
「我二哥還好嗎?」
「真君除了有些忙碌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三聖母還是請到書房略等片刻,我去後園看看。」
「不用了康太尉,我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有一件小事請康太尉轉告我二哥……」于是三聖母楊忺把華山的事情說了一遍,但並未提及道君的事情。
……
三聖母楊忺辭別了康太尉往月宮而來,遠遠的就看見桂樹下,一紅一白兩人對坐在那里。咦,龍四公主也在這里!三聖母輕盈的下落,快步走了過去。面帶微笑溫和得說︰「多日不見,兩位可好?」
二人笑著起身,互相見禮寒暄了幾句,三人落座對視良久。嫦娥仙子輕聲說︰「三聖母到此,所謂何來?」
三聖母含笑說︰「多日不見,所以來看看仙子!」
「噢?」
「哈哈——三聖母說謊!」龍四公主笑著說。
「怎見得,我是說謊?」
「我們也許就沒見了,怎麼你不去看我?」四公主笑著眨眨眼楮。
「我……」
「你什麼?」四公主看著三聖母,而後看向嫦娥說道︰「她啊——是來打探消息的!」
「你啊!」三聖母似笑非笑地說。
「四公主就是這麼心直口快!」嫦娥笑說。
「好了,別說我了。三聖母,你來到底是為什麼?」四公主問。
「其實,是想來看我二哥的!」
「看——我說什麼來著!」看向嫦娥。
「哈哈——」嫦娥輕笑。
「你們听我說啊!」三聖母急道。二人見三聖母面有急色,也就收斂容顏看著她。「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我二哥。猶豫在三還是覺得還是知會一聲比較好,所以……」三聖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發生的事情說給她們,當然沒有提道君拜訪的事情,也沒有提凌雲這個人。因為,道君再三囑咐勿讓他人之曉。
「我覺得這事情,是應該告訴真君一聲。」四公主敖玥沉默良久開口說道。
「嗯!我覺得也是,雖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還是讓顯聖真君知道比較好!」嫦娥附和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種小事本不應讓二哥操心的。二哥每日忙碌已經很累了,可是,若日後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怕因為我的緣故再讓二哥為難。」三聖母面帶一絲憂愁。
「那你有沒有去見真君?」四公主問。
三聖母點點頭︰「有的,可是……」
「……」四公主和嫦娥相互看了一眼,就看著三聖母等著下文。
「我告訴了二哥身邊的人。」
「為什麼?」二人異口同聲的問。
「我二哥在考慮事情,所以,我就沒打擾他。」
「他很忙嗎?三界出什麼事了嗎?」四公主問。
「不是的,唉!怎麼說呢,不知道二哥從哪里弄來的蓮種,好像很珍貴的樣子!」
「蓮種?」四公主疑惑得看著嫦娥,嫦娥同樣疑惑的看著四公主,兩個人眼楮里全是問號。
「是啊,蓮種。原來種的都不見了,池中只有一株蓮花而且是沒有花只有葉子!」
「只有葉子!這算什麼蓮花啊?」四公主大呼。
「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見到了?」嫦娥追問。
「我也不知道,去找二哥結果沒見到。听見他身邊的人在議論,我二哥沒事的時候常到蓮池去,不讓任何人打擾。而且,那里不許任何人接近!」三聖母皺著眉說︰「怪不得,那幾日二哥總往我那里跑,還和玉兒交換養蓮花的經驗。當時我還很奇怪,今天總算知道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顯聖真君最近一段時間,很奇怪!」嫦娥若有所思地說。
「奇怪?他這個人本來就奇怪,還能怎麼個奇怪?」四公主說。
「說不好,總覺得怪怪的。」嫦娥蹙眉說道。
「嫦娥仙子,是不是……」四公主壞壞的說。
「你又來了!」嫦娥假作生氣的樣子。
「哈哈——」四公主邊笑邊拉拉嫦娥的衣袖,「嘔,對了!你家里不是也有種,那只長葉子不開花的蓮話嗎,上次我去見到了。」四公主忽而轉向三聖母問道。
「你家也有?」嫦娥驚異的問。
「是啊!」三聖母點點頭。
「听說是玉兒種的?」四公主問。
「嗯!」三聖母應道。
「她哪里來的種子?」嫦娥問。
「是青蓮仙子給她的,因為這還差點和沉香打起來。那株蓮花,玉兒寶貝得不得了。誰都不讓踫,還在花的周圍布了結界。」三聖母說道。
「同樣的蓮花——只有葉子,沒有花!」嫦娥看著四公主。
「嗯!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花種是一個人給的!」四公主點點頭,很肯定地說。
「一個人給的?你是說——青蓮仙子!」三聖母驚呼。
嫦娥和四公主同時點點頭︰「嗯!」
「那,青蓮仙子為什麼要給他們蓮種?她又去哪里了呢?」三聖母疑問。
「那,只有去問青蓮仙子了!」四公主聳聳肩說。
「這件事說來也很怪異,那日還和我在這里對飲瓊漿雨露。沒過幾天,就傳出青蓮仙子遠游的消息。」
「是遠游嗎?我怎麼听說是在自修啊?」四公主問。
「什麼遠游,自修啊?不是說她失蹤了嗎?」三聖母問。
「啊——」三人驚疑的你看我我看你,關于青蓮仙子的離開,怎麼有這麼多的版本啊?當然,這事情四公主知道實情,可是不便于說出來。
「听說‘蓮居’的蓮花仙子們,在選舉新一任蓮主了?」三聖母問。
「嗯!」嫦娥點點頭。
「為什麼要選舉蓮主?青蓮仙子又沒有……也就算是外出雲游,何必這麼急著選蓮主呢?」四公主言道。
「話是這麼講,可是,選新任蓮主的事情是真的!」嫦娥蹙眉說道。
「那青蓮仙子回來,可怎麼辦呢?」四公主似自語道。
「是啊!」嫦娥應道。
「那,我二哥那里有什麼動靜嗎?」三聖母問嫦娥道。
「不知道!」嫦娥搖搖頭。
「不是吧,這麼大事情楊戩居然沒反應?」四公主大呼。
「是啊,所以才奇怪啊!」嫦娥說。
……
月宮里三位仙子討論的熱鬧,真君神殿就顯得冷清多了。他依舊是一襲白衣,靜靜的站立在蓮池邊。他就是那日山坡上的人——楊戩,天界的神將。
此刻,他凝視著眼前那株蓮。細細的蓮梗,托起幾片小小的蓮葉,顯得是那麼的柔弱。心里琢磨著,她最近怎麼樣?學藝是否認真呢?得找個機會去看看,這丫頭要是像當初的……可就糟了。好久沒去看妹妹了,得空去看看……。
「真君!」康太尉輕聲說︰「剛才,三聖母來過了!」
「怎麼不見她人?」他溫和的問,邁步離開蓮池。
「三聖母不讓我們回稟,只說有件小事讓我回稟真君。而後就走了!」康太尉跟隨著往書房而來。
「什麼事情?」他停下來問。
「是這樣的,今天有人到了華山,求三聖母收留鬼母子在華山修行。三聖母已經答應了……」
「答應了!」楊戩神色一凜打斷了那人的話。
「是的。」
「是何人去的華山?」
「只說是真君的故友!」
「故友?」楊戩沉思。
「是的,三聖母是這麼說的。嘔,對了!說是個叫什麼凌雲的上山求的三聖母。」
「凌雲!怎麼是她?」楊戩沉思一會兒,臉色由陰轉晴還帶出一絲笑。這個道君老頭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我知道了,你去吧!等等,這件事情暫且不要讓人知道。」楊戩冷峻的說。
「是,屬下告退!」康太尉一躬身失禮,轉身離開。
書房中,楊戩坐在書案前手里拿著書,眼楮盯著書卻久久沒有翻動書頁。
「主,主人!」一聲低喚。
「什麼事?」楊戩威抬眼皮看著說話的人。
「道君和青蓮仙子現在正在華山。」
「嗯!知道了。」那人轉身要走,「嘯天,以後不要稱她為青蓮仙子!」
「是,那——」
「她現在,不是仙子。是凡人凌雲,這些不要讓其他人知曉。知道嗎!」
「知,知道了!那我去華山了!」
「去吧,小心點!」
「是!」
一道紅影飄然來到「真君神殿」的大門外,來人正是東海四公主——敖玥。
「嘯天犬!」正好和剛走出大門的人踫了個照面。
「四公主!」
「你這,匆匆忙忙的去哪里啊?」四公主敖玥問。
「啊,去給真君辦事!」
「哦!真君在嗎?」
「在,四公主里面請!」四公主隨著那人來到楊戩的書房。
「主人,四公主來了!」
「請!」楊戩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真君,還挺悠閑的!」四公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至屋中。
「嘯天,你去吧!」楊戩吩咐道,看著嘯天犬離開才又開口︰「四公主,來我處有何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嗎?」四公主坐在一張椅子上。
「以四公主的性格,沒事是不會到楊戩處的!」楊戩淡淡一笑說。
「是啊,我是有事情要問問真君!」四公主嚴肅地說。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為‘蓮居’選蓮主的事情吧!」楊戩從容的問。
「咦,你知道!那為什麼不管呢?」四公主問。
「你叫我如何管?」楊戩反問。
「……」
「她們的蓮主不辭而別,眾仙尋遍三屆都沒有這位蓮主的下落。‘蓮居’再選新蓮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青蓮仙子會回來的。到時候,青蓮仙子怎麼辦?」四公主問。
「什麼怎麼辦?」
「到時候,青蓮仙子以何位自居?」
「從她離開的那天起,她就注定再也不是青蓮仙子了。四公主難道不明白嗎?」
「可是……」
「回來時,會有個新的位置給她。這四公主就不必擔心了!」楊戩緩和的說道。
「新的位置?」
「嗯,新的位置!」
「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里?」四公主眨眨眼楮問。
楊戩看著四公主微微一笑說︰「為什麼不去問敖烈?」
「他啊!那嘴比蛤蜊閉的還嚴,根本就不告訴我。」四公主很郁悶地說。
「那,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很好笑的看著四公主。
「你們兩個是串通一氣!」四公主氣憤地說。
「我能說的就是——她很好!」
「那就好,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想知道她好不好,現在知道就放心了。我走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四公主請留步!」楊戩起身攔住四公主。
「你還有什麼事啊?」四公主敖玥看這顯聖真君問。
「只是想問問最近東海可好?」楊戩輕聲的問。
「你什麼意思?」四公主敖玥警惕的問。
「四公主不用隱瞞了,東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原本要去一趟的,只是,被一些事情給拖絆住了。既然四公主今日來了,不妨就坐下來說說吧!」
「說,說什麼?我東海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這件事情非同一般,敖玥,你要對本真君隱瞞多久?」楊戩沉著臉問。
「本公主隱瞞什麼了?」
「‘泣珠’出現東海的事情為何不告知本真君?」
「‘泣珠’!你怎麼知道的?」敖玥緊張的問。
「是青蓮仙子告訴我的。」
「青蓮仙子?不可能!青蓮仙子答應過不對任何人提起的。怎麼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青蓮仙子臨走前在三囑托,要我查‘泣珠’的事情!」
「……」四公主敖玥看著楊戩。
「四公主不相信?」
「我,我相信!」
「這件事情我已知道了一些,四公主可否告訴楊戩最近東海怎麼樣?」
「挺好的,自那日以後就沒見到‘泣珠’!」
「沒見到?」四公公主點點頭,楊戩看著她︰「其他海域呢?」
「這個,我不知道!」四公主搖搖頭說︰「龍王老頭什麼也不說!不過,你放心東海有我在有什麼方吹草動的,我就給你報個信。西海有我三哥敖烈在,那個‘泣珠’多半不會出現在那里。至于,北海和南海我去打探打探消息,但是我不敢保證是否能探到消息。」
「把‘泣珠’的事情告訴敖烈一聲!四公主一定要盯住東海,我覺得‘泣珠’還會出現在東海!」
「那好吧!」四公主敖玥想了想說︰「沒什麼是我就走了!」楊戩點點頭沒有搭話,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