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蓮生 在人間84

作者 ︰ 青雲雁子

我跌跌撞撞的一路狂奔, 啷一聲撞開了房門, 的一聲用了把門撞上,靠著門板緩緩的滑落。

「你怎麼了?」不知道大貓從哪里冒出來。我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呼吸有些沉重,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我無力的抬起頭,細密的汗珠掛在蒼白如紙的臉上,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顫抖著始終吐不出半個字來。

「你……你這是怎麼了?」大貓前爪搭在我的膝頭,溫潤的舌頭輕輕的舌忝著我手上的傷口。血已有些凝結了,估計傷口不是很深。隨著大貓不斷的舌忝拭,傷口奇跡般的快速愈合著。對于這些此時的我也是無心理會了,一波接一波的疼痛襲來。而且間隔時間越來越短,疼痛時間越來越長。由于疼痛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汗水點點滴滴的滑落浸濕了素衣。

  ——  門上傳來敲擊聲,我背靠著門閉目喘息著,此時一波疼痛剛剛過去。我咬著牙站起來,有些站不住依舊靠在門上。

  ——  敲擊聲依舊,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凌雲……凌雲!你在屋里嗎?凌雲,快把門打開!」耳中聲音是低沉而但這嗡嗡的聲音,使人焦躁不安。

「快些開門!」有一個在喊著,好像我欠他錢似的。我皺緊眉頭,嘴唇蠕動著良久才說出一句︰「焰!幫……幫……我!」

大貓瞪著烏溜溜的大眼楮看著我,他退後幾步道道銀光過後他變得很大很大。他慢慢的朝我走過來,我顫抖著伸出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

我蜷縮在床上,門上的打擊聲時斷時續的。「焰!我……不……人……看到!」我微弱的說著話,幾乎讓人听不清我再說些什麼。大貓似乎很明白我的心思,轉頭說道︰「敲什麼啊!別煩我,我要睡覺。有事兒等我睡醒了再說!」這聲音語氣都如我一般。我無聲的笑了,大貓還真有本事,學得如此的象。

「算了!讓她睡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丫頭……」

「她不會有事嗎?剛才看她一陣風似的跑了……她……?」

「應該不會有事吧!一會兒再說吧……」

門外的低語我听到一些,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想是都走了,終于安靜了!我依舊蜷縮著,等待下一次疼痛的到來。

「怎麼回事?手上的傷,不要說是你自己割的!」大貓越到床上趴在我身邊輕聲得問道,如同耳語一般。

我疲憊得睜開眼楮,臉上浮出一絲苦笑︰「是我不小心弄傷的!」總不能說是……算了還是說個慌吧,大概大貓不會在意。我看著大貓,此時它是那麼的溫和。也許大貓知道我為何頭痛吧!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瞬間閃過,眼楮也不由得一亮。

「我……我有件事情想問你!」我低聲說著。大貓看著我沒說話,仿佛等待我的下文。我停頓了一下說道︰「我頭痛得厲害,是突然的……你……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我的眼楮中帶著渴望知道答案的光芒。

大貓依舊平靜而溫和的看著我,良久才溫和的說道︰「你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你原因嗎?」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我朝它眨眨眼楮低低的應了一聲︰「沒人告訴我!焰,不要再隱瞞了。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什麼好嗎?」我聲音中帶著懇求。

大貓抬起大爪子為我擦去額上的汗,而後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有……天目,它在生長的時候你不覺得怎麼樣。當它成熟後要破土而出的時候,你就會有疼痛感。隱藏的天目在形成的時候,疼痛很難忍受。」

「原來是這樣!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減輕疼痛啊?」我可憐巴巴的看著它。這麼疼我都快受不了了,對于我而言這簡直是種折磨。

大貓垂下眼瞼搖搖頭︰「沒有,只能忍著!」這麼一句話讓我心里直冒涼氣。

我有些不死心,剛要在問些什麼。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額間朝周身擴散開來。啊!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聲淒厲的叫喊回蕩在屋中。我在床上翻滾著顫抖著尖叫著……臉上留下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也許兩者都有吧。

「啊——大貓……焰……救救我,救不了就干脆殺了我!我受不了了,啊——疼啊!」我不停的叫喊著,嘴里胡言亂語著。

就在我在那里備受煎熬的時候, 啷一聲門被震開了。屋中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隨之是驚呼之聲︰「這是怎麼了?」

「凌雲姑娘……!」

「怎麼回事?」

……

眼前的景物扭曲著,入耳的聲音讓人心神煩亂——像是誰在低喃著咒語一般。「啊——」我雙手抓著頭發,恨不能把頭揪下來才好。隨著我的淒厲的叫聲,一道道微弱的光澤在額間閃爍,擴散開來!屋中的人尤其是不知其中事的人,都被我的異常和淒厲的叫聲驚呆了。

楊逸同龍天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二人快步的朝床邊走來。嗚嗚——大貓低吼,在外人耳中是那是警告的低吼。傳到這二人的耳中卻變成了︰「站在那里別動!」明顯帶著警告的味道。

他二人停住腳步不敢前進一步,他們心中都清楚得很,神獸的警告不可以置之不理,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大貓那烏溜溜的眼眸瞬間充斥著火焰,以至于讓人覺得它的眼楮此時是暗紅的。

他二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莫凌雲痛苦的掙扎著,身後的幾個人也往前走了幾步卻被攔住了。「幫不上忙的!」龍天輕輕的說著,眼中閃現出擔憂。

此時那個痛苦掙扎的人,已顯得疲憊不堪,可是疼痛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一波緊似一波一波強過一波,此時已經無力叫喊只能低吟著,那陣陣低吟中帶著無限的痛苦。嘴角掛著一絲血痕,顯然是強忍疼痛造成的。

大貓溫柔如水的眼眸看著已是無力與疼痛抗衡的人,她的額間一顆若隱若現的亮點閃爍著溫潤的光。大貓的嘴不停的蠕動著無聲的念著什麼。一道似有似無的乳白的光罩住備受折磨的人,也罩住了整個床榻。一陣舒緩慢慢滲透,使焦躁不堪的我漸漸平復。這道光映射到眼中,讓我感到是那麼的安定。

一陣低喃之聲在耳畔回蕩,一絲倦意侵襲著頭腦意識有些混沌,眼皮越來越沉,最終夢里閑游去了。大貓看著沉沉睡去的人,如水洗了一般。還保持著全縮的姿勢,似在訴說著她曾經歷的難言的痛苦。

「她……她……沒……事吧?」旻珠顫抖地問。剛才還在屋中談笑,不知為何他二人臉色很難看。起身就直奔這里,不想進門就見到如此滲人的景象。

「這是……怎麼回事?」大腦一恢復工作,景晨問道。

「這個……」龍天看了一眼楊逸——怎麼說?還是你說吧!這個我不如你。

楊逸看著龍天有些氣惱,什麼叫這你不如我啊?!好像說謊話是我家常便飯似的!他輕咳一聲說道︰「這個……沒什麼。只是她舊急犯了,現在已經沒事了!」要是叫這丫頭知道這麼說她,不定又生出什麼事端來!

「什麼病癥,叫她如此痛苦?」景晨追問道。這樣一位善良無憂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折磨呢?剛才還是如清風晨露一般的人,此時已被折磨的沒了人樣。難道上天也嫉妒她的無憂?

「是啊,小小年紀怎麼會受如此的折磨呢?難道沒有醫治嗎?」旻天幽幽的開口。論心神我相信自己可以保持平靜,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也不曾有過害怕。可是……。

「她這病……治不好的!」楊逸繼續編著謊話,有意無意的捅了一邊的人。「啊,是啊!這個……是天生的,大夫治不了!」龍天無奈的復合著。

「好了,沒事了!剛才一定是把你們嚇倒了,不如各位現行回去休息吧!我們在這里照顧就好了!」楊逸轉身面色平靜的說道。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景晨走到門口轉身說道。見他二人點了點頭,方才轉身走出房門。

龍天一揮手在屋子四周布下了結界,才開口說道︰「焰!她怎麼樣了?」

大貓瞪著烏溜溜的大眼楮瞧著他二人,眼眸中滿是冰霜,恨不能將二人凍結。龍天感到大貓的敵意,心中有些不解。眉頭不禁緊皺看向楊逸——神獸好像很生氣,似有發火的征兆!

「焰!有什麼話我們稍候再說,現在我們要知道她怎麼了?」楊逸如星辰般的眼眸看著大貓。

「沒事!天目已經長成,不過還在沉睡中。要等機緣巧合才能開啟!」大貓低聲地說道。他們听此話,不禁松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大貓冷冷得問道。見他二人沒有回答,再次開口︰「她的傷怎麼回事?我不相信她說的,雖然我同她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了解她……她是不會閑著沒事自己和自己過不去,拿利刃割自己手玩!」大貓的話語冰冷的如冰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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