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平淡的告辭,他繞過我去他要去的地方,而我,並不關心他消失于什麼方向。
「看你下回還敢亂跑!」我輕敲了綠眸子的腦殼以示責備,「你真當自己是凡間的貓啦?吃錯東西毀了神魄回不了天上,看你怎麼辦!」
「妺喜?」
听到有人喚我,回頭對上履癸驚喜的目光,我懷抱綠眸子朝他一福︰「大王。」
「愛妃怎麼會在這里?」他徑直向我走來,伸手將我攬入懷中。
「臣妾……」我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將計就計利用一個好借口,媚態萬千地偎緊他,「妺喜想大王了……大王不在,妺喜覺得悶,就到處走走嘍!」
「真的?」他敵不過我的柔情蜜意,親昵挑起我的下巴,「愛妃的小嘴真會說話,甜到孤的骨子里了!」
「大王這是要去哪里呢?」
「孤去上朝啊。」
「上朝?」我回頭望了眼不遠處的宮殿,「那就是大王上朝的地方了?」
他都一個月不上早朝了,今日突然破例,是因為罪臣成湯入宮,他是拿成湯興師問罪來的吧?
「對。」他點頭,笑容里是藏不住的寵愛,「你不是說想孤麼?既然來了,陪孤一起去吧?」
「真的嗎!」我歡心激動地挽住他,「大王願意帶妺喜入朝?」
「大王三思,」身旁的大臣出來反駁了,「君王上朝從無攜帶後妃的慣例,即使是王後,那也需在莊重的特定場合才可入內。」
「大王,看來有人不讓妺喜陪你呢……」我不高興地板著臉,盡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孤準她進她就能進!」履癸邊哄我邊呵斥他們,「孤就是要做帶寵妃上朝的第一人!誰敢不服!」
他摟我共坐他的帝王寶座,底下的王公大臣們眼看著履癸將上朝視為如此不嚴肅之舉,一個個都面露菜色,卻又都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
大殿中央雙膝跪地的男子朝著履癸深沉一拜,緩緩抬頭的一瞬我愕然驚怔,是他!為我救下綠眸子的人,原來他就是成湯!
看到履癸身邊的我他也有過一絲驚詫,我迅速收回在他臉上的目光,他了然地重新看回履癸。
「罪臣成湯向大王請罪!」
「哼!你成湯是狗膽包天了?」履癸沒好氣地唾罵他,「私下里偷偷模模做些什麼別以為孤不知道!說!你那狼子野心有沒有打孤江山的主意!」
「大王,臣冤枉!」成湯拱手求饒,「臣豈敢覬覦大王的江山,大王明察!」
「冤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履癸冷漠地睥睨他,「翅膀沒長硬就妄想跟孤都,你還太女敕了!押下去關著,明日一早就送去夏台!」
我心不覺一驚,夏台是履癸專門用來關押朝廷重臣的監獄,如此一來成湯豈不是要永不見天日了?